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前期的坠落者外表会和普通人没有差距。

一直无法去区分直到有症状后，但往往那时多多少少会付出极大或少量的代价。

毫无存在感的简玖忽然挡在凌听雨前面，与谢苗对视，他从手中再一次召唤出刚才的藤蔓。

戚月起来想阻止，结果并不是她以为的那样。

刚催化出来的藤蔓，很安静，甚至有种奇异的文静感，像个害羞的小姑娘垂下头，然后缠绕在他的手腕上，做个翡翠手镯。

戚月“…”这是所谓的单身久了看什么都眉目清秀？

在场的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毕竟没人不知道当年那场闹剧。

为了保他，凌听雨一人之力挡住了各方势力和他签订了生死契约，彼此身上还烙下了对方的名字。

戚月垂眼想陈年往事：而那场契约本该是她和他。

只不过是主仆契约。

追根起来，她还得要感谢简玖，让她逃了一劫。

言归正传，如果凌听雨受到影响的话，那么他同样逃不过。

新发芽的藤蔓，绿油油，还散发着植物特有的清香，怎么也不像是被感染。

魔族，不，应该说妖魔鬼怪大体都有个特色，喜暗，厌阳光灿烂。

戚月不得不道“你那便宜弟弟身上也出现了…emm，符文？魔纹？反正奇怪的纹身图案，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凌听雨“…”呵呵。

他大人不计小人过，就不计较刚才的事情了。

“被附身了。”

“？”

“鬼面人和坠落者最大的区别在于一个是自愿的，会成为高级魔族的附属，而另个被动的，只能从底层爬起。”

谢苗骤起眉头“那怎么说…”

“不是哦，你不要误会，被附身是被附身，甘愿做魔族的走狗是走狗和这种刺青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而且刺青并不是每一个魔族上身后就会出现。”

戚月“讲了半天，重点是一个都没讲，它到底什么作用？”

“我说了呀。”

“附身啊。”

“一当这玩意儿布满了全身，等同这人不再是人，而是容器，被标记上的容器，用来夺舍再适合不过了啊~”

戚月和谢苗恍恍惚惚回到他们俩的休息处，一路上，都是那句夺舍容器。

两人正要分开时，戚月迷离的眼神清晰了起来，叫住谢苗“你这次冲动了。”

谢苗一顿，转头看向戚月。

“你知道的，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当年单纯凌家孙长少爷了。”

谢苗“…”

片刻，回应她的是系统关门声和那很小小，被掩盖的失落。

“不用你时时刻刻提醒，他现在比我们要尊贵。”

戚月叹了一口气，转个身，有点傻眼“祖…祖父？”

一直没注意到有人观察他们这么久了，吓了一跳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上前主动去握住祖父轮椅握把，有些讨好笑呵呵“祖父，您这个时间怎么还没睡？”

老者也笑呵呵“长夜漫漫，睡觉，岂不是浪费了？”

“哈哈，怎么会…”

”好吧，我们刚才是去找了圣子。”

老者对孙女的诚实报告并不意外，他来堵她，想必也是清楚。

瞒又瞒不住，还不如如实交代。

“哎。”

戚月最见不得老人家唉声叹气的样子“我明白，祖父你不必担心，放一百个心，我们心里有数，懂得分寸。”

老者在心里再一次叹了口气“但愿如此吧。”

“今夜月亮圆而又圆，难得难得，祖父是否赏个脸，一起赏月？”

白发苍苍的祖父被故意表现滑稽的孙女逗笑，哈哈哈笑了好一会儿，没有拒绝，就这样祖孙俩赏了一晚月。

“戚月，你知为何你的名字只有单单‘月’字吗？”

她推着轮椅，老实道“不知。”

“你母亲啊说过，太阳固然好，但她希望，你做个月亮，照亮那些想回家的人，就足以。”

“…”

“我懂得，祖父。”

“…”

记忆里那晚，祖父慈爱的面容像是告诉她不懂，那时她确实也没明白‘想回家的人’的含义。

她是戚家的后人，注定了要优秀会照亮他人。

当时的她想法很简单，想回到从前，保持嘻嘻闹闹的关系到永远，小时候的戚月很单纯，心思很简单，愿望更是，不过那终究也不过是愿望，

第二天顶着两眼黑眼圈的戚月再一次出现在凌听雨寝室外等候，同样没睡好的凌听雨也顶着一个熊猫眼出现。

他靠着门口，神情不善。

比他矮了一头的戚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