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纠结万分,容容月终于说服自己,问道:“司南弋,这个点你也饿了吧,我们去吃午饭吧。”
司南弋唱着反调:“我不饿。我不吃。”
“你……。”容容月压制住自己的怒火,走到司南弋身边,一改方才的暴躁脾气,轻声细语:“三少爷,你瞧瞧你这么瘦,应该三餐不落,你后日出发禹州,也能有些精气神,走,我们去前厅吃饭。”
司南弋抬眸道:“夫人你说错了,不是我出发禹州,是我们出发禹州。”
容容月满脸疑惑的看着司南弋:“我们?司南弋,皇帝派的是你去,又不是我去。我为何要去禹州?”
司南弋沾起一笔锗色,晕染在人物眼角,应道:“夫人,你受长乐之托,做我的贴身护卫,我若是在禹州出了事,我舅父带兵北上,你不仅得不到银钱,容家也会因此受到牵连。你说,你怎能放心我一人去禹州?”
容容月怒道:“你威胁我!”
司南弋丢下手中的毛笔,起身低眸看着容容月:“我不是威胁你,我是告诉你实情。”
司南弋看着容容月的背影甚是满意,走到轮椅上坐下,道:“我饿了,推我去前厅吃饭吧。”
纵使内心有诸多不满,容容月可不会苦着自己,转过身走到司南弋身旁,咬牙切齿,道:“好啊,三少爷。”
容容月推着司南弋往前厅走去,不知为何,今日的下人有些奇怪,似乎是早就等在院子里,等待他们经过。下人今日格外大胆,居然敢正视司南弋,这要在平时,司南弋从他们身边经过,他们可是连头也不敢抬一下。
下人看完司南弋之后,脸上无不写着失望,低着头,似乎在背后交换什么?
洪猫站在最后一排,笑得合不拢嘴,双手忙着接下人递过来的钱袋,
到了饭厅,叶国公他们也很奇怪,纷纷把目光投向门口,似乎在等待他们前来。
前几日他们可没有像今日这般,难道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见到自己想看的,叶国公叹了一口气,道:“出门在外,身上没带那么多银钱,先欠着。”
司礼哈哈大笑几声,道:“这点钱就让小婿出了。”
司礼唤来管家,让管家给每个孩子啊发一个金饼。
惊喜来得太突然,容容月看着手里的金饼,不知所措。
叶琉璃笑道:“下人之间谣传,今日表哥被表嫂打了一巴掌,祖父不信,与我们打赌,若是输了,给我们每人一个金饼。”
容容月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怎么房里的事情传得满府皆知?这高低还不得落一个悍妇的罪名。
叶国公笑道:“快入座,在等一会,饭菜该凉了。”
司南弋不知道又在发什么火,将一碗米饭倒在了容容月碗里,容容月可不嫌弃,就着咸菜吃完了两碗饭。
回到弋院,桌子上摆了一只烤鸭,一盆奶白色的鲫鱼汤,想必烤鹅就是方才洪猫送过来的那只,鱼汤估计是三娘新做的。
“司南弋,喝鱼汤。”容容月想起方才用饭时,司南弋只吃了几口蔬菜,估计那些菜他都不爱吃,容容月特意盛了一碗鱼汤端到司南弋面前。
司南弋看着献殷勤的容容月,笑道:“你如此讨好我,是为了我的金饼?”
容容月顿时拉了脸,道:“司南弋,我是怕你饿出毛病来,特意给你装了一碗鱼汤。当然了,你要是把金饼给我,我也会乐意收下。”
司南弋发出一声嗤笑,抬手接过鱼汤,一勺接一勺送入嘴里。
容容月拿起一只鹅腿,蘸上少许辣酱递给司南弋:“三娘知道我爱吃辣,特意备了一份辣酱,你要不要尝尝?”
司南弋笑着接过鹅腿,一大口咬了下去,辣味瞬间在嘴里炸开,辣得司南弋接连灌了一碗鱼汤。
“哈哈哈哈哈。”容容月看着司南弋的窘样捧腹大笑。
司南弋这才明白过来她是故意的,放下手中的鹅腿,道:“晚上的烧鹅、鱼汤没有了。”
容容月的笑容瞬间凝固住了,蹙眉道:“司南弋,是你自己不能吃辣,你怎么可以怪到我头上。”
司南弋冷着一张脸,不作回应。
见司南弋不理睬自己,容容月再盛了一碗鱼汤,亲手喂南弋,道:“司南弋,你喝点鱼汤,解解辣。”
司南弋计谋得逞,低头饮下鱼汤。容容月知道司南弋是故意的,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可不能饿着自己,接连又给司南弋喂了几块鹅肉。
洪猫不知道在院子里忙些什么,把院子里打扮得红红火火。
容容月问道:“洪猫,府里有什么喜事吗?”
院子里高高挂着红灯笼,门窗上还贴了红色的剪纸窗花,树枝上挂着红色飘带,整个院子里洋溢着浓浓的年味,就算到了过年,也没见过会有人把家里装得如此红火。
洪猫跳下梯子,言道:“少夫人,今日是三少爷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