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同许士林签了议亲书
太好了,太好了,小姐总算不用再愁婚事了,许公子果真是个顶好的人。
司容静没说话,看着眼泪把那几个“恭喜司容姑娘”打湿模糊,再也看不见。
司容静终于放声哭了出来,她在刚才,想好了对策,就是装作没看到。
她不想探究许士林对自己和对他那个侧室的取舍了,她也不想探究是不是又一次,有一个男人被女子用孩子威胁了,就像李冀一般,她也不想探究这个侧室究竟知道多少,自己将来会如何了,她只想把眼前的关过了,最坏无非赌错了,也是自己该的。
司容静惶惶不可终日的过了三日,第六日,许士林的回复以行动表示出来了,许家大张旗鼓的采买议亲之物,算是给司容静又吃了一颗定心丸。
第五日,宫中嬷嬷又来了,看得出来,宫中现在很是着急了,毕竟司容静议过两次亲了,事不过三,虽说这第二次和第三次可做一次,可这说出去终究不好听。这次亲无论出什么事情,司容家绝不会让这门亲不成,这次不是在母亲房中,是主厅,好在嬷嬷还是只有一个,看得出来皇家也不想闹大这件事情。
司容静母亲看到议亲书的时候,生了极大的火,她一个好强的女子,走到了如今她是不愿自己的二女再像自己一般,事事身不由己的,所以,在司容静的婚事上,她为了让司容静嫁入自己想嫁的家族,她在努力的去争,甚至留病弱的儿子一个人在郊外,自己留在府中和自家公公和夫君去周旋,摆棋落子。
可如今女儿这般买卖自己的行为,让她之前的种种像是个笑话。司容静跪在母亲院子里,跪了一天一夜,她没受过这样的体罚,加之一直是个四肢不勤的娇小姐,司容静跪得豆子大的眼泪和汗水一起滴落。
司容静哭了第四场了:开始是大声哭,请求母亲听听自己的话,第二次是对着红姨哭,请求红姨去给母亲说个情,第三次是痛了哭,毕竟这件事情不能让外人知道,司容静母亲是关了院子体罚司容静的,小红也被关在了外头,没有任何人给自己递来一个巅腿的,一口水,一颗糖,司容静着实受不住了,感觉腿已经开始发抖了,司容静一边把议亲书叠成豆腐块悄悄塞在膝盖下面,一边雨帘似的趟眼泪。好在红姨也默认了装作没看见,可这议亲书也没什么效果,第四次哭的时候,司容静已经跪了七个时辰了,又饿又困,痛是不痛了,司容静觉得全身都是木的,像被蚂蚁咬,难受得想动弹就被红姨一个眼神吓了不敢动,就只好哭了,第五次哭的时候,司容静觉得自己已经没有眼泪了,就是在干嚎装,可是嗓子也发不出声音,母亲可能躺在床上听得到门口小红的哭声都听不到自己的,可司容静还是敬业的哭,毕竟母亲听不到红姨听得到啊!哼哼唧唧了一会儿,司容静感觉自己一下子轻松了,声音也出来了,就更可劲的嚎,甚至还有力气母亲红姨的换着喊。
等司容静一睁开眼已经躺在母亲的床上了,司容静半挣眼睛,黑黝黝的眼圈有气无力的转了一圈就知道了:哦!原来昨晚不是自己嚎进来的,是自己晕死过去了做梦的啊!
司容静母亲见她醒来,示意小红给她倒杯水,眼圈红着看着司容静,司容静见母亲这般也红了眼眶,或许是昏迷时喝了水,硬是又掉了如水帘般的眼泪。
母女二人就这样抱着哭,小红和红姨也抱着哭,只是主仆四人都不敢大声,怕被其他人听了去。
过了一会儿,母亲拿起议亲书,仔仔细细的用镇纸压了好几个来回,说道:静儿啊!母亲为自己争了上半辈子,下半辈子就只想为你和舒儿争一争。可这到头来,母亲还是没有做好,或许平阳说得对(平阳是父亲的那个通房丫头,没有抬妾,没有妾名),我们女子争一辈子不如投个好胎,母亲争了一辈子,还沾了别人的光才给你嫡女身份,如今却是连你婚前的清名都保不住。
司容静没说话,母亲说得对,男女之前私相授受已经是毁掉一个女生的厉器了,之前自己是因为和许士林已经是家人默许的情况下受了许士林的定亲之物,虽有所越矩,倒也好解决,可如今一个闺阁女儿求着自己母亲给自己提前签好议亲书,送于未来夫家,这当中可以造谣的就多了。甚至于将来在夫家的待遇都能折上几折。
可司容静也在赌,在赌许士林的人品,他不会让这议亲书出现在第二个人眼里,也在赌上位者八方通达,万一九日让宫中的那些位查出点什么,赌的就是到时候实在不行只能用这个放在许士林手里议亲书来自证。
司容静拿到了议亲书,没待身体好转就让小红送了出去,自己也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难怪载有人说:人算不如天算,司容静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又一次坏事,还是坏在了女子的手上。
许家侧室于次日给司容静送来一份定亲物品的告知单,道了喜。这好好的不在议亲之日道喜,在今日道喜,这敲打司容静也就知道了。
司容静看着信,愣神,两种可能:一,自己赌输了,许士林人品没那么好,或者实在太爱自己的这个侧室,所以没避着侧室。二,此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