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劲来,手指才冰凉万分。
“那阿姐快进屋。”冉行说着将姝挽往卧房领。
“这几日你学了些什么?”
姝挽牵着她的手坐在了榻上,关心的问道。
冉行狡黠的笑了笑:“学了许多,可想来日,冉行必可以替姐姐将身子养好。”
“那日后得看着妹妹了。”姝挽也跟着笑,眉眼温柔。
冉行扑倒姝挽的怀里,蹭了蹭脑袋,声音闷闷的:“姐姐后日便要去江南,又得耽搁个半个多月,想想这么久不见阿姐,我倒是想的很……”
姝挽摸了摸冉行的脑袋,语气满是宠溺,“很快便会回来,左右也不过那几天,你待在家里要乖,万不能惹事。”
“会想阿姐的……”
“多大人……我定会早些归来。”姝挽说着,低声轻笑。
冉行外表看着大大咧咧,心里却细着,便是要人宠着才好。
——
她们姐妹二人彻夜相谈,谈着谈着,冉行本是打算歇息在姝挽这儿,姝挽不肯,她风寒也还未好的完全,恐会传给冉行。
冉行见此,也只好回自己院子里。
等她走后,姝挽便歇息,反转许久,却依然不能入睡。
她一闭眼,便是今夜周怜笙那副样子。
周怜笙是个疯子。
她好像知晓怎么样才能更好的掌握自己。
姝挽思虑了许久,如若是靠自己一人之力不能改变事情,若是加上了他人之力,是否可以达到她心里所想。
这般想着,姝挽便渐渐入眠。
夏季多雨,清晨无阳,倒是雷雨阵阵。
声声雷鸣,吵的姝挽睡不下去,只好睁开眸子,依旧是脖颈酸痛,半伏在桌案上。
姝挽揉了揉眸子,睡眼惺忪的拿起画册,慢慢的看着。
画上别无其它的画面,只是一片墨黑。
那片墨黑之上,画着许多贵女妇人立在高楼之上,交头接耳,捂嘴欢笑。
她左瞧瞧,右瞧瞧,怎么的也瞧不出和自己有关的地方。
画上之人她均不相熟。
挽挽拿着画愣了片刻,先前的画像都是和自己有关系,为何这一次,有那么多人,却偏偏没有自己?
姝挽放下画像,规规矩矩的卷好,挂了起来,撑着下巴,望着眼前发着呆。
过了许久,到了该用早膳的时辰,酒枝端着粥罐走了进来。
“小姐,您的玉佩掉了。”酒枝将粥罐放下,瞥见了掉在桌角的那块羊脂玉佩。
姝挽应声坐了起来,目光瞧见那枚玉佩,见酒枝要捡起来查看,她连声制止:“等一下等一下。”
酒枝手还未碰到玉佩,手指蜷缩了回来,抬头疑惑的看着姝挽:“怎么了小姐?”
“我来捡吧。”
姝挽迎着酒枝的目光快步走了过去,将玉佩捡了起来,背到身后去。
“这种成色的玉佩,是小姐的吗?”酒枝疑惑的问道。
“是我的,前些日子冉行送的。”姝挽面不改色的道。
手上的玉佩便是那日在宴会上捡的。
她将那玉佩和自己的帕子放在一起。
这样也算他们二人挨得近。
“小姐,您在想什么?”酒枝见姝挽发着愣,瞧着日头不早了,姝挽还未用早膳,怕她早膳还不用会闹的肚子疼。
姝挽缓过神,扯了抹笑意,眼神飘过酒枝朝向了酒枝身后的圆桌上。
“今日你送早膳来,有碰见母亲那边的嬷嬷吗?”姝挽问道。
阿娘管得严,她的吃食之类都有着规定。
酒枝知道小姐想问什么,不敢去看她的眼神,低下了头:“没有。”
“算了,不去想她了。”姝挽不再说些什么,而是坐了下来。
用完了早膳,屋外的大雨也渐渐小了下去,只有沥沥淅淅下着一些,不过很快又有加大了的趋势。
姝挽靠在窗边,依偎在窗框上,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不断落下的雨滴。
毛毛细雨落在青石板地砖上下跳动,沿着边角滑落,落入一边积着的小雨池。
谢忱望着窗外迷蒙的景色,眼里满是担忧。
李嵊坐在左侧的太师椅上。
而谢忱对面坐着的便是燕国最富有圣明的国师,严明。
也是朝阳的太傅。
一片静默,他们三人一夜无眠就这样端坐着。
等到鸡鸣时,他们才收回了神。
“若是疫病延伸到燕都来如何是好”
严明身着暗色长袍,面色冷凝,剑眉皱着,揉着眉心,面色忧愁。
“倒不如今日老臣进宫请示陛下。”
“太傅!”李嵊高声制止。
“此次疫病与这连日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