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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上次考试做对了呀，一个题型。”李梓涵疑惑不解。

孙婧茹解释说：“上次是姜雪教我的。”

李梓涵睁了睁眼睛：“姜雪？不会吧……”

姜雪成绩一般般，最多考年纪一百多名，这么难的题她居然会？

李梓涵不太相信。

她正想着姜雪，就看见姜雪进了教室，身材瘦小的女生在教室门口晃悠，一会儿看贴在前面的课程表，一会儿绕到讲台上看座位表，然后才不疾不徐地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从始至终，姜雪一直昂首挺胸，不像以前那样总是低着头不敢看人。

奇怪……

李梓涵觉得姜雪和以前好像有点不一样。

顾昀新赶在上课前到了教室。

早读课是英语，他从抽屉里找到英语书，打算装模作样的假装看书。

他不可能再学一遍高中的知识，只打算糊弄一下，装装样子。

书本打开的一刻，顾昀新的脸上陡然出现裂痕。

英语书被人用红笔涂花，红色的墨迹密密麻麻覆盖在几乎每一页，上面层叠加了无数层“绿茶、白莲花、贱人，恶心”等字眼。

读书声中夹杂着几声有恃无恐的讥笑，顾昀新面沉如水，意识到有人在恶作剧，他正打算看看是谁，就在此时，班主任姗姗来迟，双臂环抱站在教室门口，看到顾昀新后，提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

“姜雪，你来。”

班主任叫章娟，是个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女人，她看着顾昀新，沉默了片刻才开口说：“姜雪，你身体怎么样，好了吗？”

顾昀新：“还行。”

章娟欲言又止，半晌才说：“这件事主任应该找过你，你怎么想的？”

顾昀新明白了，章娟也是来游说他的，希望他把坠楼的真相咽进肚子里。他顿时对眼前的女老师没有了任何好感。

但同时，顾昀新又在章娟脸上看到了愧疚。

仔细想一下顾昀新就明白了，官大一级压死人，章娟没办法，不得不听教导主任的话。

尽管如此，也不是她为虎作伥的理由，更何况，不过是个主任而已，如果章娟有心要帮他，完全可以向学校检举揭发。

说白了，章娟有善心，但不多。

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一旦牵扯到自身利益的事情，这份摇摇欲坠的善心便不复存在了。

“老师知道你很委屈，你现在是高三生了学习是最重要的，既然你已经没事了，没有必要为了学习以外的事情去分心......”

差点被人害死也不是重要的事情？

顾昀新冷哼一声。

哦，不对，不是差点死了，事实上姜雪已经死了。

“我的书被划花了。”

顾昀新冷不防说了这么一句话。

“......啊？”章娟的话说到一半，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前面的女生太平静，平静的让她有些害怕。

“我的书被划花了，我没办法专心学习。”

顾昀新在赌，赌班主任仅存不多的善心，能帮他做点事情。

早读课正在进行当中，章娟走进教室拍了两下讲桌示意众人安静，手上拿着姜雪的英语课本：“这是谁干的？”

班上的同学面面相觑，没人承认，反倒有几个人一直盯着房婷婷看。

“房婷婷，你是姜雪的同桌，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是谁弄的！” 章娟问道。

叫房婷婷的女生站起来：“没人碰她的书啊......”她小声嘀咕，“说不定是她自己不想学，故意弄花的呢......”

章娟看了一眼姜雪。

没人承认，她总不可能随便把罪名安给别人吧！

教室门口单薄的身影仿佛风一吹就能被吹倒。宽大的衣摆下，那双手紧紧攥着，嘴抿的死紧，苍白的脸上隐约可以看见还没有消散的淤块。

章娟脑袋咯噔一下，愧疚感顿时扑面而来，当即把课本重重摔到台上：“你的意思是说姜雪自己把自己的书弄花是吗？我看就是你弄的！”

“凭什么说是我啊，说不定就是她自己发神经弄的呢！”房婷婷有恃无恐地把责任全都推到姜雪身上，反正姜雪性格又软又怂，不敢拿她怎么样。

就在这时，她眼中性格又软又怂的人说话了。

“不用这么麻烦，老师，教室后面不是有监控吗，看一下监控就知道了。”顾昀新指着教室后面那个监控器说道。

房婷婷脸色煞白。

死了！她怎么忘了教室里还有监控器！

那玩意儿装了以后章娟就没提过，他们班上好多人包括她，都忘了有监控器这回事。

房婷婷咽了咽口水，紧张的攥手。

姜雪的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