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破山河（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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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开，松开——”

灵簌大喊大叫甩开了他。鸭子到地上，煽动了两下翅膀又冲上来，灵簌一手拍开他，鸭子体型太小，哪里受得住她这么一巴掌，被扇地头磕在桌角又滑到地上。

灵簌捂着泛血丝的手，不断吹气试图缓解。暴跳起身，走动鸭子面前，头顶火直冒三丈，鸭子也刚缓过来神，看到怒火缭绕的灵簌，咽了咽嗓子，黑影笼罩下，刚要拍打翅膀逃跑，被灵簌单手拎起了翅膀。

灵簌气涌如山：“逃？你还敢逃——”

鸭子嘎嘎道：“你、你放开我——”

这句话似曾相识啊，灵簌拎着鸭子走到后殿的汤池，烟雾缭绕，水汽氤氲，灵簌眼神晦涩阴暗，对上手里的鸭子道：“小鸭子，你是很不满意我的杰作？”

鸭子道：“你给我去死！”

灵簌点点头，行，不愧是鸭子，死到临头还这么嘴硬。

灵簌将鸭子丢到水里，蹲下身按着他的头不让他抬起来。鸭子扑打着水面，咕嘟咕嘟只冒泡。

灵簌抬开手，给他喘气了几息，又把他按下去，来回了四五次，直到鸭子没了力气才松开手。

酒醉人的记忆都不好，灵簌恐怕已经不记得鸭子是她平日里畏惧的九叔，灵簌站起身，拍拍手道：“竟然是只旱鸭子啊，不会游泳。”

谁家鸭子被摁住头还能游得动？！

鸭子彻底没力气了，浮在水面上一动不动，睁着双黑豆小眼，空荡荡的盯着上空。

灵簌转过身欲走，突然感觉后背凉飕飕的，身子猛然一怔，僵滞的转过身，看到祁夜弃就在眼前，居高临下睥睨着她。

他身上湿透了，想来是刚变回来。

灵簌大意，忘记符纸的有效时间。此刻，祁夜弃已经恢复真身，也真真要活剥了她。

灵簌吞咽嗓子，后退了几步，哑然道：“九、九叔，你好啊...！”

祁夜弃眯了眯眼睛，危险意味显露无疑，低下头逼近道：“你胆子挺大啊，居然敢戏弄我。”

灵簌一开始没想戏弄他，只是他不知好歹非要咬她，一时情急才...玩的过头。

“不、不敢...！”灵簌吐出几个字，转身欲跑，却被祁夜弃一把钳制住后脖，甩手丢在水里。

灵簌怕水，正常池中水没有没过她头顶，她还不害怕，但现在被溅起的水迷住了眼，灵簌陡然心生畏惧，以为是坠入了深海，拍打着水面试图想要去抓住什么。

祁夜弃就站在岸边凝望，冷笑着。

灵簌好不容易够着了玉台面，双手撑着站稳了身，还没来及的喘两口气，却被人霸道的掐住了脖子抬起了头，吻毫无征兆的落下。

像是在渡气，又不是。

灵簌毫无章法的吞咽，水珠顺着头发丝往下滴，还没享受两口空气，下巴被人无情的捏住，牙关顺势张大，随即便是长驱直入死命纠缠，席卷着她每根神经。

灵簌双腿颤颤，根本无处可投，企图去掰开他的手，他根本不给机会，反手扣在温凉的玉台上，灵簌承受不住这般痛楚，她的身体还没有彻底恢复，每一处疼痛在她身上都放大数倍，灵簌死死抠着他的手，指甲也随之陷入他的手背。

“嗯...”灵簌轻哼了几声，疼得掉下了一滴泪。

祁夜弃松开她，灵簌仰头瘫了过去，眼尾糜丽地潮红着，身上发酸发麻，脑子里空白，连一丝神智都没剩下，也不动弹了。

祁夜弃抹掉她眼角沁出的泪珠，冷笑道：“刚才胆子不是挺大的么，怎么害怕了？”

灵簌不知道不经意间露出的脖颈，是对自己的致命打击，微微吐气，仿若未闻。

还没缓过神来。

那细腻如白玉的肌肤上落下红指头印，犹如红梅落入皑雪，夺目极了。

祁夜弃目光灼灼盯着，占有之意不加掩饰，如烈火一路烧到眼底，“下次，可记得注意些分寸。”但这次，他可没打算饶了她。

他扣住她的后脑，埋首在她的肩窝，沉溺在片刻的温存。

灵簌撑着他的肩，想推开，手又没力，也只是徒劳的抓挠了几下，脖子上传来酥酥麻麻的刺痛感，被人嘬的用力。她身上的衣服被他轻易地解开，手一路往下探去触碰到未被人涉足过的禁地。

灵簌备受着煎熬，心头涌上恐慌旋即抛出大脑，是一种受到侵犯的微妙感。

祁夜弃察觉出怪异，大概料到灵簌不再会反抗，稍稍松开了挟制，蹭了蹭她毛茸茸的耳朵，温言道：“怕什么，我们可是要生生世世纠缠在一起。”

灵簌被激得慌了神，抬脚就踹在他心口，祁夜弃没想到灵簌反应如此过激，蓦地溅起水花迷住了他的眼。

灵簌趁机迅速推开他，抽起滑落的衣服爬到台面上，玉面太滑，脚下不稳蜷跪在地，扭头对视上祁夜弃骇人的目光，更是一颤，瑟瑟往后躲去。

手指骨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