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
“好奇怪啊……这话我怎么好像同哪里听过?”陶釉若有所思地看着那段字。
红色的光配上细长的字体,看起来就像是用鲜血一笔一画描绘上去的冤屈与血语。
洛希然看着那段字,跟着附和:“这……我也觉得熟悉。”
当五人开始思考这段话为何似曾相似时,坐在桌上的吴晓悦鄙夷的说:“现在想这些有用吗?快想怎么出去啊!”
被吴晓悦训斥后五人回过神,李义天灵光一闪,“会不会是要砸门?”
洛希然无语:“我知道你钱多,但还是要说砸店是要赔钱的……”
正当五人思考要如何出去时,那字又变了。
【我死心了,饿死也好累死也好,不求救了,没有人会救我。】
【我等了一个下午,他们在放学后终于回来,但依旧不肯放我出去,他们甚至还在外面嘲笑我……】
这时,从入门以来都没有运作过的音响设备突然被开启,伴随的是一句句笑语。
“哈,她还被关在里面!”
“啧啧啧,真笨。”
“活该,谁让她不长眼。”
“罪有应得,人就该待在适合自己的地方,比如她就该待在扫具间,就像她那寒酸的妈妈一样。”
“哈哈哈……”
“嘻嘻嘻…说得真好…”
虽然外放的是这些音讯,可在陶釉耳里却不是如此……
[萌萌,你要乖乖听吴大小姐的话,不能让她生气。]
[季萌,你快帮我骂她啊!]
[季萌,还楞着做什么,打她啊!]
[季萌,翅膀硬了不听话是吧?信不信本小姐一通电话就让你家破产?]
[萌萌,家里就靠你了,你是爸爸妈妈的希望。]
[季萌?吴晓悦的那个狗腿子?]
[季萌,你就是本小姐的一条狗,没了我你什么也不是。]
……
这些年的字字句句传入季萌的耳里,无不在提醒她,她什么也不是。
“啊——”季萌捂着双耳,蹲在地上,“够了!够了,我不要再听了!”
季萌就站在众人的中间,她突然的动作让其他人都受了不少惊吓,洛希然弯下腰问她:“萌萌你怎么了?”
“你怎么流了这么多汗?”洛希然皱着眉,明明这里空调开的挺冷,认识两年,她非常了解季萌的胆子不小,也不太有可能会被这密室场景给吓到。
“萌萌你怎么啦?”陶釉也跟着关心季萌。
清醒过来,季萌疑惑的问两人:“你们……没听见什么吗?”
听言,陶釉回应:“听到了啊,不就是故事主角被关在扫具间,关主角的人在门外取笑他吗?”
季萌睁大双眼,错愕的看着陶釉,“啊?就这样?”
“不然呢?”一旁的洛希然拧着眉,“难不成你听到了什么?不可能啊,明明都待在同一个密室……”她真的觉得现在的季萌很不对劲,刚才季萌的眼神全都是恐惧。
季萌察觉有些怪异,但她不敢说出自己究竟听见了什么,只好微笑回道:“没事……昨天没睡好,刚好梦到了和这故事相似的梦……”
“喔,那你自己缓一下,我们继续找出去的方法。”说完,陶釉和洛希然转身离开,把季萌留在原地。
季萌撑着地板站起身,缓缓走到一面没有放置杂物的墙旁,手扶在灰白的墙面上,这时,她忽然摸到一处凹陷,墙后面是空的!
她心中一喜,快速从置物柜里拿走扫把,往墙上一砸。
不出意料,一道空门出现在众人眼前,门的后面是学校天台,只有一个大花园还有座位区。
“所以真的是砸墙出去……?”刚才说要砸门的李义天喃喃道,“马的,老子难得对一回还没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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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后面,那道声音似是不满地说:【这会不会太简单了?】
看着欢喜走出扫具间的六人,林雪淡淡说出这个布置的背后故事:“那时我被关在扫具间里,关了一整天,直到放学他们才再次出现。”
“唯一的不同是他们嘲笑完我后就离开了,那天我被关到了半夜,是我用一只扫把和一双手,砸了一晚上的门才得以离开……”
“一整天,学生及老师,甚至学校巡逻的警卫都对我的呼喊视若无睹,听而不闻,没有人敢对我伸出援手。”
她的语气极为平淡,像是在叙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说完,她低头看相桌上的档案本,林雪轻轻一笑,“接着看吧,这里只是给季萌一个小礼物罢了,等小礼物慢慢发酵……就会变成送给吴晓悦的大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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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真的是一比一还原天台花园耶……”李义天看着眼前场景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