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
。她挺愿意做这事儿,不觉得委屈。保家卫国受的伤,四舍五入约等于为她受的伤。
林晟心里可享受,美滋滋的,但看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也不敢太表露出来。
好半晌之后缪泠才开口说话:“离摸仙山庄还有多远?”
林晟准确得回答:“从茶馆那儿开始算三个时辰,约莫是天擦黑的时候到达。”
“路上有什么天险吗?”她又问。
“怎么了?”这问得怪异。
他不肯有问必答了,缪泠叹一口气,为了沟通顺畅看来还是得先从樵夫说起。
“下车的时候遇到一个人,眼神像你。”
“我没有双胞胎兄弟,大哥、三弟也都跟我长得不甚相似,而且他们不会来这儿找我,更不会来了又避着我。”
“只是眼神像。”她纠正。
“怎么说?”他疑惑。
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脸上浮起两朵红云。
“啊?”他愣愣的。
像熟透的桃子,想摸。
“就是……就是眼神。”她小声的、害羞地说,声音好像是从鼻腔绕了一圈再发出来的。
他大概是懂了,笑着问:“好,知道了,让你不舒服是吗?下次你喊一声,我们都去揍他。”
她笑开,觉得轻松了些,讲话也条理清晰起来:“可是我觉得不对劲。我们有这么多人,战斗力不低,而且你们还是朝廷军队,他凭什么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怎么就能肯定我会是他的……”
他笑得太灿烂,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了。
“哦,原来我是这眼神啊!”他撩一下下巴,让俩人眼神对视,“现在呢?我要收敛吗?”
她紧张地伸直手臂抵在俩人之间:“你坐回去,我们好好说话。”
“我坐着呢!”
确实屁股都没挪一下,但怎么觉得马车里变得如此逼仄?
他好奇地问:“你就是因为这眼神,所以离开皇宫后就躲着我?”
她点点头,补充一句:“还有动手动脚。”
“我跟你解释过了,那时候看到你太激动,总觉得……真的是个活人吗?想凑近闻一闻,碰一碰。”
这人太能强词夺理,她忍不住继续指控:“在军营里你更胡来啊!”
说的是指责的话,但是好没气势,脑袋快埋到胸口了。
林晟托着下巴把小脑袋掏出来,然后握着双肩把她身体掰直了,再开始认真解释。
是解释,而不是道歉。
“那时候你跟廖汾的事情都定了,我不流氓一些,那我还有机会吗?我说廖家小娘子好,廖家小娘子请坐……这样咱俩还有什么可能?”
“谁是廖家小娘子了!”
他一脸得逞的笑:“当然不是廖家小娘子。”
见她真的生气,又凑上来哄着:“你看,你跟廖汾没可能了,这一路上我不是挺规矩吗?”
“你怎么……”她气得一时语塞,“一套一套的!”
像行军打仗,审时度势。
不对,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我跟你说,我觉得有埋伏。”
“我知道。”林晟胸有成竹道,“培忻去了,一会儿就知道什么情况。”
“培副将?什么时候?”
“刚刚,我听到马蹄声离开。”
得得得得得……
窗外全都是马蹄声,两支队伍都是有钱的主,全员骑马。
“你能分辨每一个马蹄声?”
“还有呼吸声。”他快乐地笑起来,“你会在我病床前一坐小半天,一点儿都不觉得无聊。嘿嘿,我好看吗?”
噌~
脸红了!
登~
怒气值飙了!
“我确定你是喜欢我的,否则,我不敢这么放肆,是你在鼓励我。”他终于把手摸上粉腮,真烫。
他想说“勾引”的,上次培忻说不准确,所以改成“鼓励”。
“放心喜欢我吧,我很好的。”他笑道,“身体健康,无不良嗜好,而且很爱你。”
她咬着唇,泫然欲泣,他赶紧哄着:“好好好,我瞎说的。”
小姐脸皮薄,被说破女儿家心思肯定受不了。
他真是得意过头了。
说不清是什么心情。生气吗?好像也没有,并不想骂他。
羞愧吗?也不是,喜欢一个人有什么可羞愧。
但就是难过,特别委屈的感觉。
自己说不清道不明不能确定的事情,怎么就那么轻易被他看透呢?
他说的对,就是不放心啊!
现在更不放心了。
他处处都厉害,连在分析男女爱情这方面也比她厉害。
她遇到一个很大的难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