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莲蓬

说了，我会把算法写进森守里的，完整的森守进行这样的的程序结构改良是不存在可行性上的问题。不需要额外的外部装置。”

“那样也不过是负担的转嫁而已，只要削减掉一种储备单元，算力的负担会所见到现有负担的十分之一，减轻了计算负担，储备量能在现有的基础上提升20%……”

鹿丸这么絮叨着，森野忽然侧过身来看他。

“负担减轻了，风险也相应提升了，13699种的组合凭借普通的计算设备破解起来需要一天吗？”

“这场战争能在一天之内结束吗？”

籁皱着眉注视着唠叨的少年，发现他也皱着眉正看着她。

表情的同步浇熄了她心中烦躁的小火焰，她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回过身继续将一沓资料往包里塞。

“我知道你在担心我。”

“但是八种储备单元的情况下，能储水平也完全超出了战需预测的数据，并且，还能极大地提高安全性，即使有负担，也是应该去承担的负担。”

“……你就不怕变成雕像吗？”

她的结晶化本就是超负荷运转导致的。

“我们在地底看到的那些吗？”

走出了科研部的院子，在归途的暮色中，籁回忆起了那些盘坐于地底不知多少年的女人们。

完全了化作了蓝色的晶体状无机物，失去了姓名。

“人，有各种各样的死法呢。”

“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话，请把我供起来吧。”

她玩笑道。

“……”

身边的少年表情称不上愉快。

“为什么要为木叶做到这个地步呢？”

就算现在把当年的一切都推给已经故去的团藏，也不能洗脱他只是作为不会辩驳的死人，背下了所有罪名的嫌疑。

“我不是为了木叶，木叶才没有这么大的面子。”

“但是，除了一个被当做意志传承的符号之外，这村子里还有活生生的你们。”

“在我寻找到正确的答案之前，鲜活存在的人们最珍贵。”

晚风拂动着她轻柔的发梢与声线。

“……你在森之国时说的，另一件需要交付的代价是什么？”

“你会这么问，不就是因为已经知道了吗。”

从办公区走出来，在穿过一条小巷后，就来到了夜市街。

时间还早，街边只有一些零零星星的摊位。

有人在卖莲蓬，满满的一桶，插在水里，散发着青涩的香气。她停住脚步，弯下身挑选。

鹿丸习以为常地站在那儿等。

“家里说，希望你有空能来吃饭……“

“诶？”

籁以为自己听错了，半蹲着回过身来。

“不是，老爸已经和纲手大人……不对，我已经和他们说了，还是等这次回来以后再说。”

鹿丸慌乱得有些语无伦次。

看着他那么慌张，籁怔了怔，脸骤然也烫了起来，红着耳朵将手里莲蓬递了出去。

“好了，我知道了，这个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