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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3.

“颜韵，颜韵！是你吗？”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人影朝我靠近了一步，举起双手，“我是温羡，我和你一样，我知道上官怀柔有问题！”

“——昏了头了我，差点误伤了友军。你怎么在这里？”我连忙收起我的意大利炮，又施了一个屏蔽符，防止其他人听到这里的声音。

“我那天是因为把旧的课本藏进天光墟里错过了点名才被抓到的，上官怀柔新发的邪术防御课本里什么都学不到，我想留下一些防身的知识。”温羡小心翼翼地挪到我身边，“还好你那天把给我的无虚散换成水了，我一口咬定自己没进天光墟才逃过一劫。我回去之后越想越觉得周围的一切都不对劲。就想和你一样把无虚散替换掉，帮更多的弟子，但是我每天晚上只有一小段时间可以进天光墟，摸索了好几天才找到这里的路。”

我们两个就像忍辱负重藏在鬼子营地里多年不能回家的八路军，某天突然发现原来自己不是一个人。我激动地握住温羡的手：“老温，稷下学宫里的人全都被上官怀柔控制了，没人相信我的话，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醒过来了。”

“我知道，我想来找你的，但是他们一直盯着我。之前有好几个弟子也把旧课本藏起来，结果被委员会发现了，回来之后就变成了上官怀柔的傀儡。”温羡抓紧了我的手，“我听见你给上官怀柔写的真情告白论文了，辛苦你了。”

“这事儿咱们还是不要提了吧。”我连忙说，“趁着没人先把无虚散都换掉。”

有了温羡的帮忙，我很快就把全部无虚散换成了白开水。但是我们两个都没料到会在这里遇到对方，最开始的时候耽误了一点时间，里昂已经从另一头巡逻回来。他的脚步声在门口停下，我们甚至来不及召唤天光墟，只能匆匆忙忙地躲到柜子后面。

我屏住呼吸，听到了门打开的声音，随后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快就来到了我藏身的柜子旁。里昂一直是个谨慎的人，以他的性格不检查完每一个角落是不会走的，但是对他动手的话肯定会引起其他人注意。我和温羡对视一眼，握紧了手里的铜符，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脚步声绕了整个房间一圈，每个角落都没有放过，最后在我们身旁停了下来。我深吸了一口气，已经做好了打晕里昂再从天光墟逃跑的准备。但他停顿了一下，却像什么也没发现一样，转过身开始往回走，离开时还顺手关上了门。

“草，把我头都给吓飞了！”确定他离开后，温羡马上爬起来，“他怎么突然走了？”

“他的巡逻路线特别阴间，很快会绕回来的，快走！”我来不及多想，马上爬起来召唤出天光墟，“你直接从天光墟回寝室，委员会晚点会去查寝，一定要小心。我还要回去巡逻。”

“你也小心。”温羡点点头，“明天蹴鞠球队训练的时候见。”

赵墨生来找我汇合的时候，我刚好从拐角里走出来，若无其事地跟他招呼。

“今晚一个违规的弟子都没有。”赵墨生感慨道，“多亏了怀柔，稷下学宫真是越来越好了。”

我在心里默默地给上官怀柔的父母松了几遍土。

454.

我和温羡的换药梦之队任务取得了圆满成功，违规的弟子们前脚被带进审讯室，后脚又毫发无损地回来。时间长了，就算是委员会也发现了不对劲，终于想到要检查无虚散，但这个时候太乙真人教授告诉他们所有无虚散都用完了，新的还没熬制好。

无虚散的制作工序本来很复杂，非专业药剂师的失败率很高，上官怀柔这样无节制的滥用，不管再多弟子一起做也跟不上。就算她再不满，面对太乙真人教授解释的事实也只能接受，把对违规弟子的处罚改成禁闭或课后劳动。

我把受罚的弟子全部安排到食堂去帮忙烘焙点心，一周下来大家的脸都因为辛勤劳动而圆润了不少，到处洋溢着快活的气氛。可惜没多久后食堂就婉拒了我们的安排，理由是最近的开支突然暴涨了不少。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我和温羡甚至开始偷偷试探有没有和我们一样已经苏醒的人。但我们忘记了上官怀柔比她的傀儡要狡猾得多，在平静的一周过后，她例行召开了全校会议，像往常一样温柔地、用歌唱般的语调说道：

“我们设立新校规的初衷是保护稷下学宫的安全，防止蚩尤和他的爪牙通过任何途径渗透进来。然而现在我们的保护措施似乎除了一些问题，失去了效果，似乎有些别有用心的人潜伏在我们当中，危害我们的学校。设想一下，如果有人再把天光墟变成邪派术士进入学宫的大门；又或者蛊惑我们离开稷下学宫，掉进献祭……这会导致所有人都陷入危险当中。这些人很可能已经被蚩尤控制，潜伏在我们当中。”

礼堂里的弟子发出阵阵惊呼，赵墨生大声喊道：“必须把他们找出来！”

我心想她又在妖言惑众，尽瞎扯淡，本来打算和其他人一样糊弄过去。但上官怀柔又接着说：“我们本来利用无虚散来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