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意的
白看着那份攻略,难得语塞住了。
……
“总之、就是这样~”系统满脸堆笑地悄悄往后退了一步,“我想起我该回去充电了,嗯,就这样,先走了,宿主再见!”
仿真人见林白手上还握着那柄锃亮的铁剑,趁她还没起杀心的时候,迅速开溜。
留下林白独自一人,面对那些复杂且庞大的烂摊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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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建康城内。
一封加急密信由心腹士兵从徐州昼夜不停地奔波,送进了皇帝日常处理政务的宫殿,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浪。
“岂有此理?!”
只听“啪”的一声,案桌上的精雕白玉镇纸被坐在高位上身着冕服的男子拿起,又重重拍下,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那双本就阴鹜的眉眼此时更是紧紧蹙在一起,没有遗漏地扫过身边每一个人,眼中是不可遏制的怒意。
两边的心腹大臣们都战战兢兢在一旁立着,谁也不敢有分毫动作,生怕祸事降临在自己头上。
毕竟,从那封密信上的内容来看,这可是事关通敌叛国的死罪,谁也不敢贸然说话。
见皇帝萧鸾周身的气场愈发显得狠戾,站在他身旁最近的那位华服公子默默擦了擦额上细密的汗珠,顶着上下众人的压力拱手向前一步道:“叔父息怒。”
见站出来的是自家人,萧鸾微微收敛了怒色,可眼中的杀意依旧没有退去。
他沉默了良久才开口道:“重晖,你看这封密信如何?”
年轻的华服公子想了想,恭敬回道:“通敌叛国,泄露军情。若此信传至北魏,则我军必败矣。”
萧鸾闭上眼睛,微微点了点头,手指习惯性地轻敲案桌,继续问他:“那你看这封信,是在场何人所为?”
“这……”萧重晖刚擦拭过的额角又淌下汗珠,明明还是初春季节,这宝殿之内竟令人觉得如此闷热。
两旁的大臣们也没好到哪里去,连呼吸都是拼命屏住了胸腔,不敢发出一点动静。
萧重晖硬着头皮,在萧鸾的默许下取走了那枚密信,细细查验了一番。
待将近半炷香的时间过去,他才将密信呈回原处,躬身说道。
“禀陛下,依臣之见,此信与殿中众人皆无关系。”
萧鸾听闻,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张开了那双鹰一般的眼睛盯看着他。
那人深吸一口气,沉下心继续道:“此人写的是北魏索虏字体,在这枚小小纸片上写字,没有任何章法,却能够力透纸背,非习武之人不可为也。”
在大幅的纸张上写字和在小纸片上写字完全是两个概念,要将细毫毛笔写出力道,只存在两种情况。
一是练过书法,落笔能入木三分,二则是习过武艺,写字之人本身的手部力量就无比强劲。
依这张密信上的字迹来看,明显是第二种情况。
“我朝继天命以来,崇尚清谈文学之风,士大夫多习老庄、佛法、孔孟之道,荒废武学者数不胜数。”
“殿中之人皆为陛下心腹,未曾听闻过谁人好习武艺。”
说到这里他心中有些别扭,皇帝也深深看了他一眼。
殿里的士大夫中确实没有人学习武艺,可他萧重晖尚武好勇是出了名的,这番话听上去就像是在自爆一样……
他压下心中那些诡异的念头,侧身向送来密信的小兵问道:“军中所捕获的鸽子,是从何处飞来?”
“回大人,是从正南方向来的。”
“这就是了,崔裴二位将军驻扎徐州,而臣等所在建康乃是东南方向。若是此间大臣们向徐州之南传信,再用飞鸽往北魏传书,恐时间就对不上。”
“故臣斗胆料定,乃是有外人得知了援军消息,在徐州之南的某座城池,利用鸽子通风报信。”
“只是,这消息是如何泄露的,微臣不可尽知,望陛下派人严查。”
萧鸾听完这一番有理有据的分析,面色的阴霾也稍微淡了些下去,再看向那枚特殊纸张的密信,见确实如他说的那样,便摆了摆手,让萧重晖平身。
皇帝将视线挪向右手边一个文绉绉的臣子身上,吩咐道:“将徐州之南的城池一一报来。”
“是——”
“徐州乐平之正南方向,有临江郡、历阳郡、颖川郡、淮南郡、繁昌县、当涂县以及宣城。”
“哦?”
又是宣城?
萧鸾心中像是想起了什么,那双漆黑的眸子深不可测,让人从中窥探不出他半点情绪和想法,良久才缓缓道:“此事就交由重晖查探吧,势必要找出写信之人,斩首示众。“
“朕今日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