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被我妈说了。” 钟嘉明道：“反正你不准备申请外学校呢么？” “别埋汰我了，我刚才就是嘴硬呢，申请外学校不看成绩啊？” 钟嘉明表情若有所思的，“他英语一开始差我们么，都能考接近满分了。” “牛逼呗，”梁建豪道，“不论人品，这人的学习我是服的。” 钟嘉明从下往上瞟他一眼，“人品怎么了？我记得他得罪过你吧。” “我道，我就是觉得……这人吧，成死读书，不搭理人，班级里什么活动也不参与，跟人连话都不说，特别阴，你道吗？别人问他问题，他从来不回答，藏着掖着的，好像生怕人家跟他抢第一名似的。” “高考本来就是竞争，难道你不想考第一？” “行行行，我不跟你争，”梁建豪手指点了下桌面，胸膛上挺，“他既么努力，为什么全校第一不是他呢？” “又不是你全校第一，你得什么？全校第一百二十三名？” 钟嘉明一句暴击让梁建豪彻底无话可说，他悻悻地往教室门口看，正见莫尹走进来，附中的校服他身上看上去宽宽大大的，脸又白又小，低着头，抿着嘴，看一眼围堵面的人群，径直走向了自己的座位。 “靠，我什么时候也能有这种不看排名的自信……” 梁建豪嘟囔道，神情中还是羡慕的。 钟嘉明也后面看着，每人桌上都堆了厚厚的一摞书，像一道道屏障隔绝了视线，黑头发冒出一尖，钟嘉明低下了头。 月考第一，班主任找莫尹夸了半。 班级学生的情况，班主任了解得非常清楚，莫尹附中是挺特别的学生，跟大部分的学生不一样，他从一特别普通的乡镇中学考入附中，学校几年都出一这么好的学生，喜报校门口挂了好几月。 而初中一直傲视群雄的学生进入卧虎藏龙的附中后一下就变得平庸了。 附中汇集了全市好的学生，高一开学，这些优秀的学生就卯足了劲，补课狠的已经暑假把高一课程全部学完了，附中的分班考难度惊人，莫尹的分班成绩不理想，只是进入了一很普通的班级。 一直到高二再次进行分班考时，莫尹才杀入了加强班，整高二他的排名一直上升，升入高三时，他进入了附中好的实验班之一。 “你很有潜力，”班主任温柔道，“能拿到这成绩很不容易，加油，老师很看好你。” 莫尹点了点头，“谢谢老师。” “生活学习上有什么困难要及时和老师讲，道了吗？” “道。” “好，你回去吧。” 学生走了，隔壁办公桌的班主任凑上来道：“你们班这宝贝这次考了第二？” “是啊，挺可惜的，语文差了七分，数学差三分，物理差五分。” “已经很厉害了，他不补课的吧？” “当了，”班主任抽了张试卷，“他家里哪有条件补课，他要是从小也补课的话，绝对全校第一。” “话也不能说的，老张班上宝贝据说也是不补课的。” “不会吧？” “的呢，你说学习这事还是看赋，俩不补课的把全校第一第二给全占了。” “有赋当重要，努力也很重要的，上一届状元不就是补课补得很凶的吗？” “也是，都是命。” 办公室的讨论早已被甩了身后，莫尹听到位老师对他和另一人的讨论，经过另一实验班时他向内看了一眼。 对面窗边靠墙后一排，高高大大的男孩子坐座位上手长脚长地施展不开的样子，他抱着手臂靠墙上跟围他桌的人说话，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似乎是跟人谈论很有趣的话题。 “出题的尼玛是弱智，就算是数学题，题面也得走点心吧，高三了，还西游记唐僧呢，我都看笑了。” 众人一阵哄笑，被众星捧月的人突转头向着窗外的方向看了一眼。 窗外有人走过，一点乌黑的发。 “看什么呢？” “什么。” 他转过脸，重新投入和同学的交谈中。 附中的晚自习是“自愿参与”的，不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