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景然番外（1）

景然永远都记得那天。

学校有联谊的晚会，孟韵那天晚上穿着性感的红色吊带裙，涂着港式口红。

景然被她迷得七荤八素的。

那天晚上他喝了点酒，度数不高，却让他有些朦胧的醉意，目光一刻也不能离开她。看见了他，她走过来了，好像对他的出现很惊喜，眼睛都忽然亮了一下。

他们去了僻静的天台，就他们两人，在低头注视间，她亲了上来，亲在了他的眼上。

那一刻，景然高兴到要疯掉，他疯了一般狠狠地抓着她的肩膀，贴上去与她亲密接吻，他想要，他想要，他疯了一般的想要，酒精与欲望，在她的红唇之间，撩拨得他□□，他笑着望着她：“终于不再叫你老师啦。”

孟韵的手指在他的下巴勾了勾，在他即将贴上来，食指一按，又拉开了距离。

点到即止。

她喝醉了，在笑：“本来我们的年龄差不了几岁，不用叫老师。”

“那我能叫你什么？”

她歪着头：“都可以。”

景然在她耳边悄声说道：“姐姐！”

她笑了。

景然特别的不好意思，脸泛起了红，她对他说：“本来我就比你大。”

“是啊。”

“哈哈。”

她感到好笑，笑容愈发灿烂。

景然抓着她的手，想要握住，又不敢用力握住，像个情窦初开的男孩。

“可是姐姐，我喜欢你，不是小孩的喜欢，不是学生对老师的喜欢，也不是抱着玩玩的那种喜欢，是恋爱的喜欢。”

就算他在她面前努力扮作大人，在她的眼里——他还是小孩。

她见他这么认真，她便很认真地问他：“你不觉得这样的表白太突然了吗？”

“不突然。”他说，“这一点都不突然，这一刻我已经等了太久了。”

“说真的，我现在很高兴，高兴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的确有一些糟透了的传闻，姐姐，这些你听说过，我不否认。只是对于这段感情，我绝不是把姐姐当做消遣，把感情当做游戏，抱着玩一玩的心态。”

“姐姐，我会很乖的！”

“……”

孟韵没有说话，只是喝了点酒，有点晕。

景然看她迟迟没有答复，心下忐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朝她伸出手。

孟韵呆呆地看着他。

那神情，像极了在看一位故人。

半分钟后……

孟韵把手放在了他的手上。

**

他们在一起了。

到现在，他会早起给她做早餐，她会包容他这段感情当中所有的缺点，她陪他成长，从男孩成为真正的男人。

他们都钟爱这种理性的浪漫。

景然很喜欢去公寓找她，在属于她的小小公寓里，他们可以一起看纪录片，分享自己的心得与体会，讨论哲学与科学。

有时候，她会在毯子下面偷偷看着他，看着他的眼睛，然后吻上来。

他们也会去旅行：去大理，去丽江，去稻城亚丁，去看玉龙雪山；去大西洋，去印度洋，去看它们分界线的好望角；去印度，去看尼罗河。

他们在大洋的彼岸拥抱接吻和□□，也会在被子下用脚丫勾住对方的脚，放肆欢笑。

她很喜欢他的眼睛。

她喜欢亲吻的，也是这双眼睛。

他彻底的拥有了她，也彻底爱上她，会早起亲吻她的脸颊，在她耳边说情话：“看着你睡着的样子，我终于明白了克里希那穆提说的那句话：爱不是一种反应，如果我爱你是因为你爱我，那么这只是交易，爱变成了市场上被买卖的东西。”

他在她的耳朵边，会说：

“爱应该像雅斯贝尔斯说的那样，如果放弃爱你，我的全部哲学将毫无意义。”

她拓宽了他对“爱情”的定义。

这一幕幕都似曾相识，好似他们认识了好久好久。

久到他难以忘怀。

久到他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