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的背面
里。安小晴捂着肚子笑的已经快出岔气了,王冰憋着笑学我说话:“草莓都什么味儿的?”
“笑吧,你们就笑吧,什么时候我头发长了不是小子模样他就不认识我了。”我的舌头已经被冰激凌冻的说不利索话。
我想,我可能真的有我妈的基因。也不知道我智商方面会不会遗传?但是我总觉得,这些证明着年轻的蠢事儿也好,无形当中自我调节的压力也好,都是实实在在又真真切切的。
我认为,年轻就要有年轻的样子,不做点无条理,神经大条的事情怎么能强调青春的重要性。当然,这只是我给自己做的这些事情找一个理由罢了。以此证明我不是记忆力减退,而是学习压力带来的大脑暂时性放压。
安小晴说,你还真会自圆其说,头发短还想见识长。
我说,笑话,你见过和你吵架能导出你光着屁股带屁帘时这么优秀的记忆?
我在想,我回去就偷偷背一篇古文来测试一下记忆力。
也是我们三个正在大街上一边举着冰激凌一边闲逛的时候,碰到了王冰她妈带着她弟从“乐天学”出来。
“乐天学”是我们这县城里最好的课外培训班,都是名校出来的老师,一对一教学,一节课下来少说也得一百块钱,也是很奇怪,我们小县城人均收入并不高,但是为了能让孩子将来龙归龙凤为凤,也是有很多砸锅卖铁肯下大手笔的,王冰她妈就是这其中一个。
初中的时候,王冰哀求了好几回想让她爸妈给报一个数学班,他爸只顾喝酒,把王冰的话都当成废话看。
但没有几天,她妈就把她弟送到了这个学习班。
一怒之下,王冰逃了好几天学回奶奶家。还是我和安小晴星期天骑了二十多公里的自行车把她从乡下接了回来。
王冰妈是看到了我们的,要不然不会隔着一条马路瞪王冰,让她赶紧回家去。
“冰,你该回家了。”安小晴推了推王冰说。
“嗯,我知道,运儿你把我的小金库藏好了啊,我以后是要上大学用的。作业放你家,明天反正还得一块写。”
王冰在她妈的怒视下穿过马路去找她。
“说真的,我感觉这个背影有那么些许的心酸。”我惆怅的对安小晴说。
“就她那二百多块钱,上大学够呛啊。”安小晴也有些担心。
“这妮子不简单啊,是个狠角色,将来是有大出息啊。”我望着王冰离去的背影开始感叹,“怎么这样的爹妈就让王冰都赶上了呢?一个啥也不管,一个只管她弟弟,王冰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命运多舛呢?”
安小晴只是望着他们发呆不答话,我推了推她问:“看什么呢?你是不是也在拿他爸妈比自己的爸妈?”
“那倒不是,就是每每看到她弟弟,就想起我那死去的弟弟来。”她有些不一样的神情闪现,但随即就勉强的笑了一下说,“开春就是我弟弟的祭日了,我知道我妈这两天心悸的毛病又犯了,所以我得去找我姐,商量商量怎么宽慰我妈。”
安小晴告诉过我们,在她和姐姐还小的时候,是有过一个小弟弟的。
因为是计划生育最严的时候,为了不交对他们家来说很大一笔的罚款,姜慧珍带着刚出生不久的小弟弟在回老家乡下的路上,由于雨水冲刷,道路泥泞,拖拉机颠簸,姜慧珍的手松掉的一霎那,小弟弟从姜慧珍的手里脱手颠下了拖拉机摔到了旁边灌满了雨水的壕沟里。
安小晴只记得,那一段时间妈妈就像失去了灵魂的枯树,每天哭湿的草纸能占满地面,哭肿的眼睛血红血红的挂在没有表情的脸上,妈妈除了哭就是自责,一直对自己说些很狠的话。
她爸爸也总是唉声叹气,家里哀痛的氛围一直持续了好久好久......
姐姐说:“晴,我害怕妈妈会变成祥林嫂。”
安小晴睁着天真的眼睛问:“祥林嫂是谁?”
姐姐说:“是一个丢失了孩子连自己也丢失了的人。”
晴说:“你说小弟弟吗?他是不是怪我他出生的时候没亲他,生气了去当别人的弟弟了。”
姐姐说:“小弟弟不怪任何人,他爱我们,爱爸爸妈妈,所以他去给我们打挡在我们前面的妖怪了。”
“像孙悟空一样吗?”
“对,像孙悟空一样。”
可能从那时候起,安小晴的父母才慢慢接受失去这件事,走出意味着掩埋,掩埋痛楚埋进心里。阴霾的冬天会随着曙光偷离这个世界,希望会带着新的寄托,捧着重生的光芒奋力向阳光追过去。
像他们的父母一样。安小云和安小晴一直到现在,每每听到街坊邻居谈论有什么会勾起往事的话题都会及时把他们的父母带走。
我拍了拍安小晴的肩膀以示安慰,不知道怎么劝慰她,只好说:“你是安小晴啊,你是我们三个里边最开心的,每年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安小晴点点头,拿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