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路边摊斗智斗勇 ，东山庄痛打地赖（3）

东山庄大桥是个十字路口，东西是通唐路，南北是从临川口过来的穿村公路。　　我们在通唐路的路边摆下摊，平时这路口很热闹，南来北往的，今天是临川口集，人比平时少了点儿，路边有几辆自行车，车筐上放着大皮圈和盆子，边上有几个在河里铲田螺的人，在路边蹲着抽烟。　　临近中午时有一些赶集的人陆续回来了，人也乌央乌央的变多了，大园一边翻着碗里的磁片，一边招呼人，我和耿二哥在边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压钱，　　这时人越来越多，二哥看围观的人多了，就故意问：“我压哪个中了你就给钱吗？”　　大园说：“那当然，只要你看准了，压多少，给多少，童叟无欺！咱是诚信买卖！”　　二哥又问：“这么简单我不信，要是真的，连傻子都能把钱赢走！”　　大园一仰脖：“要不你试试？”。　　耿二哥拿出5元钱，看着是3，就对大伙说：“大伙都看着呢，我就压这儿了！”　　结果一开盖子，碗里就是3，压对了，赢了5块钱，过一会儿看碗里是8，他又压5块，开盖一看，又对了，赢了5块，不一会儿赢了10块钱。　　这时围观的人里就有蠢蠢欲动的了，二哥把赢的10块钱在手里摆来摆去，展现出一副想走还恋恋不舍的样子，又像是想再压一把又怕输的矛盾表情。　　耿二哥低头想了一会儿，从手里抽出赢的10块钱中的一张五元钱，拿在手中似压非压的样子。　　这时从集上赶集回来的，我们村的一个叫康三平的人，他50多岁了，在集上给人修鞋，一集挣个2、30元钱。　　耿二哥的表现让他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他催耿二哥：“你倒是都搁那啊，赶紧压啊！”　　二哥回头看了他一眼，说：“我才不那么傻呢，要都搁那，全输了咋整？”　　他这么一说，把康三平急的，用两手一拍大腿，起身走到自己自行车旁，从里面拿出一个白色包裹，小心翼翼的拆开后，里面是一个小纸盒，打开纸盒掏出有20多块钱，都是一块一张的，可能是一个集的收入。　　他拿着钱走过来一弯腰说一声：“我都压上，就压这个了！”　　结果一开盖，3变成了8，不过人家真是男子汉大丈夫！一句话都没说，阴沉着脸走到自行车旁，骑上车就走了。　　又过了一会儿，钱越赢越多，大园这孩子牛bi闪闪，一通显摆，不想着把钱赶紧装起来，故意堆在边上。自己张着个腿摇摇晃晃的抖起来，把碗放腿中间坐着。　　这时有一个叫小存子的，东山本村的人，输急眼了。　　这小子二十三四岁，剃着光头，五大三粗，在村里是有名的地赖。　　他哪受过这气，哪见过大园这牛bi的玩意儿，用手指着大园的鼻子大声说：“把钱给我！”　　就这么一句话，可能是输的也不知道说啥了。　　大园抬头说：“我赢的钱给你干啥？”　　这小子二话不说，上前照着大园的脸，抡开胳膊就是两个大嘴巴。　　他这一下把大伙都打懵了。　　还好大园没被打糊涂，坐着没动，愣了一下，第一个动作就是低头用两手把地上的钱一划拉，全装兜里了。　　一顿操作给小存子看傻眼了，心里说：“这个小子咋这么认钱！”　　还没等他明白是怎么回事，韩宾从他侧面跳起来照他腰就是一脚，把小存子踹迷糊了，他寻思：“我打他，本人没还手，有你啥事？”　　气得他用手一指韩宾的鼻子：“他妈的，我打他有你啥事，今天我不zai了你，算我不是人！”　　说完抄起路边铲田螺用的盆子，抡圆了照着韩宾的背狠狠地打了两下，韩宾被打的直哎呀，把我逗得在边上看着直笑。　　耿二哥看韩宾吃亏了，也没吱声，凑到小存子跟前，趁他没注意，冷不丁的照他脖子就是一记重拳。　　这一下才把小存子打明白了，指着他们三个叫道：“闹半天，你们是一伙的！”　　这小子也是久经沙场的样子，跟他们三个边打边退，我在边上冷笑着看他们三个把他bi到我这边。　　韩宾还冲我直笑，我看距离差不多了，一个箭步蹿上去，从后边给他一个锁喉，然后没等他醒过闷儿来，就把他摔倒在地，这时大园韩宾他们三个象吃狗肉似的扑上来，一顿连踹带打，把小存子打的连滚带爬，顺着河边就往村里跑，急得把鞋都跑丢了。　　一边跑一边回头喊：“你们给我等着，我找人去！”　　大园抄起半块砖照他砸了过去，说一声：“让你找人去！”　　这小子一偏头，砖头从他头边擦过去，把他吓得跳着脚就跑了，一边跑还一边骂。　　我跟他们三个说：“快，咱赶紧撤！”　　韩宾大园讥笑着推车跟我就走。　　可这时耿二哥上来倔脾气了，他鼓着嘴对我说：“要走你们走！我不走！要是都走了，不就等于咱骗人了吗？”　　我急着说：“快走，连傻子都能看出来咱们是一伙的！”　　他哼了一声说：“刚有个小子还借我10块钱没还呢，我不走！”　　看拗不过他，没办法我们仨骑车往东跑有200米，来到煤站的水闸上，往那边看。　　一会儿从村里乌泱乌泱地跑出有20多人，把耿二哥围住了，也听不清他们说的是啥，就看其中一个人照着耿二哥脸上就是俩嘴巴，对着肚子踢了两脚后，把耿二哥放了。　　一会儿只见耿二哥红着脸骑着车向我们过来，脸上被扇的都肿了一层，我们几个看着他那狼狈样乐得前仰后翻。　　结果没过几天，在大铜乡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