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
来,只有泣血的悲鸣回荡在十七岁的她的胸腔里,横冲直撞。
是更深的梦魇。
根本,就没有放过她们一说。
……
从出生的被舍弃,席子衿在席家就没有什么应有存在感。
偏偏,遇上了个脑子缺根弦的小少爷。
那天,阴雨淋淋,席子衿拖着幼小的身体在庭院里徒手清理杂草,近近百平的青草地,因为她搬不动除草机,就只能用手。
绿叶沾染血斑被雨水洗净,她还不能停。
一旦停下来,那个女人就会无休止地找麻烦。
不能停。
昏花的视线,冷颤的身体,只靠残存的倔强支撑着。
“你在干嘛呢。”
席子衿钝钝抬头,是一个穿着小西装的碧玉人儿。
目光中带着提防,她怕又是那些人整她做出来的伎俩,说不定就站在哪里看笑话。
她摇了摇头。
“你是哑巴吗。”
小男孩儿凑近,忽闪着大眼,“你好我叫徐钦钦,是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的钦钦。”
席子衿愣住了,愕然的望着这个矮她一个头的小男孩儿,从除了妈妈以外的第二个人口中听到这句话。
但后来,席子衿才知道是徐钦钦发音不准,愣是把两个字念成了一场缘分,也念出了她为数不多的心软和贪念。
场景一转。
是玉团子每日偷溜来陪她,永远问不完的为什么,永远清不完的草,一茬接一茬。
最后的最后。
是他问,“子衿姐姐,我们还可以见面吗。”
她沉默不语,一如第一次相见那样,做了一个懦弱的哑巴。
是更深的梦魇。
那些被痛与恨浇灌的记忆终究还是埋葬在了梦回的午夜,以至于她再也梦不下去了。
席子衿睁开了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