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闻
皆知,也顾不得令嘉的声誉如何了,何况她心智不全,也在乎不得这些,所以吴王请求皇帝公开审理此事,只求还令嘉一个公道。”
但显然,皇帝不会准允。
“殿下如今不表态,是在等?”
司寇星野每次都是,一猜一个准。
她在等,不知道能不能等到。
午后太阳有些灼热,吴王已经跪了一个时辰了,他年纪有些大了,真不知道能不能撑住。四皇子路过见此,于心不忍,便入勤政殿为吴王求情。
皇帝也不想他跪,是他自己要跪,赶都赶不走,还叫四皇子去劝。
四皇子从勤政殿出来,面冲吴王单膝跪在他身侧,劝道:“老王爷,郡主之公道固然重要,但您的身体才最重要,若是为此伤身,郡主还能依靠谁呢!”
吴王听此有些动容,四皇子便继续道:“此番是非对错自在人心,我向老王爷保证会为郡主进言,若是毫无成效,老王爷再行这个下策也不迟。”
吴王听罢,心中感慨万千,感念四皇子恩德,四皇子便亲手将吴王扶起,遣人将他送回府上去。
送走吴王之后,四皇子暗中打探了一番,此事可能有些隐情,牵扯着更多的人,但赵王绝不无辜。可人人都知道基本不可能将赵王处罪,有什么办法能还令嘉公道和对赵王有所惩处呢?
这两夜像是故意叫李婠南不能好好睡觉般,她才沐浴完,就传来吴王府着火的消息,吴王死里逃生,但王妃为了护住令嘉没逃出来。
同样的打击,吴王经历了两次。
李婠南心中怒起:“皇城之中、天子脚下,竟目无王法到了这个地步!”
星竹道:“回禀殿下,纵火之人也丧身火海了,目前已有的线索都指向赵王。”
以防再生事端,李婠南派人去安顿、护佑令嘉和吴王。
第二日大早,众臣上朝见吴王领着令嘉跪在内禁宫门外,衣着有些残破,上面尽是污垢和炭灰,脸上也蹭了不少炭灰黑一块儿白一块儿。皇族气质全无,只一可怜老人和无辜小女而已。
众人擦身而过,无一不叹息,但仅仅叹息而已。
李婠南无奈,昨夜派人去想要安顿他们父女二人,但吴王已经不再信任任何人了,宁愿叫令嘉吃些苦头和自己跪在这里,也不愿意叫令嘉离开自己的视线。
他若死了,令嘉无依无靠也活不长久,不如就待在一块儿,要死一起死。
皇帝和李婠南上朝和朝臣走的不是一条路,进的不是一个门,听见他们这样议论纷纷,仿若自己亲眼可见,她不禁有些懊悔自己没有早点表态。
可事已至此,懊悔无用。
朝上,几位老臣终是不忍,而为吴王府出言,皇帝明显打定主意要包庇赵王,不愿意提及此事,李婠南坐在垂帘之后一言不发,像是在给皇帝底气。
散朝之后,又是此起彼伏的叹息之声。
李婠南长久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令嘉又饿又困,跪着还膝盖疼,想问父王是不是时候可以去吃饭,但父王好像很难过,令嘉懂事的不想出声了。
没过多久,走近一富气打扮二十来岁的公子,撩起外袍十分干脆利落的跪在令嘉身边,令嘉欣喜,吴王疑惑。
“赵哥哥!”
赵宣台从怀里拿出糕点递给令嘉,令嘉欣然接过,拿起一块却没有自己吃,而是转身去喂给吴王。
吴王摇摇头:“嘉儿吃吧,父王不饿。”
令嘉这才大口吃着。
吴王来不及向赵宣台发出疑问,李青沅和李婠南就过来了,李青沅见了赵宣台,把吴王也疑惑的问题问出来了。
“赵宣台?你怎么在这儿跪着,你一无官身、二无爵位、三无特令的,怎么入的宫?”
赵宣台嬉皮笑脸的:“嗨,托星野殿下的福进来的呗!”
李青沅:……
李青沅道:“你倒实诚,他帮你进来,你直言不讳也不怕连累他。”
“若是他怕连累,就不会帮我进来了。”
“听你这说的司寇星野还像是个大好人了。”李青沅吐槽。
赵宣台和李青沅扯了两句之后才意识到李青沅身边的那位是谁,他收起笑脸,恭敬朝着李婠南磕头请安:“拜见固国大长公主殿下,殿下万安!”
李婠南道:“通政使赵徽的儿子?你来是……?”
通政使的官儿不小,这赵宣台是家中嫡子,皇城之中权钱富贵子孙数不胜数,但这赵宣台也算是排的上名号的,不然也没机会和司寇星野玩到一起去。
但说来,他应该也和赵王是一个圈子里的,怎么就和吴王跪在一块儿了。
李青沅自搬出宫后,该做的社交没少做,各门各家的人都熟知一二。知道早年吴王府和赵家是邻居,这赵宣台和令嘉自是有些幼时情谊在。
但且不说现在无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