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喜欢的类型

巧克力，难道期待他自己一个人吃掉吗。肯定得送一些给同事以及熟人。这些“心意”中的大部分，命运大抵都是如此。

那她之前送的巧克力，也被这样处理掉了吧？

少女的脸柔嫩得如同春天微红的花苞，倏而浮现了迷惑又失落的神色。

“开这一盒可以吧？”

卡卡西忽然拿起了籁送给他的那盒。手臂随之轻微地动了动。

森野清醒了过来，忙松开了自己的手：“当然可以。”

现在脸红也只会被当做酒劲上了头。她安慰自己。

男人坐回了位置上，拆开了简洁的包装。

注视着这一切的籁，感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处，就这、这样当着她的面吃吗？她祈求自己千万不要再次遗漏什么历史性的瞬间，心情激动地提溜着自己的眼皮，一动也不敢动。

然而，有风。

风扬起了起居室薄纱窗帘，飞飞扬扬的轻纱刚巧遮住了男人的脸庞。等到窗帘落回原处的时候，卡卡西面前的巧克力盒子以及茶杯都已经空了。

又没看见！这是什么命定的偶然？！

她快要真的相信传说中的超高速进食术的存在了。

“抱歉，因为太好吃全部都吃光了。”

“没、没关系，店里还有很多呢。”

籁难掩内心的失望。哭丧着脸。

好像是久违的日常互动。自那以后的。

“柜子上的照片是鸣人寄回来的吧。”

“嗯……”籁有些恍惚地回过头望了一眼，“前两周吧。”

看见站在自来也身边，爽朗地笑着的鸣人，她的心情恢复了一些：“他现在长高了哦，跟着自来也大人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在我看不到的时候，成长了很多。”

一时的静默。

“森野也成长了很多，‘盾’的模型也最终通过了。”

“老师已经知道了吗，多亏了您的教导。”籁给卡卡西重新斟满了茶，然后自己端着杯子捂在手心。

“我在五代那里拿到了最终的完成评估报告，初次实战使用者是‘游’组的成员吧。”

“嗯……”

“说起来当时我好像在现场，目睹了他用这个术保护了差点被游忍攻击的旅人。”那时他完成了任务回村复命，在归途中遇见了行侠仗义的游组成员。

“…… ‘游’组的制服确实也太好认了。”

面具，以及墨绿色的连帽斗篷。面具每个人似乎都不太一样，跟暗部成员类似。

“说实话，我不太清楚‘游’的定位呢，村子里不是有暗部了吗？”

“虽然执行的都是秘密任务，但暗部是攻击部队，‘游’是辅助部队，更多地承担情报、联络和援护的工作。”

“相较于暗部，游组成员更偏向于能力的均衡性。”

“听起来好像有点厉害。”期待落空后，逐渐蔓延开的情绪跟疲惫很类似，森野的脸上因而显出了困倦。声音也从明亮变得低沉。

男人端详着她的面庞。

“有好好休息吗？”

“诶？”本来端详着杯子上的珐琅花纹的她，抬起眼与卡卡西对视，“我看着很累吗？最近被其他人也这么问过。”

妈妈说过，鹿丸君也说过。

“嘛……与其说很累，不如说跟之前的森野不一样。”

“不一样？”

“黑眼圈。”

“老师！”籁惊讶又生气地放下了手里的杯子，瞪着他。自己这么累也有他的“功劳”哦。毕竟他每次出村前都要给她布置一堆的作业。

“抱歉、抱歉，”卡卡西笑出了声，“应该是笑容变少了？”

从前的籁脸上总是不由自主地会带着笑容，而现在的微笑多是出于对他人言语的反应。她自己也时常感觉脸上的肌肉很沉重，因此对这一点也有所知觉。

她皱着眉看着卡卡西，心里突然意识到，这是下午第二次被他逗了。

气氛或许，意外的轻松？想到这一点，眉头又舒展开了。似乎从之前档案室的事件之后，他们的关系就悄悄发生了一些变化。

当籁意识到了不可能之后，在他面前恢复了从前的随性，不会因被触动被拒的伤疤而紧绷着自己。但是时不时地还会像今天这样，因为他对自己的关注感到困惑。

他察觉到她的笑容变少了啊。

在情人节的午后，和她这样聊天。

巧克力也好好吃掉了，是想告诉她，之前的送的没有被随便处理掉吗。

为什么要做到这个程度呢？这么温柔不会很辛苦吗？

果然还是会觉得不解和烦躁呢。被捉弄了两次的籁，借着酒劲想要展开反击：

“我说……卡卡西老师每年都能收到这么多巧克力，就没有认真考虑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