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八

缝，伸出胳膊来推了推我，又把门关严实，我只能回到客厅和安欣一起坐。

安欣说，“原先那是高启强的摊子。可惜现在卖鱼的不是他了。他很老实，你要是去买鱼，报我的名字肯定足斤足两。他的死我还没查出凶手。”安欣又笑了笑，“不一定，我的名字也不一定管用。商人毕竟要讨生活的。”

安欣对高启强总有种同情和歉疚。

“你觉得他是好人吗？”我问。

“没有那么多好人坏人之分，”安欣摇头，“无论好人坏人，最起码的生命权，甚至是生命的尊严要保证吧。坏人有法律制裁，也不能说不明不白的死了，就是死得其所，就是报应天谴，就可以不调查了。”

我咬了咬嘴唇，“送陈书婷回京海那天，我看见唐小龙同伙的眼睛了。是高启强。”

安欣久久地沉默着，“当时怎么不说呢？”

“单凭我的指认，能给他定罪吗？”

安欣紧抿着嘴唇不说话。

为了缓和气氛，我说，“现在卖鱼的是唐小虎，你也认识吗？看上去也挺老实的。”

“是吗。”他笑，“你要买他的鱼，他当然老实了。”

“高启强的弟弟……”我打算跟他说说高启盛的事。

厨房的门打开来，李响喊我们，“安欣来端菜。方穹摆桌子。”话题就这样岔开了。

吃饭时候，我跟李响说，买了各种各样的花茶，试试看哪个好喝，以后再买。

“我们两个大男人天天在办公室喝花茶……”他面露难色。

“怎么？”我反问。

李响坐直身子，“显得特别温馨。”

“有完没完？你别逼我把你在办公室的表现说出来。”安欣翻了个白眼。

“哦？”我问。李响给我夹菜，说些别的话题，显然是想躲过去。我问安欣，“他在办公室干嘛了？”

安欣放下筷子，绘声绘色演了出来，“那天张彪要喝我的茶，李响巴巴过去，‘尝尝我这个。’又想跟人炫耀，又没那个脸皮，憋得辛苦的嘞。你给他买了花茶，这下他能明目张胆了。一看就不是自己的买的咯。”

李响往安欣碗里夹了一大块鱼，说，“吃饭堵不上你的嘴。”

“体育馆开建了，据说明年国庆交工。”我想起来，也就当个八卦问了问。

“开工？还没调查完，谁让开工了？”李响问。

“今天我路过的时候，已经开始推平了，大车一车车往外拉废料。”

他们俩对视一眼。安欣放下筷子，收拾好笔记本，把李响的包丢给他，李响解开围裙也往外跑，跟安欣强调说，“赶紧给郭局打电话。”

另外李响又跟我叮嘱，“菜你吃不了等凉了放冰箱，吃鱼时候小心别刺到。”从桌上抓了几包小面包一起装进包里急匆匆走了。

就是总这样，李响才会时不时犯胃病。

我拨出一部分菜到饭盒里。简单把剩下的吃了。做得再好，刺再大，每次吃鱼我也总是胆战心惊。收拾好盘子碗筷后就开始备课，直到睡前打开电视找天气预报，看见突发新闻才知道，在体育馆建筑工地发现了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