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说 错错错
孟君同轻轻一笑,话音落时,忽然脚下一空,轻盈的身子向后飘忽而去。借此一时间,更有双臂挥旋而起,正如飞天曼舞。
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闻得了掌风,却很明显没有一掌是真的奔着杀伤力而去,俨然就只为了展示美丽的存在。
摩勒意识到了这一点,自然也就不会不识好歹地真去接招对招,只赶忙定睛细看了起来。
如果说小川的速度旨在来无影与去无踪,那孟君同的掌法显然就是踪影遍布见,处处是踪影。好似是落英缤纷,让人流连期间而不知该去撷取哪一朵。
孟君同收掌定住了身,大气不喘,只冲着摩勒盈盈笑道:“别只光顾着看,你能接住几招?”
摩勒很诚实地摇了摇头:“太乱了,我还没看清哪招是实在,哪招是虚晃。”
“真到应战的时候,你的对手并不会给你机会去区分!所以摩勒,你能做的,就是每一招都不要错过!”
“这很难啊!”
“你倒是严谨!”孟君同赞赏地抛去了一个媚眼:“这确实不容易,但绝非不可能,甚至还要看是对谁而言!如果是小川,他非但可以接住刚才的每一招,甚至在我出招之前就已经遏制了我的行动,这就是速度!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即便不能取胜,也能确保脱身!而救人,就是脱身!”
摩勒眼睛一亮:“所以你有办法找到小川?”
孟君同无辜地摇了摇头:“没有啊,他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上哪儿找?”
“呃……那你愿意亲自去救月儿?”
孟君同眉头一紧,脑袋摇得十分坚定:“当然不愿意!”
摩勒震惊了一瞬:“你们不是一……一起的吗!”
孟君同娇笑连连:“哎呀,要不要这么现实?明明你前一刻还在心里偷偷希望她出淤泥而不染,与我们本质不是一伙儿的呢!怎么,现在用得着我了,又开始希望我们同宗同族、狼狈为奸了?况且……”
她轻轻拨了拨发丝,娇媚地撇了一下嘴,凹出了丝丝气恼:“况且我都对你这么直接主动了,你的眼里心里还是全都挂着她……那我吃醋,嫉妒,越发的更不可能救她了。”
摩勒的眸子瞬间暗淡了下去,希望的火种还没来得及冒出头就被无情地浇灭。他所有的焦急似乎都在被孟君同的全不在意狠狠嘲弄,他怀疑自己被骗着耽搁在这里就只是为了陪一个无聊的女人聊天,陪她在寂寥的雨夜里打发时间?
再是神仙也会被耗干了耐心,但摩勒还是倚靠了修养和风度没有直接发难,却也没再说什么,转身就要走。
孟君同赶忙拦在了他的面前:“诶,怎么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没听懂?”
摩勒根本就不相信她了,从她身边绕了过去。
“喂!”孟君同气得跺脚:“我不愿意出手救她,你愿意就够了呀。我把功夫传授于你,你爱用它救人也好,杀人也罢,还不都随你乐意?”
见摩勒缓下了步子,她喘了口气换上了傲娇的口吻:“实话告诉你,就连小川的轻功也是受我点拨,不然才不会那般的登峰造极!”
摩勒瞟了她一眼,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怀疑的意味不言而喻。
她自己也看出来了,急着辩解:“喂,这眼神什么意思?没有状元的师傅,却有状元的徒弟,有什么好怀疑?我就奇怪了,邬山月那个贼丫头满嘴谎话总有人信,我句句真话,却反倒被怀疑,还有没有天理了!”
一听扯到了邬山月,这摩勒必须得回话了:“你被质疑跟她有什么关系,实在是你自己……”他不习惯把话说的太难听,还是得拐个弯下来给对方面子:“即便你说的都是真的,可武功怎么可能朝夕间就能习得?她又如何有时间来等我!”
孟君同娇嗔一笑:“你们名门正派才爱讲究修为的日积月累,我们是歪门邪道呀,自然有速成之法。况且你筋骨奇好,若不是被封……”
她愣了一下,紧随着耍出了不耐烦:“你的能力限制了太多的想象力。反正我说了能让你习得,你便能习得。只在于你信与不信,愿不愿意,又或者说……敢与不敢之间!”
方才的裉节儿直接改变了她说话的慢吞吞,这会子都不等摩勒回答,就紧换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你身为灵宝玄门的弟子,为此得离开师门,离开师父,转而跟着我……”
话截止到了这里,她再次停顿了下来,静静地瞧着摩勒的眉头一点点地越凝越紧。
都说西子捧心是种学不来的美,而摩勒的这副焦灼神态,原来也会让人忍不住想要逗着欣赏。他确实是个非常漂亮的小伙子,像易碎的琉璃。
孟君同开出的条件,且不说其他,只说那句“跟着我”,就已经堪称是天上掉馅饼的美事了。她开口数次,屡试不爽,虽然之前在摩勒这里碰过壁,但这次她还有邬山月的筹码。
然而结果,却是有一次的始料未及。
“我是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