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音度化怨魂
结界维持了一会儿方才便消失了,二人很顺利的回了岸上。一旁焦急等待的弟子们纷纷围了过来,见状宋常青将她送到一个圆脸女弟子怀里。
柳月扶着柳徊,见她如此虚弱的样子顿时红了眼,眼泪吧嗒一下就流了出来:“师姐……”
柳徊见此安慰道:“我无没什么事。你快将眼泪擦擦,哭花了脸就不好看了。”
说罢她转过头看向黑衣男子:“多谢公子搭救,不知公子贵姓,师承何派,改日柳徊定当登门道谢。”
宋常青闻言道:“柳姑娘客气了,在下姓宋,只是一介无门无派的闲人,今日前来不过是想寻一丢失的东西,救下姑娘乃举手之劳罢了。”
宋常青不欲多待:“如今东西也找到了,那便就此别过,在下告辞。”
说完他足尖一点往房檐上飞去,身影逐渐消失在夜幕。
“好了别看了,快去找大夫来!”柳月急忙道,柳徊突然在她怀里晕了过去。
“对对,找大夫。”一部分弟子手忙脚乱的四处散去找大夫。
剩下的弟子带着柳徊找了一家客栈歇脚,等安排好柳徊的房间,他们又专门要了一间房用来存放鲛人的尸体,等剩下的杂事处理完毕后天已微微亮了。
这时柳妄急匆匆地进入客栈,手里还牵着一位提着药箱的医女。他拉住一名弟子问清楚柳徊房间的位置后便带着医女跑了过去。
等进了柳徊的房间,医女甩开他的手,放下药箱撑着桌子喘气。
天还没亮自家院门就被拍的噔噔作响,等她穿好衣物刚提上药箱给人开门,他们拉着她便跑,这人一路跑到客栈气儿都不喘一个,活似身后有鬼在追,医女却只是一个普通人,体力有限,一路跑过来差点要了她半条命。
似乎是想到这一点,柳妄神色愧疚道:“姑娘抱歉,是我唐突了。”
接着,他又道:“我实在是太着急了,没考虑到姑娘的感受,望您体谅。今日请您来是想让您帮我看看这位姑娘的伤势。”说完他往一旁站了些许,露出床上的人来。
桑莲见他道歉态度如此诚恳便不在多说什么,她走上前去坐在床沿,开始替床上昏迷的柳徊诊脉,柳妄大气不敢喘一个,静静地看着桑莲诊脉。
没过一会儿桑莲得出结论:“这姑娘受的内伤有些严重,不过未伤及根本。她的体质不错,待我替她扎上几针,再配几副药喝,调养几天便无大碍了。”
说罢桑莲打开了自己的药箱,从里面拿出针袋,她见柳妄还在原地,便出声道:“扎针扎的可是背,是要脱衣服的,你还不回避难不成是想看我扎针。”
他顿时红了脸:“没,没,这就出去!”随后手忙脚乱地跑了出去,顺带关上房门在门口守着。
桑莲替柳徊翻了个身,让她背朝上接着褪去她的外衣替她扎针,等过了一柱香的功夫桑莲把了把柳徊的脉,发现对方内息已平稳不少,便拔了针,她又拿出纸来写了一张药方,等做完这一切桑莲才收了东西打开房门。
此时门口已经围了好几个弟子,都想看看柳徊的情况,一见桑莲开门,柳柳妄迫不及待上前问道:“怎么样姑娘,我师姐的伤势好些了吗?”
“我替她扎了针,内息已经平稳下来,照着纸上方子去药房抓药,一天三次,喝七天即可。对了,我瞧你们应该是修道之人,近几日就不要随意让她动体内灵力,免得加重内伤。”桑莲将药方递给柳妄。
柳妄接过道谢,给对方付了钱。桑莲不欲多待,收了诊费后就离开了客栈。
柳妄与其他的弟子是男子,不好一直待在师姐房里,索性叫来了先前那圆脸女弟子在房里照顾柳徊,剩下的人都去了镇上处理被怨气杀死的人。
镇上最西边有一座义庄,虽然不是很大倒也容得下这些尸体。弟子们三三两两将街上的尸体运到义庄,很快所有的尸体都被放好,细细数去有二十多具,全都成了干尸,并且姿势扭曲。他们也不能强行将尸体掰正,搞不好一个不小心就会将人胳膊或者腿给弄断。
芙蓉浦的镇长此时也来到了义庄门口,柳妄见到镇长欲要将他请到门口不远处坐下。
镇长年过半百,蓄着较长的白胡子,头发也完全花白,他在义庄门口看见这些横成一排的尸体,顿时锤了锤胸口:“这好好的怎么就没了这么多人啊,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歹毒!”说罢眼泪纵横。
芙蓉浦一共就这么大,昔日里大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邻里之间也常往来,感情甚好,镇长如今瞧见这么多人死去,一时之间不能接受。
义庄门外也围了许多人,其中不乏死者家属,奈何死者冤魂还未超度,死状又极其惨烈,周身已经隐隐有瘴气从体内散出。为了不让瘴气冲撞到这些普通人,柳家弟子们只好将尸体全都搬到义庄,普通人不得进入,待超度了冤魂,确保周身瘴气散去后,才能让家属将亲人尸体带回去安葬。
在镇长捶胸顿足的间隙,义庄外又走进来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