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民着想,纷纷赞赏。
司南佁为了不打扰城中的百姓,一行人在城外的无人村驻营,棺椁刚放下,司南佁坠下马,跌跌撞撞走到棺椁面前,包着棺椁含泪大哭:“弋儿,你走了,我怎么给父亲交代,白发人送黑发人,何等凄凉。”
趁着送葬队伍停驻,容容月、司南弋换好丧父,混进了送葬队伍。
司南佁哭得倒在棺椁上,祝芷禾扶着她到一旁坐下。
司南佁抬眼看见混在人群里的两人,掩面笑了笑,同一旁的芷禾说:“夜深了,不便赶路,让大家停下来,好好休息,明日再接着赶路。”
听路过的百姓说,无人村之所以叫无人村,是因为这里的男人都上战场战死了,女人留在在这里孤苦无依,能回娘家的回了娘家,不能的携着孩子二嫁,其余的入了城另谋生路。原本百余户的村庄,变成了鬼村一般,静悄悄,毫无生气。
容容月靠着司南弋坐下,使坏道:“你不去给三少爷烧点纸钱?”
司南弋分给容容月半块大饼:“他生前拥有几座金库,死了自然也不缺钱,不需要我烧给他。”
容容月挽着司南弋的手,吃着手里的饼,看着天上的月亮发呆。神仙姐姐沿路放出消息,到了梓州,却不进城,留在在此处扎营必有她的用意,想必今夜会有一场恶战。
无人村常年无人居住,整个村子静悄悄,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便能察觉。银甲骑兵出京时一千,归来时不足五百,一路折损,等到了京城,不知道还剩多少。
连夜赶路,不论是人还是马匹,早已精疲力竭,三五作群围在一起。
容容月抱着司南弋的手臂枕在他的肩头入眠。
睡至半夜,容容月被司南弋喊醒,司南弋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容容月知道是有人来了,神经绷紧,坐在原地不敢动弹。
窗户外面有序走过一排黑影,容容月脑子里突然闪过鬼魅骑兵的身影,紧紧抓着司南弋的手。
容容月一时间忘记自己使了多少力,司南弋强忍着疼,抽出自己的手,将他的手覆在容容月的手上,看着她,嘴唇微微扇动,似乎在说‘有我在,放心。’
头顶上传来塌瓦的声音,这声音,容容月好像在何处听过,在脑海里搜索一番,容容月陡然想起刚来左丞府哪几日,屋顶也有这样的声音,当时她还以为是老鼠,今日想来,原来当日的老鼠是刺客。
踏破屋顶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们如此明目张胆恐怕不只是查看司南弋的尸体。是想杀掉这里所有人。
护送棺椁的士兵整齐划一从梦中醒来,与刺客搏斗在一起。原本伤心欲绝的神仙姐姐像变了一个人一般,抽出腰间的软剑击杀刺客。叶琉璃也从梦中醒来,飞舞着鞭子。祝芷禾抽出双剑砍杀刺客。
司南弋却没有要参与战斗的意思,抬手扣棺:“起来了。”
棺材门从里面踢开,代盏从棺中跃起,他的声音从空中传来:“少爷,我好不容易有机会睡个安稳觉,你都不给我这个机会,”
原来代盏在这里。容容月原本以为代盏先入京了,没想到是藏在棺材里面去了。
容容月握着司南弋的手,手里满是冷汗,问道:“你不去吗?”
司南弋嘴角带笑:“二姐她会处理好的,我去了也是多余的,还不如在这里休息。”
几招下来,司南佁的软剑变成了鲜红色,丧衣也被割出几道口子。司南佁索性脱掉丧衣,露出蓝色罗裙。
司南佁今日所穿的蓝色罗裙与在京城穿的不一样,应该是特意裁剪过的,没有脱尾的裙摆,行动起来更为便捷。
一名刺客从司南佁后方袭入,司南弋瞧见了,掷出一枚金叶子,正中刺客眉心。
司南弋调侃道:“二姐,穿这么华丽的罗裙来参加我的葬礼不合适吧。”
司南佁回应道:“你若是死了,我必拿出我最华丽的罗裙去祭奠你。”
外面打得热闹,容容月却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外面的刺客与方才窗前的黑影不是同一批人,方才的黑影却没了踪影。
司南弋也察觉到了不对,拉着容容月的手走到屋外,刺客已被击杀大半,剩余的无不在寻找机会逃走。
洪猫趴在地上,判断声音方向。
洪猫的表情很奇怪,说不出欣喜还是害怕:“县主,三少爷,有一批人在外面,听声音,他们不像是训练有素的刺客,但他们人很多,多到我估算不出数量。”
“既然估算不出来,那就去看看,有多少人?”司南佁用随身携带的手巾擦掉软剑上的鲜血,走在前面,祝芷禾紧随其后,其余人跟在后面。
出了院子,众人看到外面的人,无不吞咽着口水。
面前站着数不清的百姓,面容枯槁,四肢干涸,双眼突起,眼里无光,宽大的衣服挂在他们的身上,犹如一具具刚从棺材里的爬出来的尸体。
司南佁气若神闲,表情淡定:“他们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