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私生子反派的工具羊69

她们遭遇磨难的时候，被人虐打的时候，被当做牲口贱卖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天降正义解救他们于水火，为什么没有人愿意站出来指责迂腐的父母、腐朽的规则、腐烂的人心？　　这种诉求大多都是在要求别人，当面对自己时。狡猾的人能为自己找出一百个开脱的理由。　　zip道：“你对恶一无所知，什么公平正义、本我自我超我、道德底线和良知不过人类自诩高等动物的游戏。趋利避害才是人类的本质，生命基于欲望，不要和内心贫瘠的人大谈良知。”　　当初她们如果寄希望于人性的残存的善，恐怕早就坠入无间地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自小生活在贫民窟的姐妹俩看到的更多是烧杀抢掠、城狐社鼠，作奸犯科。人本就是欲望的傀儡，群居的灵长类动物创造了规则和界限，却不是所有智慧生灵都能在利益面前守好底线。　　axe抚摸着手腕上的疤痕，那是鞭伤化脓后她自己剜肉放血愈合的伤疤，她讥诮开口道：“强者制定了规则，自然将自己的利益糅杂其中，成为满足自己的道具、禁锢他人之枷锁。先是自我满足然后才是成就价值，怜悯和同情是强者的消遣，于贫穷者自我都未曾得到满足。满心都是对眼下的愤懑抱怨，不断叠加负面buff，怎么会有心情去换位思考顾忌他人感受？”　　人类最悲观的想法莫过于认为他人可以改变自己却不愿自己努力，像是顾影自怜的一只井底蛙，满腹牢骚却无法凭借自己挣扎出井底，能用呱噪来发泄心中不满，用恶来满足基本需求。　　傲慢、嫉妒、暴食、贪婪、愤怒、懒惰、色欲，恶往往带来最基础的快乐。所以作恶者有了诸多理由。生活已经够惨了，不遵守规则顶多是遭人非议，可不遵守欲望他们会活不下去。　　这也是秦阙为什么不对他人品头论足，每每想要开口前换位思考一下，又觉得自己有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他人的嫌疑，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若知人性恶，何劝他人善？　　遍施仁则懦，固守信则愚，恃勇利则暴，她尚且无法掌握平衡又如何要求别人尽善尽美。　　你越往善良的层面走，越会发现自己的伪善。你会敬畏于人性的恶，发觉自己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伟大。就像赵寻如果真正经历过zip和axe的一切，可能会变得比两姐妹更加糟糕。　　就像她曾经说过不能等待是性格的缺陷，可这条道理付诸在现实社会中却面临多重阻碍。　　不能等待是性格的缺陷，这个道理真正付诸于现实社会，你却会发现阻碍重重，诸多因素。　　人之所以倾向于百战百胜而不是一战而定，是因为行动会有所收获，利益与亏损对半让人愿意冒险尝试，等待的前提是你得有资本去消耗，有耐心去沉淀，权衡利弊抓住最合适的机会。　　寒门无贵子，因为当代社会学习也是一种等待，每日挣扎在温饱线上的人无法参与这场豪赌。　　姐妹俩的话在逻辑上不存在错误，甚至一度让赵寻哑然，可警察的信仰让赵寻思索再三开口道：“你们既然看的如此通透，不掩藏罪恶就应该释然接受作恶所招来的因果。或许就像你说的，一些规则是强者为了满足自我利益而创造出来的，可杀人者死、伤人者刑、及盗抵罪这项制度却是为了维系社会的稳定，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中混沌的种族只会走向灭亡。”　　秦阙也想到了姐姐一直挂在嘴边的话：“一切以伤害别人所达到的目的都不会感到快乐。”　　赵寻很想再加一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却觉着姐妹俩似乎并不能理解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没有几个怀有怨恨的人能够真正放过自己，因为比起快乐的故事，人更倾向于回忆痛苦。　　axe耸肩道：“可人性是贪婪的啊，我们并未看透本质，只是做了浮于表面的那劝人。满足了欲望却又想拥有自由。眼下明知道放弃抵抗就是死路一条，死亡的恐惧让我想要活下去。”　　秦阙推开地下室的门走出来的时候就听到了如此平和的讨论人生哲学的画面，要不是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和缺血战损脸色惨白的年终奖，她差点以为自己是在观摩一场二对一的辩论赛。　　赵寻的一枪虽然伤口不深，可也实打实的划破了浅表经脉，小股的鲜血顺着脚踝湿濡了拖鞋。　　“你（姐姐）怎么上来了？”见到秦阙，秦立秋和赵寻异口同声，倒是难得一见的默契。二人相视，都能从对方眼中读出对秦阙的关心，和对彼此的嫌弃，冷哼一声撇开了视线。　　这就是秦阙？面前的女孩看上去也就十五六岁，要不是资料显示，姐妹俩觉得这根本就不像一个成年人，只有灰绿色的杏眼透漏着理性和智慧，看这姐妹俩时脑袋轻侧，似乎在审视。　　秦阙的出现让zip和axe有了短暂的失神，秦阙道：“和这样的人讲道理无异于对牛弹琴。”　　男二光环还是比较微弱，要不是自己去探查周氏二人的情况，这两个杂鱼不够自己一个回合。　　此话一出，赵寻也理解了秦阙的意思二人不由分说同时动手，前后夹击让zip有些措手不及。　　局势逆转，她们二人没想到文质彬彬的秦阙武力值也不低，对上精于体术的axe都不逊色。拳拳到肉，两拳相对axe觉得自己的虎口都被震麻了，天生神力来自于一个瘦弱的小姑娘。　　秦立秋也是个聪明的，找着缝隙就从姐妹的控制当中窜了出来，一瘸一拐的躲在秦阙身后。　　他其实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