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战
方婶不知道沈九打什么鬼主意,反呛道:“怎么?迁到其他村犯法吗?”
“自然不是。”沈九笑道:“外乡人来,大家多少有些警觉避让,可刘师婆却很快得到了大家的信赖,这是为何,想必婶子能为大家解惑?”
方婶骄傲说道:“你若是打这个算盘,就免了!咱们刘师婆可和前任知府大人的夫人是故交!她可是帮夫人......”
“方婶,不必再说了。”刘师婆忽然出声打断她,“不过是些许往事,清者自清。”
沈九转过身去,对吕知府说道:“吕大人,不少人信了这神婆的道,就是因为她自称曾帮助过前任知府王大人的夫人,让五年不曾有身孕的任夫人有了身孕,不知如今府衙内可还有旧人?让他们来辨别一二,自然分晓。”
吕知府想了想,“倒真有一位还在县衙的老人,哎,去把魏妈叫过来吧。”
不一会,一个身穿暗纹长衫的妇人被叫到堂前。
她恭敬给吕知府行礼,“老爷,您叫我?”
吕知府指了指刘师婆,“魏妈啊,这人你认识吗?”
魏妈仔细看了看,忽然一拍手,“我就说有些面熟,似乎是伺候过之前那位知府大人的,姓刘对吧?”
“你是伺候过任夫人的,可是她让五年未有身孕的任夫人有了身孕?”
魏妈听到这话,讥笑看向刘师婆,“哦!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神婆,对不对?”
刘师婆躲闪着她的眼神,“是又如何?”
魏妈嗤笑道:“你编的那些故事,也就是骗骗外人,任夫人慈悲为怀,就没有追究罢了。”
刘师婆高声说道:“我有任夫人亲赏的物件为证,你们不能因为任夫人不呆在西川了,就肆意侮辱我!”
魏妈看向吕知府,“大人,任夫人之前没能生养,是因为他的夫君一直外任,到了顺庆府两人才团聚,分隔两地不在一被窝里,哪能生?这小孩子都知道的事情吗!”
吕知府尴尬咳嗽。
魏妈继续说道:“人家夫妻团圆了,有了孩子,这刘千就暗中将功劳揽到自己身上,说是她替夫人算过了,夫人才能有这个孩子!”
吕知府问道:“既然这辛密你们都知道?怎么就没人戳破她?”
“老爷你也知道,我是一直在这府衙里伺候的,任夫人自己带的丫鬟嘴巴严着呢,新找来的丫鬟就更不知道了,以往的事,都是后面才逐渐知晓的。”
青竹村的人面面相觑。
“不是说她让知府夫人有了孩子吗?怎么是这样的啊?”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啊。”
“刘师婆不会骗我们的!肯定是这个婢女嫉妒她!”
“就是!人家知府夫人又不傻!”
刘师婆见众人不愿相信,不由轻笑,“吕大人,这妇人以前就嫉妒草民得了任夫人欣赏,如今更是信口雌黄,老爷若不信,大可找任夫人来对峙!”
魏妈不屑一顾,“我嫉妒你什么?你直到离开县衙,也不过是个粗使婢女,月钱比我少多了!”
吕知府听着气闷,自己怎么可能为了些鸡毛蒜皮的事,跑去探任夫人的私事!
他拍了拍惊堂木,“好了好了!魏妈你先下去!沈九,你既然告这刘师婆私通白吟教,可还有其他证据?”
白吟教!
刘师婆瞬间吓得跪下。
她总算明白沈九为何能掀起风浪了,好狠毒的心思!
她忙辩解道:“大人,这都是子虚乌有的事!草民定居在青竹村后,所接触人都是村里人,你也知道,青竹村就这么大,若草民有什么不法之意,早就有人来告了,怎么会就让她一个毛孩子发现了!”
吕知府看向沈九。
沈九问刘师婆,“刘师婆,刚刚魏妈说,你的名字是刘千,对吗?”
甚少有人直呼自己的名字,刘师婆愣了好一会,才点了点头。
“那这个千字怎么写?”
刘师婆笑道:“自然就是千字,你在这东问西问的,可别耽误知府大人的时间了。”
沈九笑了,“怎么?刘师婆连鬼神都能通,却连自己的名字怎么写都不知吗?”
刘师婆察觉到吕知府的眼神,忙说道:“自然是,个十百千的千。”
“那你今年多少岁?”
“公堂之上,这难道是什么秘密吗?”
刘师婆刚说完,就听见沈九笑出声来,她忙说道:“草民今年二十七岁,这些都在黄册上可查,没有什么错漏!”
吕知府拍了拍惊堂木,“沈九,你到底想问什么?”
沈九干脆跪下,“黄册自然不会错,错的只会是偷奸耍滑的小人,请大人查询六年前这位刘千家乡的黄册,就知道她做了什么!”
吕知府问道:“你是说她的身份有假?”
“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