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亮计擒张善安
美酒,说道,“弟不知为兄之境地,现在是进退两难,左右不讨好啊!”
“无妨,无妨。”李大亮见张善安颇有心事,趁机问道,“张总管本是大唐之臣,现投身辅贼,究竟为何?”
“大亮将军有所不知,那岭南冯盎归唐,被封越国公,还免了三年赋税,可谓多大的荣耀。而我呢,早年间,抵抗萧铣,后来又击杀林士弘,却只是个一州总管,兄弟们跟随我多年,一点好处没捞着,我心中有愧呀。而那辅公祏势力遍及江南,坐拥十几万大军,我岂是他对手,无奈之下才投靠了他。”张善安一脸无奈,愁眉不展地叹道,“我是又惊又怕,这不,一个月前还杀了黄州总管周法明,你叫我现在如何是好?”
“张总管勿忧,你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朝廷自会定夺。”李大亮宽慰道,“不瞒张总管,此次的平南副帅是李靖将军,他非常看重你,还私下写信叫我不要与你开战。既然张总管有归唐之心,那我们就是一家人,哪有自家人打自家人的道理。现如今,你手下三万将士,都是忠义之人,如若重回大唐,我必然与李副帅联名上书,替你求情,保举你为吴国公,统领辅公祏现辖的江南之地。”
“此话当真?”张善安有些心动,急切地说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李大亮眼神笃定,说道,“不过,两军之中,或多或少有些将士恐有不愿,还请张总管好生安抚。我回到营中,自会向部下言明,免生误会。最多五日,我命人前来送信,烦请张总管届时勿要推脱。”
“既然如此,为兄应了大亮兄弟。”张善安抱拳说道。
有此约定,李大亮便拉着张善安的手,直到出了大营才上马过河。张善安不明李大亮的真实意图,还以为如此显得亲密。
李大亮回到军中,命人按兵不动,过了三日才命人前往张善安英中送信,邀请他过河议事。张善安见李大亮如此有诚意,想都没想,都准备动身。其帐下统领刘愈还是不放心,遂亲率卫队跟随前往,保护张善安的安危。
抵达对岸,见李大亮军中军纪严明,守卫森严,士兵们各个都精神抖擞,张善安不由得心里发憷。
“张总管大驾光临,小弟等候多时了。”李大亮身披一身盔甲,亲自到营门口迎接,“这几日不见,甚是想念啊!”
“大亮兄弟,风采神武,为兄惭愧。”张善安抱拳说道。
“张总管,您这是,看来不相信兄弟呀?”李大亮往张善安身后一瞧,随行而来的卫队皆着甲胄,按刀而行,脸色随机暗了下来,“我上次拜访您时,可是独自一人,你这次带了这么多人,是何心思呢?”
“大亮兄弟过虑了,是兄弟们不放心而已,岂有不相信你之理呀!”说罢,张善安吩咐随行卫队留在帐外,“刘统领,你带兄弟们留在此处,不用担心,大亮兄弟是高义之人。”
说完,李大亮表示:“诸位兄弟,只管留在此处,好吃好喝管够,我与张总管有些事情要谈。”
于是,李大亮与张善安手挽手进了营帐。帐中早已摆好了酒肉宴席,李大亮与张善安相谈甚欢,频频碰杯饮酒,不知不觉已至黄昏时分。张善安喝得醉眼朦胧,突然一阵凉风吹来,顿时清醒,恍惚间见屏画之后有刀光,心中大骇。
“大亮害我!”张善安惊起,便欲拔刀。
霎时,屏画之后闪出几名卫士,将其按住,卸了佩刀,捆绑起来。
“张善安,你乃是两面三刀、首鼠两端之人,先是落草为寇,无奈归唐,后又归倒于伪宋,见无利可图,现又想重归我唐,实在可恨。”李大亮从席间缓缓站起,指责道,“我今天用计擒你,一来是为周法明报了杀身之仇,二来是为天下百姓除一大害。”
“小人,你这个小人。”张善安拼命挣扎,可已经是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