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躲我一次弄你一次
痒,应黎又不敢躲。 祁邪看着他雾气升腾的眸子,屏息说:“明天不直播,去首都录中秋晚,之后还得在那边录综艺,可能呆三四天,多带几件衣服,厚的薄的都带上,听没?” 应黎轻轻“嗯”了一声,又说:“听了。” 应黎泪腺发达,一颗颗眼泪比豆子还大,接连从眼角滚落却没一颗流到地上过,祁邪极富耐心替他擦着泪水,眸色深得像一汪不底的潭水。 帮他找医生,送他平安符,还帮他买药,应黎不禁想这跟刚才恐吓威胁他的真的是同一人吗,祁邪是不是有什么人格分裂症啊? 他心脏跳得很快,怀揣着一点希望问:“刚才那些话,是吓我的对吧?” 祁邪怔神片刻,反问:“凭什么这么认为?” 应黎手指还攥着,是一随时准备逃跑的姿势,他反复揣摩,小心地觑着祁邪说:“比我高,力气也比我大,是真想……我,我不过,不是吗?” 就像昨天晚上那样,祁邪单方面压制他,他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但是他也不懂祁邪为什么故意说这话来恐吓他。 祁邪心脏骤然紧缩,俯在他耳畔问:“怎么知道我没忍呢?” 他忍得额头上青筋都爆起来了,头都炸了,把手挠得血肉模糊才能把心里那股血腥气压来。 应黎漂亮脸蛋往,是细得他一只手都能掐断的脖子,锁骨上的胎记像是被人嘴吸出来的,泛着不正常的红。 应黎漂亮的眸子里水汽充盈,像颗沁了水的琉璃珠,仰着头看他的时候乖巧又安静,好像他做什么都可以。 定定看了两秒,祁邪抬手捂住他的眼睛,声音竟然在发颤:“别这眼神看我。” 长长的睫毛扫过他的掌心,阵阵酥痒。 视线被剥夺,温热的手掌盖在眼睛上出乎预料的舒服,四周的空气在这一刻似乎静止了。 不止过了多久,应黎再次睁眼的时候只看了祁邪仓皇离开的背影,似乎还带着怒意。 走了。 终于走了。 每次跟祁邪单独相处的时候他都有窒息的感觉,像被人掐着脖子,控制着呼吸,非常难受。 劫后余生,应黎心跳得非常快,撑着桌角缓了好一阵。 他挪动脚步,发脚踩到了什么东西,捡起来看,是一粒白色小药片,有点像退烧药,他随手扔进垃圾桶。 上午爬山出了一身汗,身上黏糊糊的,应黎洗澡的时候发肩膀有些疼,他拉开衣领一看,肩头红了一大片,凸起的锁骨仿佛撑破苍白到没有血色的肌肤。 他捧了一捧凉水洗脸,混沌的大脑渐渐清醒。 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了应黎的预期,变得越来越不可控,好像从一开始他就不该答应祁邪这有辱尊严的求,可他又不能应桃治病的机来赌,他赌不起。 明明身体已经很累很困了,但应黎躺在床上一直在胡乱想,一儿想爸妈,一儿想应桃的病,一儿又想祁邪,大脑负载不了这程度的考,应黎整晚都没睡好,第二天头疼得厉害,上飞机的时候谢闻时还问他是不是没休息好。 应黎讶然:“很明显吗?” 谢闻时咧开嘴笑,湛蓝色的眼睛里恍若有星星:“没有,看不太开心,逗呢。” 应黎皮肤好到令人发指,不长痘就算了,连黑眼圈都没有,眼睛里的红血丝也可以忽略不计,天生丽质得让人嫉妒。 从吃早饭的时候谢闻时就主动得不行,这儿又挨着应黎坐一排,沈尧只能坐在他们后排,扒着座椅问应黎:“脚踝还疼不疼?好像崴了脚睡一觉起来更疼。” 昨天晚上沈尧睡得很好,又做了一很香/艳的梦,梦里没有其他人,只有一双白到发光的脚,又软又香,他都舍不得醒过来,被子鼓起高。 应黎摇了一头:“不疼了。” “小黎哥哥崴脚了?”谢闻时向后瞥了眼,瞥了沈尧憨厚的侧脸,“们昨天去哪儿了?” 他昨晚很晚才睡,在阳台上看沈尧祁邪的车一前一后回来,他知道祁邪是送应黎去医院了。 说实话他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很意外,祁邪一直是冷冰冰的一人,就算跟他们同吃同住一年多也是点到为止的客气,能主动送一认识不到半月的人去医院他很不可议了。 沈尧倒是热心肠,但这几天好像殷勤得过分了,特别是那天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