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歌(二)
姑息纵容,他日见到,叶某也必不放过。”
无忧此时满脑子想的都是:小叶你可闭嘴吧。
洛相国明显是生气了:“叶侍郎这是在教我怎么管教孩子吗?就是你那老子在此,都不敢同我这般说话。”
无忧见二人僵持不下,一狠心,躲着宾客取下簪子,在自己手臂上狠狠划了一道。随即归位,惊天动地喊了一声“哎呀”,极其做作地晕倒在地上。
人群散开,有人慌张地说:“叶夫人流血了!”叶行之跑上前去将无忧公主抱了起来,那只流血的胳膊正好耷拉在外面,洛相国和夫人原本还想说什么,见状也不好再说了。
洛相国见在场的宾客这么多,大多都位高权重的,只好假意道歉:“今日犬子伤了令夫人,本相定会重罚他,给叶家一个交代。也希望在场的各位大人做个见证。”说罢拿起了叶行之刚扔下的那根藤条,假模假式地抽了两下,叶行之压根懒得搭理他,直接抱着无忧走了。
洛世轩虽说是个男子,但被娇惯坏了,哪受得了这个。听着身后一阵一阵凄厉的叫喊声,无忧躺在叶行之怀里憋笑差点将自己憋疯。
上了马车。无忧假装自己还在晕着,任由叶行之给她包扎伤口。叶行之看无忧似笑非笑,装晕又装不像的样子,敲了敲她的脑门说:“别装了。”
无忧先睁开一只眼,向外望了望,又睁开一只眼,等夸般坐在那里,说:“我做的棒不棒,是不是狠狠教训了洛相国那老头?”
叶行之嗤笑了她一声:“那老头前几日还在朝堂上夸你呢。”
无忧心想话虽如此,谁让他生了那样一个儿子。于是说:“有功当赏有错当罚嘛。”
叶行之:“那白无忧大人要赏他什么?”
无忧假模假样地坐正:“我就赏他——儿子没被你打死。”
叶行之:“真有你的。”又将她那包的像粽子般的胳膊抬起来,在她眼前晃了晃:“亏你想的出来,也不怕真伤到自己。”
这二人正要走,前面有人拦住了马车,无忧探头看了看,居然是白文昭。原来这厮是回去向祖母打小报告,来这儿提人来了。
无忧连环鄙视:多大的人有事儿还找妈。
进了白府内院,叶行之看无忧哭丧着脸,问:“需要我跟着你进去吗?”
无忧:“你千万别来,你来了我不好发挥。”
跟着白文昭进了祖母房中,无忧做作地抬起自己刚被包扎的像粽子一样的胳膊,开始掩面装柔弱,妄图躲过一劫。
上头祖母发话:“听说宛宛新婚之夜在洛家受了欺负?你这长姐居然不知去处。我和你二婶一把屎一把尿将你拉扯大,你就是这样报答我们的?”
无忧:这老太太真是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跟个渣男似的。再说了,您二位哪里是一把屎一把尿把我拉扯大,是一把屎一把尿把我喂大吧。
于是说:“说起来确实是您二老一把屎一把尿将我喂大——”
祖母:?白文昭看了无忧一眼:你在说什么鬼话?
无忧尴尬地咳了两声,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又说:“拉扯大,拉扯大。无忧十分感念二老的恩德。今日无忧为了帮知宛妹妹,被那洛世轩打得差点断了一只胳膊——”
说话间又将袖子往上拽了拽,指着白文昭说:“那洛世轩原本只是叫宛妹妹出去给洛相国敬杯酒,这个时候文昭哥哥,文昭哥哥居然在一旁跟着起哄,说宛妹妹跳舞极好,颇有摘花楼姑娘的风范,洛世轩才不依不饶的。”
白文昭一脸懵逼:我什么时候说过?“无忧,你可不要信口雌黄,我什么时候——”
无忧直接打断他,一脸被抛弃的怨妇样子:“文昭哥哥,你,你居然将事情推到我身上,想那叶大人对我本来就不好,日日关我禁闭——”
躲在角落里的叶行之:我什么时候关你禁闭了?
“还不给我饭吃——”
叶行之:一顿八大碗的不是你吗?
“还虐待我!”
叶行之:我不是我没有。
“如今我帮宛妹妹得罪了洛相,回去定然十分不好过,文昭哥哥还要将自己做的错事推到我身上,我真是,好委屈啊!”
这个啊字被她拖了十万八千里,然后无忧就开始嘤嘤嘤地哭。
祖母见无忧这个样子,也不好再苛待什么,只能将话锋转到白文昭身上:“白文昭你个混账东西!你敢这么对你妹妹!来人啊,给我打死这个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