专属的特别
这真是一个奇妙的夜晚。
前半夜热热闹闹,成全了镇子里绝大多数人的快乐;
后半夜静静悄悄,摩勒吻着怀里的人,晚风轻拂,缕缕幽香。他沉浸其中,愿隽永而悠长,愿迷醉而永不自拔。
可就在他的身子想要跟着心不管不顾一同徜徉之时,偏偏又闯进来了一个居不易,打破了这汪春水原本的旖旎。虽然匆匆别去,却也再难回到最初的节奏中。即便眷恋不舍停,可情绪变了就是变了。第一次,他总想留给不带残缺的美好。
他将吻慢慢轻柔了下来,相拥接吻的人自然也是立马感知到了不同,乖乖跟着他一齐缓缓地归于了平静。
他的吻落出嘴唇,点在鼻尖,擦在脸颊,最终止在了额头。
邬山月还有不舍,像小猫儿一样撒娇地窝在了摩勒的怀里,嘴里嘟嘟囔囔都是怨:“都跟你说了别管他,现在好了,他跑了,我们也完了!”
完了……
摩勒的心梗了一下,明知邬山月没有别的意思,明明自己也鲜少在意这种言语上的细枝末节,可就是这回较了真,觉得不吉利了。
“别这样说,这次是我不好,下次一定改正!”
他的脸通红通红,眼睛不敢直视对方,躲闪着像个犯错的孩子。
邬山月却偏要抬头凝来眼波,笑颜里透着捣鬼使坏的稚气:“下次?下次是哪次?”
“啊?”摩勒的心猛地一跳,轻地一呵,便又伴来了浓浓的暖气。
温柔乡是英雄冢,他或许不够英雄,但他愿意为此而葬身。
但,不能是这里……
他大抵已经猜到了这儿是居不易的地盘,即便没有成亲,即便没有行礼,即便非要做些冲动的事情,他也不能在这里。
或许有自尊的成分,但更多的还是他不想有任何掺杂。
他需要两个人的感情里只是两个人,边边角角的其他都不该留有影子……
他赶忙闭上嘴,咬了咬唇,想把周身浓郁的情爱气息压回去。可怀里的人正在使坏,明明不是毛茸茸,却能给他不住地瘙痒感……
“抱歉……”
他执住了邬山月的肩膀,正想着退开一步,邬山月却“嘿”的一声笑,先一个小跳步从他的怀里窜了出来。
说了怀里的人怎么会不懂你?但她不想自己是被推开的一个。即便有理由,她也不想要那个结果。
未免尴尬,她还傻呵呵地揉了揉肚子:“我饿了……”说完蹭蹭地跑到饭桌旁,夹起了一片牛肉塞进了嘴里。
摩勒跟着走了过来,眼见圆桌上摆满了鸡鸭鱼肉各色菜肴,最关键还是两只杯碟,两副碗筷。
邬山月却像是完全没把居不易当成过一回事儿,还敲着碗碟得意地说:“得亏那个老财迷自己走了,不然两副餐具还不够用呢!”
说着,又夹来了一块肉递到了摩勒的嘴边。
摩勒一点儿也不想吃,但看着对面那位如此没心肝的笑脸,他亦不想扫兴,只得乖乖张了嘴。
却还不待他咀嚼,邬山月就立马问道:“好不好吃?”
摩勒一口吞咽,琢磨了一下:“好像有点儿凉了。”
“热菜凉吃不好,不如直接吃凉菜!”说着,她的目光就恰巧地落在了那盘夫妻肺片上。
她直接端起了盘子,先喂一口摩勒,再喂一口自己,然后奸计得逞地嘿嘿笑道:“小哥哥,你说夫妻肺片里面又没有夫妻,怎么就叫夫妻肺片了呢?”
摩勒愣了一下,可惜没有答案,只能像小狐狸一样懵懂地眨了眨眼睛。
邬山月碗碟一敲:“当然是因为吃的人是夫妻啦!”
摩勒眨了眨眼,轻一抿嘴,余味淡淡,不禁地笑了。他笑得很好看,还是像小狐狸一样。
可邬山月的话题来的快,变得更快。一个转头,扫了眼房子,一口夫妻肺片嚼着,她又乐呵呵地说:“想想也挺感叹,往日里总听说老财迷遍地有房产,真亲眼瞧见了,竟然不是夸张!”
“老财迷?”摩勒的笑容即刻凝滞,开心的小狐狸一下子落寞了:“你说居不易?”
“哦,想起来了,好像是听过他叫这个!不好记,还是老财迷好。”
“别了吧,别这么叫他了……”
“怎么,嫌不礼貌?”
摩勒刚想解释缘由,邬山月又夹了一口菜送了过来,他只得先吃先咽。结果这口才刚下肚,新的一口又送了过来。
他也不好拒绝,毕竟谁让他开启了第一口呢?只能像是被填鸭了一样,每一口都咽了下来。
但毕竟碍着是在“吃情敌的饭”的事实面前,每一口他也都是味同嚼蜡。所以这也算另一种形式上的自虐?
可总这样生吞干咽,就总有被噎住的一口。他摆手招呼要喝水,这才停止了邬山月机械一般的填鸭。
两口水下了肚,他也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