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Master的我,想要純水生物有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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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從那天以後,結糸就遵守約定每週和達達利亞切磋。
說到切磋,我當然不會選擇用簡易召喚欺負人、畢竟這很容易想起尼莫一打六的全力以赴。
愛玩文字遊戲有錯了嗎?
來到「黃金屋」,他先是等我收好概念禮裝和手環、切磋才開始。
「你的召喚術呢、不用嗎?」
「用召喚術多沒意思。」
為了能順便鍛練自己,我選擇用最初始的模樣接受對練。
沒有概念禮裝、沒有其他魔術禮裝、也不用從者的力量。
在閃避箭矢時運用強化魔術瞬間縮短距離,用蠻力對上達達利亞並不現實。
傳授教導她體術的從者太少了,投影出匕首往腹部的地方刺去毫不意外的被格擋回來。
「小姐,太過於急躁可不太好哦?」
「奇怪,你們戰鬥的時候難道不會找盡任何空隙來殺死對方嗎?」
趁他還一臉笑意我用頭頂向他的臉,右腳伸出卡在他雙腿之間讓他重心不穩。
似乎預料到我會趁機捅他一刀,達達利亞立刻將我推開保持距離。
在我跌倒時餘光看到箭矢上的水元素,連忙投影盾牌防禦。
面對我的反射神經,他嘴角上揚:「反射神經不錯。」
「謝謝誇獎。」
結糸看著手上的雪花之盾突然想起一件事,不經意露出惡意的笑容:「就這樣打吧。」
達達利亞發現我沒有撤回盾牌的意思,有點不贊同。
「小姐、你該不會是想用盾牌來和我切磋吧?」
「怎麼、有意見?」
「比起防守,進攻才更有意思吧?」
我記得上次這樣說的人,都不是被炸盾了、就是被鏡姬反彈死了。
我不由得深深嘆了口氣:「達達利亞,看來你甚麼都不懂啊。」
「機會難得,我來教你盾牌的使用方法、希望你能好好深切體會。」
沒有等他回話的餘地,結糸蓄力跳到半空中、運用全身的力氣和盾牌的重量、狠狠地往他的方向砸去。
他立刻閃身躲開,地面被砸碎的聲音和揚起的灰煙、若是剛才沒有躲開攻擊……
達達利亞吞嚥口水,然而從濃煙中投擲出來的盾牌可沒有仁慈地給他思考的時間。
水元素凝聚成匕首格擋,雖然上臂因重量止不住顫抖、但他還是咬緊牙關撐下來。
十字盾化成碎片消散的那刻,達達利亞看到少女飛奔到眼前笑的無比耀眼。
「反射神經不錯呢~」
面對要砸在臉上的盾牌,他毫不遲疑――使用魔王武裝。
「「…………」」
一個浮在空中的魔王武裝、一個站在地上身版脆弱的少女默默無言地對視著。
……明明合情合理、但為什麼總覺得有一種作弊的感覺呢?
「達達利亞我可以拜託你一件事嗎?」
契約開始的第一天,結糸不再呼喚他〖公子〗而是改為〖達達利亞〗。
至少現在他們並不是愚人眾執行官等對立關係、是普通的平等關係的話,呼喚名字也沒甚麼。
他喘着口氣躺在地上看着我:「怎麼了嗎、小姐。」
「不是特別的事,你水元素可以凝聚成生物嗎?」
我忽然想起那條巨大的鯨魚,平面看和立體看終究不一樣吧?
只可惜以前每次打〖公子〗打太快了沒機會看鯨魚。
他暗沉無光的眼睛注視着,不得不说這雙眼真的很好看。
「可以是可以,你稍等一下。」
坐起身慢慢凝聚,一條手臂長水鯨魚從他手上游動。
我屏着呼吸、壓抑心裏的激動、小心翼翼脱掉手套伸出手掌到它臉前。
直到它親暱的蹭了蹭手掌心,我捂着胸口忍受沖湧而來的情緒。
啊……真是的…………
「――這他喵的也太可愛了吧!」
「小姐,你心裏話說出口了。」
看着正和水鯨魚玩的不亦樂乎的少女,腦海不由得想起遠在故鄉的弟妹。
聽到噗哧一聲,這才想起旁邊有別人在埸。
怎麼?難道我想養純水生物這檔事有錯嗎?!
「哈哈、抱歉抱歉。」
達達利亞邊笑著邊擦掉因笑意而湧出的淚水:「我只是想起遠在故鄉的弟妹而已。」
弟妹?好像是有那麼一段情節說是弟弟來看他的。
現實和家人打鬧的點點滴滴在腦中閃過,我沉默不語。
「………」
他看到我面色複雜,不禁以為自己說錯甚麼:「小姐?」
「………達達利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