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察
才醒悟过来的模样,轻佻的开口。
这话和她那语气可把苏逸轻气个不轻。
“怎么,你姓林吗?”他不甘示弱的回击。
姝挽嗤笑一声,抬手指向了前院的方向,“你知道我们这家铺子,锦绣阁的下面两个大字是什么吗?”
牌匾已经做好,铺子的名字他们早就商议了下来,而那两个大字也的是林氏,这也算是开分店的一个传统。
“我为什么能站在这里,你用你这张嘴就能决定的吗?这里不比苏州,或许你在苏州布庄里有三分地位,但是如今我是你的三东家,是你的主子,你如果再以下犯上,就将你遣送回苏州,说句不好听的,从这里收拾包袱狼狈回去,你爹的脸还能捡的回来吗?”她说的不快,并且说的清楚,她就是要杀鸡儆猴,让其余的不服从的,心里明白,即使她现在没什么成绩,但是身后的林氏却不容小觑。
苏逸轻或许也是想到了自己爹爹送他来燕都时那托付重担的眼神,收了话,眼神却并没有多少妥协。
姝挽也不管他服从还是不服从,看着那两排人的目光,她便清楚,她的目的是达到了,剩下的就另当别论了。
……
“东家。”
店铺大堂内空无一人,都在后边忙着,张掌柜抽着空上前。
姝挽侧过头去,眼神却一直盯着店内的装横。
“苏逸轻的父亲是第一代陪着老爷发家的人,经历跌宕却也是走到了今日,虽是一位副掌柜,但是连老爷见着他都要带着三分尊敬,这位大公子又是独子,难免宠溺,此次派进燕都来,无非是一番历练,他说话不大好听,还望东家不要见怪。”张掌柜思来想去,怕因为今天这事儿挫败了姝挽的自尊心,在他看来,二东家能把事情和令牌交给三东家,定是看中了三东家什么本事。
主家都不在乎的事儿,他没的说。
姝挽清楚他是什么意思,莞尔一笑,“我倒没有多记在心中,我一无功绩,不过是突然冒出来的一个丫头,怎能肖想他们都服从我呢?”
张掌柜欲言又止,最后浅了叹口气,颇有些绵长深重,“东家。”
“这边的那个花瓶换了,换个颜色淡雅些的,那边的那成衣架子再挂高些,然后再把我最刚开始让你们去做的那样式的衣裳挂这里。”她将这些陈列物品一一指出问题,最后道,“另外……在外面立个牌子,内容我告与你。”
她吩咐了下去,张掌柜立刻依照着办了下去。
这忙来忙去就过了半个下午,原先姝挽还打算将铺子里的长工们认识个遍,但是时候不早了,她便作罢,先回府上,免得母亲怀疑,明日再来。
这大门口的地方,苏逸轻正不情不愿的端着东西,见姝挽路过,语气不善,“东家走了?”
听他这阴阳怪气的颜色,姝挽也不恼,反倒是笑脸相迎,“时候不早了,你们也早些结束吧。”
“多谢东家。”
他仍是阴阳怪气,将手中的东西重重放下。
姝挽不再回话,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苏逸轻烦躁的很,摔下手中的木盒子,喃喃自语,“她怎么变了了?”
……
公主府。
朝阳上了一天的课,接近黄昏才送走了太傅,还没喝上口热茶,便有下人来传话。
“殿下,有人给公主送了礼物。”侍女双手举着个盘子道。
“谁?什么东西?”她躺在贵妃榻上,打算歇息下。
侍女规规矩矩的回答,“一位自称莫公子送来的。”
朝阳闻言,眼睛都不打算睁开,“丢了。”
“是。”侍女明白朝阳的脾性,知道这类礼物一贯不会入公主的眼,也是习惯。
每日都有无数的人来给公主送礼,各种奇珍异宝,应有尽有,公主看有看烦了。
侍女端着盘子转身离去。
“等一下。”朝阳又出声唤住,她睁开了眼,心里升起了一股坏心思。
反正这几日她闲的无聊,她倒要看看这莫清澜的烂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呈上来瞧瞧。”她漫不经心的开口。
侍女先生一愣,而后迅速的托盘呈上。
是一个小小的匣子,匣子周围想着五颜六色的玉珠子,简直是华丽。
这匣子大小不大,光是看着都可以猜出里面是什么东西,朝阳又无奈的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