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来将挡
闻言,大冬、大雪都不由面带愧色。这二人从小就跟着奶奶长大,自然对于老太和许长花的感情要深,听二婶这样指责,心中不免难过。端午看着来兴师问罪的两人,却不由怒从心头起,她并没有搭理卢理,而是转向二叔许长山说:“二叔,稀客呀,自从俺爸不在了,我都快忘记二叔长啥样了。”看着满脸不屑的端午,许长山也是不由现出一丝愧色。“俺妹!···”大雪出声,想拦住端午。端午哪里肯听,继续道:“什么叫不年不节,我许端午刚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如今是大难不死,天天是节,今天吃个饺子庆贺一下,怎么了,犯了哪家王法了?杀人害命的都没伏法,我劫后余生吃个饺子的倒犯法了?”原主许端午虽然性格泼辣,但却没什么城府,而重生而来的许端午,不仅年龄比原主大,文化和见识也比原主高的多。而且上辈子的许端午在大学时,除了主修了自己喜爱的幼儿教育专业,还辅修了第二学位:法律专业,不仅如此,她还是学校辩论大赛的最佳辩手。所以,要讲打嘴仗,还少有人是她的对手。
“你这孩子,怎么跟长辈说话的?”许长山喝道。“长辈?我们几个除了爹妈姑奶,还有哪个长辈?我们吃不上、喝不上,断粮、断炊时咋不见有长辈?我爸走了,要是我们还有能喘气的长辈,就算不管我们几个,我奶、我姑总该接走养吧?别说我们姐弟四人都还没满十八,还不算成人,就是成年了,我奶若还有儿子,也应先由儿子养吧?!长辈,啥是长辈?我们和我奶、我姑,老的老、小的小、病的病,天都要塌了时,咋不见长辈来问事儿?今晚吃个饺子,就香的把长辈都引来了?这鼻子也太好使了吧,咋就没被公安局牵走呢?!”许长山被许端午怼的一愣一愣的,他平时就不善言辞,从来在家吵架都吵不过卢玲,哪里还能是如今许端午的对手。卢玲见许端午一句不让一句地数落许长山,冲着端午便骂道:“真是有娘养,没娘教的东西!”大冬一听卢玲又提到他妈,还摆出一副要打端午的架势,一下眼就红了。上次王玉花改嫁时,他躺在床上不能动,妈和妹被人欺负,他一个男子汉只能躲在被子里淌眼泪。如今,他总算能动了,只要他有一口气,他就不能任由别人欺负家人。于是,大冬拖着那条还没有完全好利索的腿就要冲过来护住端午,端午见状,抬起胳膊拦住了他说:“哥,你别动,你让她打,上次打伤我的医药费她还没付呢。夏至,你现在就去派出所,去报案,就说我们家又有人入室打人了!”
夏至本就和二姐关系好,如今更是最听端午的话了,端午说完,夏至作势就要往门外闯,许长山见状,立马拉住了他说:“你这孩子,这是要干啥?谁说要打你们了?”许长山也是害怕家里再闹出事儿来,上次卢玲打伤端午的事儿已经让他在厂里抬不起头了。“二叔,你们来我家有事吗?”本来因奶奶姑姑离开家深感愧疚的大雪,在听了端午的一顿辩驳后,也终于说话了。
许长山见大雪问他,一时语塞,吱唔着说:“啊,啊,我和你二婶来问问····,问问你奶和你姑去哪儿了?”“去常家大姨奶那了。”大雪冷冷地答。“那,那行,我们回去了。”许长山说完,拉着卢玲就走了。
见他们走了,大雪长“唉。”地长叹一声说:“俺们也是该把奶和姑接回来了,咱不能和他们攀,把奶奶、小姑放在别人家总归不对。”端午道:“姐,我们不是说好了么,等搬家的时候就把奶和姑接回来。姐,你不要听他们损两句就自责,奶和姑我们肯定是要接的,但是这要有一个前提,就是我们能把日子过起来,接她们回来不是让她们跟我们一起挨饿的,我们要想办法把日子过起来才能有能力接她们。再者说,我们就是接奶奶和姑姑回来,也要让二叔他们知道,他们是有义务奉养奶奶的,他们不管奶奶是应该受到谴责的,不能让他们得了便宜还要卖乖来指责我们。善良也要分对什么人?对这种人善良只能让他们得寸进尺。”端午愤愤的说。
“是的,姐,俺妹说的对。”大冬也在一旁说。看着刚吃了一半的饺子,端午就招呼大家重新坐下来,拿起筷子说:“这种人就不要理他,我们吃我们的。千万不能给他们好脸色,要让他们觉得我们好欺负,还不一定要干出些什么事呢。”于是姐弟四人又重新坐了下来。开始吃饭。只是被二叔两口子这么一搅和,大家心情都不太好。特别是夏至,一点都不高兴不起来了。端午看出了端倪,便问夏至:“ 夏至,你怎么了?”夏至嗫嚅着说:“我也说不好,我就是不知道二叔二婶怎么会知道我们今天吃饺子的?春天应该不会说吧。”端午看了看夏至,知道夏至的心思。夏至跟春天要好,他特别的信任春天,在他幼小的心灵里是接受不了春天背叛他的。
端午仔细想了想说:“你刚才出去到院子里叫哥吃饭,是怎么说的?是光说喊哥吃饭,还是说吃饺子?”夏至闻言,眼睛转了转,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红着脸说:“我大声嚷嚷来着,我喊,哥!吃饺子了!二姐都开始煮了!”夏至绘声绘色地重现着当时的情形,把哥哥姐姐都逗笑了。端午点头说:“这不就结了,肯定是墙那边的狗耳朵听见了呗。”“端午,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