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咬
胡闹,凶手怎会是我军将士。”
“为何不会是,别忘了罪魁祸首是萧晋辰,萧晋辰派人去行凶,不派亲兵副将,难道还派农夫走卒吗?”
“那……那你得找个借口。”
“借口还不简单,就说朝廷要给军中将士发放新鞋,需要张量脚的尺寸,为了准确丈量,得脱袜重量。”
“朝廷可没说要发放新鞋。”
“我不管,你一卫国将军,替军中将士问皇上讨要双鞋不是什么难事吧,这又不是问皇上讨要黄金。”
李承煦敲了敲温言的额头,“你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就说,这事你能办不能办?”
“办办办,夫人吩咐下来的任务我敢不办吗?”
“这还差不多。”
“只是我有一个条件,你要答应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绝不能再丢下我不管了。”
李承煦一脸严肃认真,看来逃婚的事情在他心里留下的阴影不少。
温言有些愧疚,迟疑地点了点头。
如果李承煦此刻没有那么心急地想要一个承诺,他就会发现温言点头应允时并没有看着他的眼睛。
……
贞明帝一向是很器重疼爱这个少年英雄的,就算是他对成婚当日新娘子逃跑的事情感到很生气,但当李承煦跪在他面前替新娘找尽借口时,他还是心软了。
要知道这是他赐的婚,新娘子公然悔婚,那是抗旨的死罪。但望着跪在地上的少年低落的姿态,他决定再给那个不知好歹的新娘子一个机会。
“怎样,她的成婚前心慌症好些了吗?”
李承煦睁眼说瞎话:“御医来看过,说还是要多花些时间陪她出去游玩散散心才好,至于成婚,一年后更为适宜。”
“罢了罢了,朕懒得管你们。”贞明帝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皇上,臣今日进宫还有一事要禀。”
“哦,何事?莫不是要替你那逃婚的新娘讨个诰命罢?”
“臣不敢,臣要禀明之事事关军中将士。军中将士过去三年一直在外征战,脚下踩的鞋履早已经千缝万补过,臣前些日子巡视军中,竟发现无一将士的鞋子是完好的。还有过冬的棉衣,杀敌防卫时的铠甲等都已老旧,这些事关军中将士作战能力,臣恳请皇上赐将士新鞋等一应物资。”
大昭将士防守青州、收复怡州城和北归城有功,虽说军中将士都已论功行赏,但及时补充后勤物资也格外重要。贞明帝答应得爽快 :“你倒提醒了朕,你的请求,朕允了。”
十日后,国公府内。
宋知进来时便看到自己少爷微皱着眉,一副心不知飘到何处的样子,他桌上的兵书已经有一个时辰没有翻过一页了。
“咳咳”,他微微咳咳了两声,意在提醒自家少爷回过神来。
李承煦偏头看了他一眼,“如何?”
“将军,用时三天已经将军中三万将士的脚一一丈量过了,并没有您说的脚腕处有狗的牙印的人。”那三日,他见过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脚,当然,也见识了原来脚臭还可以有这么多种,各有各的臭味。
他也因着这莫名其妙的差事食不下咽,只要想起那些臭味,便犹如近在鼻端。便是再美味的佳肴,都无福消受。
“那贺将军那边的五万将士呢?”
“也都查过了,并无异常。”
“军中所有将士都查过了?不漏一人?”
“是,不论是有品的将军还是做饭的厨子,均已查过。”想了想,宋知又道,“除了贺将军。”
他瞅了眼李承煦,犹豫道:“是否要探探贺将军的脚?”
李承煦沉思了一会儿,摆摆手,“不用了。”
他认为没有这个必要。
……
“如何?”
李承煦一来到温言家,温言就凑上来问道。
李承煦明知故问:“什么如何?”
温言提声强调:“就脚腕上的狗印子啊。”
李承煦轻轻弹了弹温言的脑门,“并无异常。”
“八万将士都查过了?”
“不漏一人。”
温言突然安静下来,似有心事般皱着眉头。
李承煦见状,又出言安慰她,“无事,慢慢找,只要不放弃,我们总能找到的,也许是时机不对,老天爷还要你再等一会儿,说不定某一天凶手就自己出现在你眼前了。”
温言看向他,眼神意味不明。
是啊,现在凶手已经现身,时机成熟,她还要另想办法才行。
她搂住李承煦的脖子,贴紧他的胸膛,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们不说这个了,日子还是要过的,心情总不能一直这么沉重吧。”
李承煦轻轻地亲了亲她的脸蛋,“你能这么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