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所知
景颜除了拍戏的时候,其它时间俱是心事重重,可她什么也不说、不哭,哪怕是笑的时候,徐露都能从她眼里看到感伤。
徐露担心景颜这样会憋坏身子,于是收工后将景颜拉去了KTV。在她看来,KTV嘶吼,是一种不错宣泄方式。
“景颜姐,心情不好的时候,我总喜欢来这里,扯着嗓子吼,别提多畅快了。”
“可我,我不会唱歌?”景颜面对那一排排歌星和歌名,顿时傻了眼。
“啊?你不用不好意思,我也五音不全,要不我先开个嗓,抛砖引玉一下。”徐露哪知道这其中真实的原因,便大大咧咧扯着嗓子唱起来。
唱完两首,景颜无动于衷,于是她一边唱一边不忘来回将话筒不断递给景颜,景颜只能无奈地摇摇头。见徐露扭动身姿,自嗨自唱的时候,景颜禁不住笑了,这便又是古今女子的不同之处吧。
看着景颜露出笑意,徐露可乐坏了,她以为景颜喜欢自已手舞足蹈的模样,于是越唱越起劲,不经意间,景颜将目光转向桌上的酒水。
来这里之后,她没再喝过酒,从前在宫里她每回想子骞的时候,便会小酌一些,因为醉后在梦里总能见到他。
她拿进一瓶,先是犹疑地抿了一小口,酒慢慢滑进喉管,那滋味与从前大不相同,原来很多东西都在悄然变化。大约是心里觉得苦,也便不觉这酒有多苦多难喝了。
蓦地,她泪湿了眼眶,从前她一直以为自已同子骞是命中注定的缘分,任谁也无法阻挡,而多少次恍惚迷茫的瞬间,仿佛看见他在人海川流出现,可一转眼又不见。
因情绪使然,她随后将酒猛地往嘴里灌进了一大口。见景颜一边抹着泪,一边往嘴里灌酒,徐露有些担心,要转念一想,索性让她发泄个痛快。
于是徐露接着又找了一首,继续嘶吼着:“我们的爱,过了就不再回来,直到现在我还默默的等待……”
景颜听着徐露声嘶力竭喊着那些歌词,看着画面中那个女子因失去至爱而仰天痛哭时,感同身受的她禁不住悲中从来,于是多日隐忍的情绪再也崩不住,泪水滂沱。
她太明白那种失去至爱的痛彻心扉了,因而她为了他不顾一切,投湖殉情。可谁曾想自已却向死而生,从始至终她都念念不忘、一往情深,这样的情意,子骞他怎么能忘得一干二净?
想到这里她颇觉委屈和无助,随即拿起酒又是一通猛灌,却为太急切呛着了,接连咳嗽不止。
酒水的苦涩与心灵的苦痛交织,只可惜,那个从前疼惜自已的人却一无所知。
萧然今天不断在给自已加工作,就是想在工作中摒弃一切杂念。果然忙碌的时间转瞬即逝,于是直到他的亲姐姐萧俪打来了视频电话,他才发现整个办公室唯只剩他一人。
“姐,你这个时候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你还好意思说,谁让我有个工作狂的弟弟,一心只知道扑在工作上,瞧瞧,这一看就是还没下班回去吧。”
“今天是晚了点。”
“我看不止今天吧,你那现在都几点了,所以你吃饭了没有?”因为母亲走得早,子璇一直抱着“长姐如母”的心态。
“吃了,放心吧。爷爷最近身体怎么样?”
“挺好的,就是时常挂念你,我一有空便去医院看他。他老人家最关心的就是你的个人感情问题。”
“我这不是好好的,让他别操心,好好养身体。”
“别说他操心,就是我也不放心哪。我说你交女朋友也有好一阵子了,怎么也不见得你抽空去谈谈恋爱,你这个样子,你的女朋友也能受得了?”
听到萧俪提到这个话题,萧然不自觉蹙眉:“我们都忙,自然没办法像普通人一样。”
“你这是给自已找个女朋友还是女同事啊?”
这已经是萧然第二次从旁人口中听到类似的话,萧然心中多少有些无奈。只是他也不愿意让姐姐凭空担心,便故意转移了话题。
“看你春风满面,看来是有好事发生了。”
“瞧你,我一跟你说感情的事情,你总要岔开话题。”
“我这不真没什么可说的,所以想听听你的近况。”
“就你最懂我,好吧,我也不绕弯子了,来,跟你未来姐夫打个招呼,”她一边说着一边转向身后喊了一句“Richard……”
随之,一个很金发碧眼、绅士帅气的外籍男子出现在萧俪的身后。
萧然含笑用英文打了个招呼:“Hi,Richard!”
谁知,Richard竟然回了一句:“你好,小舅子。”
萧然见他竟然一口流利的中文,惊诧道:“姐夫会说中文。”
“人家曾经到过北大学过中文的。”萧俪满脸春风得意。
“学者配学者,你俩还真是天生一对。”
“可不是,我见你姐姐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