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
,这才松了口气。
“如若这次你出了事,怕是我的余生皆不会安康了。”他喃喃自语。那只手又轻轻覆到了她的额头上,轻柔的移开了她的碎发,温柔如水,溢出眸子。
他见过姝挽多次生死,唯独这一次,真正的离死亡那么近。
许是他的祈祷真的有用,姝挽禁闭的眸子,突然有了些松动,放在两侧的手突然动了下,而后她难受的皱起了眉,发出了轻轻的呜咽声。
谢忱腾升而起,紧张的弯下身子,一瞬不落的盯着她的眸子。
“嗯……”姝挽只觉得头疼欲裂,双眼重的实在是掀不开,只能勉勉强强的睁开一点缝隙。
“姝挽……”谢忱见此,变得有些激动,声音颤抖。
“水……”姝挽轻声道,干裂的嘴唇疼的她清醒。
谢忱连忙去倒了杯水,后又匆匆的递到她的唇边,小心翼翼的喂进她的嘴里,一滴一滴的润着她的唇。
终于在这样努力之下,她的双唇才得以湿润,喉咙也可以发出声音。
“世子……”她看着自己眼前的男人,下意识的开口,“我是不是死了,怎么会见到谢忱呢?”
“饿不饿?”谢忱没有听清她的话,而是从一边拿过了一只软垫,慢慢的放在姝挽的枕头后,而后又轻柔的将她扶起来,靠在枕头上。
姝挽这才发觉并不是梦,瞬间清醒了过来,看着谢忱的眼神,也有些慌乱。
“不……”她本来想说不饿,谢忱却快他一步朝着外面吩咐,“去热碗粥,再将军医请过来。”
“麻烦世子了。”姝挽弯起唇角。
谢忱站在榻边,与她相距并不远,能清晰的看见她脸上的小绒毛。
“还疼吗?”
如此温柔的谢忱,姝挽实在是没有见到过,一瞬间愣住,支支吾吾说不出话,胸膛里如雷的震动,她安静不下神。
“是不是还疼?”谢忱见她不说话,表情也不对劲,心下一紧,音量也提升了许多。
姝挽被这声音吓得一颤,连着摇头,“不疼了,不疼了。”
“怎么可能不疼,这才过了一日,饶是军中最强壮的士兵来都不会不疼。”就在这时,军医大步走进来。
谢忱见状往后退出位置留给军医,“明大夫,你快给她把把脉。”
姝挽见自己的谎言被拆穿,无奈一笑,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明宁眼神流动于谢忱和姝挽二人之间,像是什么都看穿了似的,意味不明的笑了下,随后拿出一方帕子,盖在了姝挽的手腕处,正儿八经的开始把脉。
很快他便收了手,这回神色轻松了很多,“没事儿了,多休息一下,注意这几日不能吃油腻的东西,只能喝些清淡的粥食。”
听到姝挽真正的没事儿了,谢忱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缓缓开口,“我已经让下人去准备了。”
“对了,公主呢?”姝挽突然想起来,着急的开口问道。
谢忱刚刚才平静下来的心思,又荡了起来,“左立还在找,现在还没有动静。”
“公主,她和那个使臣一起的!”姝挽的记忆只停留在中剑的那一刹,剩下的事儿已经模糊不清。
“只要她和那个人在一起就不会有什么意外。”
谢忱道。
至少那个人不会突然害朝阳。
“那那波来刺杀我们的杀手,是谁?”姝挽又记起那阴差阳错的一波人。
“还没查出来,不过不会是离国和齐国人。”谢忱摇摇头道。
他这话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说的也很明白,不是齐国人也不是燕国人,那么剩下的就是自己人,至于是自己人里面的谁,想必也不言而喻。
“公主千万不要凶多吉少啊。”明宁一边写药方子,一边开口道,“现在是特殊时期,若是公主还出了事儿……”
“明大夫,你先下去吧,去煎药。”谢忱打断他的话,示意他下去。
明宁知道自己不该多说些什么,收拾好了东西便慢慢退下。
营帐里面又只剩下谢忱和姝挽二人。
“你好好休息,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陛下不会问责我们的,他也不希望朝阳嫁过去。”谢忱轻声安慰道。
姝挽抬头看着他,多日未见,军营似乎将他变得更加的成熟无惧,他的皮肤也因为风吹日晒变得有些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