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我真的对氨酚烷胺片过敏
2004年3月15日 星期一 晴天
春天快来了,我总是喜欢盼望,带着找寻的眼睛,盼望草长莺飞;盼望春暖花开;盼望鸟语花香;盼望春意盎然。
经过去年的期末考试,我认为还可以的成绩让我重新找回了学习上的自信,只是物理化学生物,它们像我不喜欢吃的芹菜一样,嚼不动咽不下,总归是不往我身体里补充它的营养。
这几科的老师开始还找我谈话一下,开学后,他们也不再找我商讨如何提高分数了,可能认为高二分文理班我注定是留不住的一个吧。
也是这学期开学后,张聪慧就离开了我们学校,据说转学了,也不知道是那件事的原因还是其它,安小晴喜欢探索的嘴问过袁胜仁,你们班那个跟你一起学音乐的艺术生校花去哪了?袁胜仁被抓的护着手臂泄露说,我哪里知道,连李奋强都转学了。
安小晴还扯了王冰一起去五班八卦的确认了这个事实。
也是慢慢的,那件事,随着那两个人的消失,跟着时间的淡忘,渐渐的被同学们遗忘,就好像校园里从来没有过他们的身影,虽然曾经轰动一时,但也是草草收场。
我想,他俩是逃了吧?
在青春期这个很难形容一个人的档口,一个带着委屈的忌惮,一个带着冲动的猖狂。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也有这样的一种难以言说又慌乱,还想发生的事情,该是怎样的一个心理活动和结局呢?
而这样的年岁,每个少男少女都会幻想有这么一遭疯狂吧?
我确实瘦了下来,不自觉的恢复到原先的健康状态,我的头发也长长了很多,但总是难看的样子。
还好我从安小晴那里学了一招,她为了避免三天两头的洗头发,买了一顶鸭舌帽天天戴在脑袋上,这样就变成了十天半个月洗一次头发,还得意的给我和王冰显摆,很节省洗头膏对不对?
我对她从来都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所以也模仿了她,买了一顶黑色的棒球帽戴。
王冰很无奈的表示:“你再带一个口罩,就能上街去抢劫了,要不我也来一顶给你们凑凑暗黑团?”
春意渐暖的时候,随之而来的,是2004年春季运动会,我很烦运动会,因为体育委员袁胜仁会步步紧逼的要求我报一个运动项目参加。
入学时选体育委员,周赛赛作为纪律委员,极力向老师推荐袁胜仁,说可以锻炼锻炼他丰硕的身材以达到身体健康的目的。所以体育委员就光荣的落在了有些臃肿的袁胜仁身上。
我被袁胜仁聒噪的声音打扰的不耐烦的时候,指着田文凯说:“我看好他,他报什么我就拿了彩带给他当呐喊助威的啦啦队。”又随口说了一句,“找周赛赛报名去,那是个积极分子。”
所以我戴着裁判助理绶带手拿小旗子生无可恋的站在百米跨栏终点的时候,不自觉的吸溜了一下感冒的鼻子,有些生无可恋的看着起点的田文凯,那家伙正在伸着手臂左右左左右右的做赛前热身。
切,装什么大尾巴狼,他要是能跑出成绩算我看得起他,就他那体格,重在参与得了,还真当回事一样。
也不知道当初吃错了什么药,听我说完他要报名我就给他当啦啦队,亢奋的站起身,照着袁胜仁手里的报名表大笔一挥就报了百米赛跑。并扬言:“要是胡亚运你不站在终点那披红挂绿,你给我等着。”
袁胜仁那厮倒是脑筋奇特,在我意欲反悔之时,赶忙把我的名字写在了裁判助理的单子上。
田文凯你这家伙是真不把我当女生是吗?自从你在元旦联欢会上跳了那矫揉造作的舞蹈,你的迷妹有多少你不知道?不怕这一回来个倒数第一让这些女生从此失望?真是的,还让我跟着站这儿拉仇恨,我看几十秒之后你怎么出洋相。
我一边想着,一边准备好挥旗子的动作,在终点等着看他的笑话。
体育老师这时吹响了起跑的哨子,以前都用离弦的箭形容速度之快,我想可能这一刻就是这种感觉。每个跑道的男生都如松开栅栏的马瞬间飞奔而来。
田文凯在头抬起的一刹那,面露凶寒之光,眼神犀利,眉头皱起。像一只爆发出无穷力量的野兽一般朝终点前进。
认识他这么久,这样的眼神和速度是我没有见识过的。
我想我是呆住了,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在向上涌动。
直到他跨过那一根红飘带裁判的哨子吹响,我还愣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
他用手撑在膝盖上,呼哧呼哧的喘着气看向我,然后开始一点点的微笑,在阳光里他嘴角慢慢向上,眼神带着清澈,眸子透着纯净,笑的明媚且温暖,有一丝桀骜不驯的骄傲。
这个笑在我十八岁的年纪里,印上了一抹淡淡的颜色。
脸颊绯红的快要找地缝的时候,我急忙跑走去填登记表缓解我的尴尬。
我爸说,不可以早恋,不可以早恋。他当初就是因为没有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