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票
与此同时言冰云又收到了一个消息,季显扬于昨日从天牢逃脱,目前不知所踪。
如此,小言辞的失踪便不言而喻了。
言冰云如今已经成为了监察院院长,言府的守卫自然固若金汤,沈婉儿若是一直待在府中不外出,季显扬是无论如何都没法溜进去带走人的。
是以,只能另辟蹊径在学堂挟持他儿子。
呵,季显扬……
言冰云嘴角逸出一声冷哼。
六年了,他都快忘了这个人的存在。
言冰云回到府邸时,管家递给他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要想你儿子活命,便把小姐还给我!明日午时城东破庙!否则就等着给你儿子收尸吧!
言冰云把纸条揉得粉碎,眸中闪着狠戾,竟然还敢打我绾绾的主意?实在罪该万死!这辈子见都别想见!
对于言冰云来说,眼下当务之急是先回房间安抚妻子。至于儿子嘛,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那小子人小鬼大机灵着呢。
沈婉儿看见言冰云进屋一把攀住他的衣袖,哆哆嗦嗦、泪眼朦胧道:
“冰云,阿辞找到了吗?究竟是何人带走了他?他会不会……”
“不会不会,莫要自己吓自己,我已经派人去找了,很快就能找到。”
言冰云把她抱进怀里,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
“再者说那小子有多聪明你也知道,一般人伤不了他。绾绾放心,最多明日,我一定会把阿辞毫发无伤的带回来。”
言冰云并不打算把是季显扬挟持儿子的事告诉她。一来是不想沈婉儿再记起这个人,二来是他自有把握成功救出儿子。
当天正午之时
季显扬昨日从大牢逃出后,就立即去了言府想要打探沈婉儿的消息,可是言府守卫森严,一个苍蝇都飞不进去。
季显扬在附近蹲守了一整日,怎么也寻不到机会混进去。
只好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后,再另做打算。
第二日他在学堂附近的河里正洗澡,突然瞥见远处有个五岁左右的孩童在河边赤脚摸鱼,季显扬环顾一下四周,竟连个看管的大人都没有。
心中不禁暗道,这家孩子的父母也忒心大了些,放任这么小的孩子在河里嬉戏,万一溺水出事岂不是追悔莫及。
季显扬朝他游了过去,喊道:
“喂!谁家的小孩子,不要玩水!快到岸上去!”
言辞闻声回头,季显扬看清他的小脸后,雷打霜劈一般怔愣当场。
言辞瞅了一眼河里的陌生人,正要开口回答,却被他猛力一把揪住了衣领,整个人被提溜出水面。
季显扬面露狰狞,眼中是疯狂恶毒的歹意,恶狠狠问道:
“你是言冰云的儿子!!!”
言辞瞧他这副仇深似海、不共戴天的模样,摇了摇小脑袋,干干脆脆否道:
“不是诶,我怎么可能……”
还没说完就被季显扬冷冷打断,咬牙切齿笃定道:
“这张脸就是化成灰我都认得!你这小崽子和言冰云长得一模一样,宛若复刻,我不可能认错!”
言辞默默叹了口气,他就知道没法否认的嘛。
举凡见过言冰云父子的人,无一不啧啧称叹,说他们父子二人共用一张脸,就像范闲所谓的——复制粘贴。
只不过一个是成人版,一个是迷你版。
傍晚,城东破庙
“你知不知道我阿爹很厉害的,你和我阿爹究竟有何怨仇啊?你抓我是想同我阿爹做什么交易呢?你跟我说说呗,我也好帮你分析一下成功的机率大不大。”
小言辞望着一脸愤恨,恨不得吃了自己的季显扬问了一堆问题。
丝毫没有作为人质该有的惶恐和不安。
“闭嘴!再多说一句就剁你一只手!”季显扬不胜其烦,出言恐吓。
虽说祸不及家小,但是季显扬一看到言辞那张脸,就恨不得先狠狠揍一顿泄愤。
心里更是替沈婉儿痛心疾首,感到不值。这言冰云当真可恶至极!都和别的女人生了孩子,还不肯放过小姐。
可怜小姐痴心错付,深陷魔窟无人拯救,这几年过得该是怎样水深火热的日子啊!!!
季显扬坐在地上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咬牙暗暗发誓明日无论如何一定把小姐救出,带她远走高飞,去过自由自在的生活。
言辞见他埋头坐在地上,动也不动,遂站起身蹑手蹑脚往门口慢慢挪去。
将要迈出门槛时,突然一个飞镖“咻”的一声飞过,堪堪擦过他的鼻尖,插入了旁边门框里。
“你要是敢出这个门,我不介意让你爹白发人送黑发人。”
小言辞回头一脸无辜道:
“我不过是想去个茅房。”?
然后,又不知死活纠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