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岭呢?”
徐青云神色自若,徐梵梨着实没想到在多方合纵的情况下不仅胜了,还吞并了其他州。
这消息还没在嘉南岭传开而徐青云也不像是刚刚知道,难道其中有他们的手笔?
徐梵梨也没喝茶的心思了,出门便吩咐春泥命人去盯徐青云等人的动静。
三皇子遇害不知是太子还是其他皇子做的,镇国公他们丢了靠山自然会再做打算,只是这个新打算是谁?
不会是李杰明吧……徐梵梨对他印象就是有个好色儿子,其余的也看不出是个当君主的料。
好怪。
“听说你丫头说,你今天去见了一位故人?”
徐梵梨刚拿下头上簪子,外衣脱了一半就突然听见奚凌年懒洋洋的声音,下意识扭头站起来。
春泥这么简单就把她卖了,徐梵梨懊恼:“别听她瞎说,不是什么故人。”是仇人。
“这话倒是有趣,给徐青云听了去会不会伤心?”
徐梵梨总觉得奚凌年语气怪怪的,好笑道:“你话中好像有话……莫非是在吃醋?”
他咬牙说:“出于对夫人的关心罢了。”
徐梵梨无奈:“那就多谢小侯爷。”
她了是没想到奚凌年会亲自帮她梳顺头发,玉梳在每一个打结的尾端都有意放慢速度,心中有种奇异的感觉。
奚凌年意有所指台上一堆香发膏:“想用哪个?芙蓉的?我看你你平常好像最喜欢用这个。”
这他都知道。
徐梵梨试探:“你今晚过来所谓何事。”
奚凌年见她也没有否认,便拿了芙蓉的,话锋一转:“外边总有闲言碎语说你我二人夫妻不合,我冷落你,晚上不同房。”
她垂着眸:“让他们说便是,这么闲看来最近的事是少了。”
奚凌年抚她头发的手一顿,沉默道:“我以为你会在意的。”
徐梵梨心中咯噔一下,甚至不敢看他,只微微一抬眸就可见奚凌年不大高兴的样子,鼻梁上的半脸面具光泽明显黯淡,紧抿着唇。
许是常看他戴全脸的,突然见到换了一种有些惊奇,就算遮了一半,也不难看出鼻梁高挺,唇色红润,轮廓弧线冷戾清晰,不同于印象中习武之人的粗犷,更多的是矜贵。
奚凌年说他脸上有疤,不是在下边难道在上边?眉尾或者额头?徐梵梨也是心中可惜,若没有瑕疵他应该也是那种惊艳万千少女的人。
徐梵梨抓着裙摆的手指慢慢松开,道:“外面晚上也冷,若不在意今晚就睡这吧。”
之前只是意外,她还从未与男子共过寝,这个人还是她夫君,名义上的夫君。
春泥来给她添被褥的时候,悄声说:“小姐,你想通了?”
徐梵梨道:“不得已做法罢了,出卖自家小姐自觉领罚去。”
春泥可怜兮兮:“小姐,其实姑爷对你挺好的,又是送簪子,又是替你梳头的,还没有鸳鸳燕燕,世间能有几个男子能做到这般。”
徐梵梨失笑道:“这就改口称姑爷了?”
也就只是现在而已,之后若是奚凌年想在乱世中谋一天自然少不了乱七八糟的应酬,把期待放在别人身上是最不可取的也是最危险的。
春泥与一众丫头离开后,徐梵梨看着满屋子多出的东西,忍不住道:“让你留一晚,没让你把整屋子的东西都搬进来。”
就连书桌都搬进来了,上边砚上的墨还没干,堆满了各种文书,一看就是经常使用。
太得寸进尺了,徐梵梨咬着牙,后悔刚刚松口。
她二话不说躺到床铺的最里边,背着奚凌年也不说话,听见悉悉索索衣服料子摩擦声也闭上眼睛念着一些静心的东西。
再睁开眼,面前已是一片漆黑。
少年规矩地躺在她身边,倒没有动手动脚,徐梵梨后背僵直,紧张地手心快要掐出血来了。
他他他……真的躺下来了,徐梵梨深吸一口气。
奚凌年双头背到后脑勺上,余光看她有些颤抖的身子,默默将盖她身上的被子拉上了些。
白日里在林中逮人,徐青云狼狈的身影仿佛近在眼前,他说:“奚凌年!我这都是为了她好你这是作甚?你何德何能觉得自己配的上她又能护住她?”
奚凌年觉得也是有趣,一箭射出正好穿过徐青云束发,把他钉在树上钉了个严严实实的:“徐青云,我们夫妻两人的事你是不是有点关心过头了,教你的夫子就没说过他人之妻不可取?”
徐青云脸色难看到极致:“你别血口喷人。”
他笑容收敛:“下次再让我在,这箭就冲着心口去了。”
裴夏玄应和道:“徐青云,我虽然读书读不过你,但比你有品行,奚哥今日留你一命已经是对你最大的仁慈。”
徐青云皮笑肉不笑:“那青云不是应该感谢小侯爷大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