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惹事,无意撩心
“我只是经过。”宁修冉脸上难掩失落之情,方才的一幕还挥之不去。
“将军身体不适刚休息下,先生晚点再过来吧。不如这样等将军醒了我通知先生好了。”
“不用了。有姑娘在怕是用不到在下了,姑娘先忙我先回去了。”宁修冉走得极快,流月话还没来得及说她就不见人影了。回到帐中宁修冉失魂儿一样呆坐着,说不出的感觉,往日都是她跟在上官斐身旁,虽然他总是冷冷冰冰的,还时不时戏弄她一番。如今他身边多了个姑娘伺候,自己怎么就如此失落了?流月本就对上官斐暗生情愫,如今上官斐也算是接纳了流月吧,自己怎就失魂落魄了。宁修冉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心烦意乱起来,梅逸廉带着木青前来。
“宁修冉,叫你半天了,发什么呆呢?”梅逸廉摊开包着的烤鸡,沁人心脾的香味让人直流口水,不过宁修冉眼都没抬一下,梅逸廉狠狠在宁修冉脸上拧一把,“看了烤鸡眼皮都不抬一下,这可不是宁修冉啊,丢魂儿了?”
宁修冉狠狠瞪了他一眼,“烤鸡留下!你可以出去了!”
“你个没良心的,师兄我一大早出去打了野味烤给你。进来连声道谢都没有,就要赶我出去,宁修冉啊宁修冉,师兄我的心给你伤透了。”梅逸廉狠戳了一下宁修冉的额头,“木青咱们走!”他倒不是真生气,只觉得今儿宁修冉反常。
看着桌上还在冒热气的烤鸡,换作平时她已经在吐骨头了,可现在她是一点胃口都没有。像是丢了什么宝贝的东西一般,宁修冉在帐中失魂落魄了一天,流月告诉她上官斐醒了,她却找借口推辞了。
桌上烛影摇晃,滴滴蜡泪落在烛台上,叠了一层又一层。她轻抚着琴,手指胡乱地拨弄着琴弦,曲不成调,比锯木头还难听。凡是经过她帐子的士兵都捂着耳朵,还不忘抱怨几句:大晚上的还让人睡不睡觉了。宁修冉浑然不知,手下一声刺耳的断弦之音,几点鲜红的血滴在琴弦上。她这是怎么了?宁修冉擦擦手指上的血,不甚带落了个药瓶,听着瓶子滚落的声音,她忙起身去捡药瓶。药瓶刚抓到手里,被一个高大的身影笼罩着。
宁修冉小心翼翼地抬头,那双冰冷的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寒凉入骨。
“将,将军。”宁修冉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我听说你半夜不睡乱弹琴,扰得大家都不得安生。”其实他是被宁修冉摧枯拉朽的琴声给吵醒的,几日不见她弹琴的手艺怎会变得如此难以入耳。要不是亲耳听见他真不敢相信这竟是宁修冉弹的。
“我……”她自己是浑然不知弹得有多难听,抬头看看被她折磨到断弦的琴,大概弹得很难听。
上官斐盯着琴弦上的血迹,伸手勾起断了的琴弦, “好好的一把琴给你折磨成什么样子了?几日不见你的琴艺蜕变得让人难以入耳了。也没见你来我这儿叽叽喳喳,都在做什么?”
宁修冉低下头,她的琴声是有多难听,怕是整个军营里想睡觉的人都恨死她了, “我在养伤。”总不能说这几日快活似神仙,每日都在混吃混喝。
“伤养的如何?”上官斐坐在她的桌前,随手翻了翻她的画,头一副画是一只呆头鹅,头画得有半个鹅身子大,看了让人忍俊不禁。移开第一张画,映入眼前的竟是他策马扬枪的样子。宁修冉上前夺过画,“都是我平日里闲来无事随便乱画
宁修冉只夺去了一张,上官斐手中还有一张,黄叶萃满枝头,粗壮的树下坐着个白衣素雪之人,眉眼绝美无双。怎么还有一张,宁修冉忙上前抢夺,上官斐手一扬。宁修冉扑了个空,竟扑到他的怀里去了。上官斐清冷的眉眼无论何时都被冰雪凝结着,在他的眼里看不到任何的情绪变化。温热的鼻息喷涂吐在她雪白的额头上,似被一根羽毛轻轻撩拨着。宁修冉画也不抢了,站远远的。
上官斐将手中的画展开,“画得还真像。”
“我只是……”宁修冉不知道说什么,眉头紧锁极力想辩解些什么却又组织不出任何有说服力的言语。
上官斐将画卷起,“别再弹琴了,画我先收着了,早些休息。”
画竟然被上官斐拿走了,宁修冉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拿走那副画做什么,不会回去送给皇甫钰吧,宁修冉一时间羞愧难当。
“皓月当空怎能没有美酒相伴?”远远就听到梅逸廉豪迈的声音,“要不要陪师兄喝一杯?”
“师兄你真是一日也离不开酒啊!”宁修冉接过酒坛灌了一口酒,入口甘醇,留有余香,“好酒,师兄你这是又在哪里搜罗来的?”
梅逸廉一脸得意,“哪里有好酒哪里就有你师兄我,即便是藏在三尺地下我也能嗅得到。”
宁修冉懒得听他吹嘘,喝了几口酒身子暖和不少,这酒确实不错,越喝越上瘾。两个人把酒言欢,也只不过是闲话小时候那些糗事,不久便都醉得东倒西歪。梅逸廉爱酒,可酒量却不行。宁修冉更差一截,梅逸廉架着宁修冉,走路歪歪斜斜的,几次险些把宁修冉丢在地上。前面一所大帐,就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