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吻
你……”你可别乱来。
“我不会对公主做什么的?”说完温雁又想到刚才那个吻,耳尖红了红,抱着谢宜下了泉池,把她放靠在浅水池边。
池里的竟是冷水,一下子没过胸口,凉得谢宜一哆嗦。
温雁走至另一侧池边,同样把自己泡在水里,“在冷水里泡一会儿,等药效过去就好。”
一开始进到池子里,被冷水一激,清醒冷静了几分,随着情药发作,体内燥热再度袭来,一冷一热,难受极了。
谢宜往水深的地方挪了挪,压低身子,让水没过自己的肩膀,水面与下巴齐平,只留一颗脑袋在水面上,披散的长发随着水波飘荡,似一滴浓墨落进池中。动作间她不曾注意到腰间解开的锦囊中,一个小瓷瓶掉了出来,落到了池底。
“对不起。”温雁低头敛眸,又一次道歉。
谢宜一错不错地垂眸盯着水面,或许是浸泡在冷水里的缘故,虽然依旧难受,却已不像先前那般慌乱,她镇静道:“没事了,殿下也是因为中了情药,今日之事你我权当没有发生过就好。”
说着又乱了呼吸,谢宜放在心口的手掌不自觉收紧,不断默念提醒自己,就是像自己说的这样,就是这样,都是因为情药,与其他无关……无关。
“我……”
“殿下。”谢宜打断他,不论他接下去想说什么,她都不愿听,另扯话道:“倒是奇怪,只是轻微吸入香粉,效果就十分明显,可那个侍女满身都沾染了香粉,却好像没什么影响。”
温雁眸光深邃落于她水面倒影上,而后别开眼睛,看向别处,淡淡回答:“她应该是提前服了解药。”
“也不知是何人想要算计你?”侍女背后若无人撑腰主使,断是不敢将主意打到温雁身上的,“下药手段真是层出不穷,还好衣服上涂的不是毒药。”
“我稍后会派人去调查。”
“可惜那个侍女应该已经逃出行宫了,不太容易查明白。”
“总会有办法的。”
嗯……没话可聊了,谢宜用手指勾弄飘散的头发,在冷水的包裹下,体内炽热的温度逐渐降下来,心绪也越发沉静。
温雁也没有再说话,阖眼安静靠着池壁,耳边是水渠流下的潺潺水声。
水面波动,响起哗啦水声,温雁睁开眼看向站在池中的谢宜,浸湿的墨发黏湿透的皱巴衣服上,下巴滴着水珠。
“我感觉我已经……唔。”话未说完,谢宜脚掌踩在了池底的瓷瓶上,往后滑倒,整个人埋进了水里,始料不及,呛了一大口水。
温雁快速上前将她从水里拉起扶稳:“没事吧?”
“咳咳……”谢宜边咳,边摆手表示她没事。
她方才一直没看温雁,现在离近了瞧,才发觉他的脸更红更肿了。
“我……”谢宜抬手随意抹了抹脸上的水珠,“我没事,我觉得我药性解的差不多了,我回去了。”
谢宜提着湿重的裙摆,匆匆朝外走去,纱幔飘飞,留满地水迹。
温雁看着消失的人影,轻轻叹息,扶额捏揉自己的太阳穴,随后闭眼沉入水中,再睁眼时,他于池底看到了掉落的小瓷瓶。
夜晚,奚濯提着自己药箱子匆忙走进屋里,“殿下,祁煦说你受伤了,伤哪了?严不严重?”
奚濯把药箱放在桌上,瞧着窗户边的温雁转过身来,脸上红痕明显,诧异道:“殿……殿下!你的脸怎么了?”
脸上的红痕赫然是个巴掌印,难怪祁煦没有直接告诉他,殿下伤在何处。
不是,温雁身上要是出现刀伤剑伤,奚濯都能理解接受,可这巴掌印是怎么回事,谁敢把巴掌往他脸上招呼啊?
奚濯:到底是谁扇了他尊贵的殿下大嘴巴子?!
奚濯心里奇怪,也就那么问出口了:“殿下,是谁打的你啊?”
温雁没有回答,而是走近说道:“后天便是朝贡日了,脸上的痕迹那时能恢复吗?”
奚濯虽然十分好奇,但温雁不说,他也识趣没有追问下去,“红肿起来了,得先用冰块冷敷一会儿。”
说着,祁煦刚好拿着冰块回来了,“还好这行宫的冰库中还存了些冰。”
温雁拿帕子裹了冰块,敷在脸上。
祁煦提醒道:“殿下,还是让奚濯给你仔细把把脉,以防吸入的药粉有别的副作用。”
奚濯:“什么药粉?”
祁煦:“不知是何人派了个侍女来接近殿下,那侍女的衣裳上涂有催情的香粉。”
奚濯手指搭在温雁的腕上,给他号脉,叱骂道:“呵……这些人真是屡教不改,算计人的手段也是越来越下作,几年前为了塞人入府,已经是无所不用其极了,居然到现在还贼心不死。”
祁煦:“属下已让人去调查那名侍女的来路,一有消息就来禀告殿下。”
“许是我最近脾气太好了些,以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