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来2
他停住动作等疼痛过去,离开了房间。
快餐店吧台,安室透点了一杯可乐,细密的气泡敲打着口腔,去除掉饮料多余的甜腻。往常他会在睡前煮一杯梅昆布茶,但今天也算是个特殊的日子,他想喝点甜的。
信号灯变红,路口的几个醉汉却不在乎,他们勾肩搭背闯了红灯,做着只有在深夜才敢做的事。
路灯下柯南滑着滑板,在玻璃窗前与安室透对视。
叮铃,开门声音响起。柯南坐到安室透身边,“再这么晚我会长不高的,我的呢?”
安室透丢给他一个u盘:“我想你不会有心情喝饮料。”
柯南拿起u盘正反看了看:“调查陷入了瓶颈?那也不至于大半夜把我叫来吧。”说完还打了个呵欠。
安室透看着神经大条的柯南有点无语,这家伙,果然只有在破案的时候智商才在线吗。
“不是想长高吗,工藤新一。”
霎时间,所有空气被抽离。
他喝了一口可乐继续看向窗外,信号灯变绿,叮铃,门又开了,男孩几息间就不见踪影。
快餐店只剩最后一名客人,收银机后的店员取下耳机关上电视剧,从杂物间拿出拖把。
“先生,请您抬一下脚。”店员礼貌地对安室透说:“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吗?”
“家里就我一个人,回不回也无所谓。我是不是影响你下班了?”安室透又喝了一口可乐。
“并没有,我家在这也没什么人了,就剩一位老人,明天也要走了。”店员开始和安室透聊起家里的事。
安室透以为老人病入膏肓已经在弥留之际了,“请节哀。”
“他确实是生病了,不过还没到病死的地步。”店员语气突然变冷,好像老人没死是件很遗憾的事。
安室透敏锐地察觉到店员话里有话。
“如果他在美国治好了病,就会回来养老,然后花光我的积蓄。”他一个劲地絮叨,甚至有些神经质,安室透仿佛抓住了什么,猛然看向店员。
“所以他必须死在美国。”店员得出结论,指了指安室透的可乐,“还要续杯吗,先生?”
“不了,喝太多甜的不好。”叮铃,安室透狠狠拉开玻璃门,伤口撕裂濡湿了纱布,温文尔雅的表情终于在无人的深夜露出狠色。
店内只剩机器在嗡嗡鸣响,店员直起身将拖把丢在地上,声线变得妩媚沙哑:“我在美国等你,波本。”
琴酒自从结束加班,每天都自觉接送兰上下学。早上,兰一系好安全带就把车载蓝牙连上自己的音乐软件。摇滚乐从音响传出,兰还嫌声音不够大,又往上调了两格。
琴酒单手把着方向盘,另一手搭在窗户上,音乐响起时,他空闲的手按住了自己眉头。“尤利安,你觉得不好听吗?”兰大声地问。
“吵。”琴酒低冷的声音被主唱淹没。
“你说什么?!”兰再次高声问道。
“……”
到达教学楼,兰临走时亲了琴酒一口,“今天是复习课,结束得早,你在这等我一会,我们去一家新开的店喝奶茶!”她三言两语就安排好了琴酒的上午。
“嗯。”大佬冷着脸服从安排。
“我请客!”兰说完开心地喊了一声艾瑟尔,两个女孩一齐进入教学楼。
琴酒把车开到临时停车位,他今天开的是黑色大G,高大俊美的银发男人坐在豪车里淡淡点起一支烟,骨节分明的手搭在窗边,等待要请他喝奶茶的女孩。
‘The passage of time brought him … a contemplation sweeter than ordinary joy.’
原来时间流逝也会让人愉悦吗。
贝尔摩德来电,看号码她已经入境美国,“琴酒,我在巴尔的摩。”
“你就没有自己的生活吗?”讨厌没有边界感的同事。
“相比你的可以说是丰富多彩了。”贝尔摩德头顶的路标显示进入校园区域,需减速让行。
“她没空。”琴酒今天颇有耐心,一改常态让电话那端的女人有些不安。
“Angel为什么没空!?”
“因为她要请我喝奶茶。”
嘟嘟嘟“……”果然我的预感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