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ar/回礼
么吧?”
林砚被她这副淡定的模样折服,老老实实交代:“公司的事把他们叫回去了,叫我出来找你。”
“不用来找我了,我要闭关学习,我爸那边我会和她解释的。”林别惜正好有状态,打算再学几个小时,挂断了电话走到客厅决定补补能。
“死丫头!又挂我电话。”林砚叉腰往后一倒,帮她给林致风报了个平安。她真要学习起来,白天黑夜都能忘,能记得给她爹发消息,路边随便拉个人都能发财。
林别惜给林致风拨了个电话过去,无人接听,她抿抿唇,留了条言。
回房间的几步路刚走了一半,门铃滴滴响起。
她打开显示屏看了眼,是个男生,因为身高和距离原因他只露了个脖颈和下嘴唇,衣领口是宽口卫衣领,优异的肩颈占了她整个屏幕。
“门口的显示器好像很久没调位置了。”她自然而然的说出这句话,继而点开语音,脆生生问:“请问有什么事吗?”
对方很快给予了回应,“你好,我是昨天晚上在你家门口的男生,我和我朋友不知道这里住人了,刚比完赛顺路把机车开回来,吓到你了,抱歉。”
男生说话时凸起的喉结也在滚动,嘴唇一张一合,唇线流畅,唇形也很漂亮,尤其是离显示屏这么近,能清晰的看见他皮肤的毛孔。
胡茬不知道是不是新剃过,唇周很干净。仅仅是露小半张脸不到,也能感受出他是个帅哥。
与昨晚陷入黑暗里只有一个剪影的模样出入太大,林别惜一时梗住,别开眼,这才反应过来还没有回复人家,语速有点快。
“没关系,我没被吓到。”
追珩听见对方清清冷冷的几个字,做了个阅读理解。
没有被吓到,那就是被打扰到了。他追着说了句,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中肯一点,“我家的无花果树结了点果子,我摘了点,给你尝尝,聊表歉意。”
林别惜一顿,一时不知道作何回复。她在学校那会儿,确实有不少男生主动给她送东西示好,但此刻的情景,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
接,还是不接啊,老林头没教过她这个。
“谢、谢。”这肯定要说,然而下一刻她就警觉,万一对方下毒了怎么办。
刚想拒绝,“不用——”
对方似是松了口气,先她一步,声线清冽干脆,恰到好处的给她留了份交际空间,“不客气,那我帮你放在门口,你有空了出来拿,如果觉得好吃可以随时过来摘。”
有必要做得这么周到吗?嘴上道句歉不行,还要邀请她去他家?
林别惜生出一种,对方居心不良的畏惧。
确认他走后,她轻手轻脚飞快跑出来,拎着袋子往里跑。
回到房间她才仔细看外包装,袋子设计很考究,用料扎实,白底粉色花朵点缀,属于随便拎出去玩都不违和的日常布袋。里边放了个干净崭新的透明玻璃盒,果子上还沾了点水珠,似是洗过的。
边上还卡着一张纸条,字迹隽秀有力但笔锋之处无限延长,寥寥几行就占了整张纸。
“我自己尝了觉得味道不错,希望你会喜欢。”
落名,H。
林致风曾认真跟她分析过男生的段位。
如果遇到对方给你送东西:平平常常没什么修饰——普通男生,审美无法理解没眼看——直男,跟你的喜好有关——低段位,能感知你情绪并找到消解的针对性办法逗你开心——中段位,精致且拿捏女孩子心思,细致礼貌有分寸——高段位。
她有点没明白为什么这么分,但显然,按林致风的分类,她隔壁住的男生,是个绝对的高段位。
危。
林别惜从小就深受林致风的洗脑,她能吃学习的苦,能吃工作的苦,能吃人情世故的苦,但绝对不能吃爱情的苦。
这个人,她可以玩不过但一定要避之不及。
学到傍晚,她出房间觅食,目光在无花果盒上停留。
保险起见,她又仔细清洗了一遍才拿起一个尝了尝。
成熟无花果的椰奶香在舌尖蔓延开来,学习久了会忘记喝水,而此刻口腔中的干涩直接被浓厚的甘甜代替,心里好像有什么被拂了一下,痒痒麻麻。
下意识走到阳台,发现楼下原本停在门口的机车早已不见踪影。
奇怪,什么时候开走的,竟然一点响动都没听见。
除了手中沉甸甸的果盒给了她一点真实感,昨晚仿佛只是一场虚幻的梦,毕竟她也没看清对方的脸。
为了不再被类似的情况打扰,林别惜在大门挂了个勿扰牌。
挂上后总觉得有些不带劲,又用粉笔在牌子上添了几笔简笔描摹,像镇门老将,一胖一瘦,瘦的那个和她梦里的妖魔鬼怪表情一模一样,龇牙咧嘴。
起了点作恶的心思,凭借记忆把昨晚两个男生的机车也照搬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