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击鼓传花,众人献奇技
上回说道众人用击鼓传花的方式决定表演的顺序,耳边只听那鼓声,一会儿急,一会儿缓,那花束在众人手中,也是一会儿传地快,一会儿传地慢。待众人都轮了两圈,最后只听咚的一声停下,花束最终落在了李君浩手里。
李君浩拿着花束,也不扭捏,先是大方地站起,向众人拱手作揖,才道,“如此,就由我来开头,给在座友人舞一曲侠客行太极剑。”说着提起早就准备的宝剑,脚尖一点,飞奔到观赏台上。
李君浩站定,右手耍了个剑花,左手请出妹妹抚琴伴乐,只听铮铮音鸣响起,锦衣华袍随剑舞动,三尺青剑便上下翻飞了起来。
不说那台上的身姿如何轻盈,不说那如霜的宝剑如何空鸣,不说那腾挪的足踝如何迅捷,也不说那衣袂飘飘如何潇洒,只细说那叮咚的琴音。
初时婉转悦耳,高低缠绵,后又激昂澎湃,铁马龙枪,最后则是珠玉落盘,急急如雨。
众人沉醉于这缠绵澎湃中,眼睛忍不住随着流云飞袖回转,不知何时,琴音中突然加入了鼓声,咚咚咚一阵急响,直接打乱了剑舞的节奏。
只见前方脚步忽然急转,霜剑如钩,划过一个又一个圆圈,衣袖飘飞,身躯后翻,带出一阵阵锐利的剑风,只听咔嚓咔嚓,有金石裂开之声,还不及众人细想,就见李君浩束发的头巾也忽然断裂,一头青丝飞散,半身破衣烂衫,少年收住脚步,忽然不发一语,只怔怔望着圆台一角发呆。
众人随着目光望去,原是一个花盆四裂开来,想是刚才被剑风带到,不敌剑风之利,才碎成了烂瓦破花。
待李君浩回神,望向拿槌的少年,眼神炙热如钩。
王青玄尴尬的放下手中的鼓槌,摸摸鼻子说道,“那个,我是见你方才舞剑,刚中有柔,柔中有刚,却始终不能相济,就想着加些鼓点,调和阴阳,好使其能兼容并蓄。”
李君浩闻言,一边拎着宝剑回转席中,一边兴奋道,“先生教授太极剑时,只说是作强身健体之用,非逞凶斗勇的法门,为了叫我们收心,还说此剑法,练熟了,最多斗斗村口拿镰刀的老农,更是叫咱们绝了游戏江湖的心思。谁知这书生之剑,竟也有裂石开衫之力,翻山倒海之能。我原本还以为就是个花架子,现在想起当初上课情形,真真好生后悔。只因本人误信了先生的说辞,每每上课都只记其形,不记其质,搞得我只练了个表象,若不是为了今日要表演剑舞,我每日才多抽出一刻时间练习,若不是表演时忽然领悟圆润如意的要旨,又加上玄哥儿一旁擂鼓助攻,我如何能领悟剑舞中刚柔并济的道理?先生真真害苦我也,早知是如此绝妙功法,我必定整日钻研,说不定就成了剑术大家呢!”
“你或许会成为剑术大家,但先生可没误导你。”王青玄笑嘻嘻扯着兄弟的烂衣服,说道,“太极剑在江湖上确实是烂大街的剑法,就比村口的老农镰刀大法好一丢丢,但是不同人使同一种剑法,效果可真是千差万别。有人练太极,就只能在家里的花园活跃筋骨,有人练太极,三招两式可能就成了武学宗师,端看个人悟性与资质。”
李君浩闻言,赶忙又展示了自己一身的破烂衣衫,问道,“那兄弟且看看,哥哥的资质如何?可够那些高人收徒的标准?”
王青玄歪头想了想,不好作答,只说,不如你看我给你表演一段。说着就掏出手里的飞刀,找丫鬟要了一个萝卜,运刀如飞,满目只见寒芒,四周闪烁青光,不时有细如发丝的萝卜丝飘落,不过眨眼间,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就立在了盘中。
似乎犹觉不够,这小子又拿出一刀,刀身如一弯新月,刀柄处嵌这一卷白丝,对着几十米外的梧桐树一弹一拉,众人不明就里,正摸不着有头脑时,就见其手上多了一段梧桐枝杈。
王秋月抚掌而笑道,“好一个凤凰自古栖大梧,良木自来成栋梁。小弟这是在说,浩哥哥是良才美质,将来必是那栋梁之材,学文能官袍加身,为万民请命,习武则世人称颂,成一代武学宗师。”
王老爷子闻言侧目,心说,“这傻丫头怎么瞧不出好赖轻重,刚才小孙子对着一根萝卜秀了高明刀法,一刀削断了几十米外的树枝,对比浩哥儿弄碎了区区一个花盆,就胡乱激动地劲头,这明显就是聪明有余,资质不足,小孙子这是在点他呢!”
李君浩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苦笑道,“今后我还是老实的读书吧,练剑强身倒也不错,歇了心思倒也能让人更加的专注。”说着就潇洒地坐下,也不在乎浑身地破破烂烂。
倒是绿荷丫头,专门吩丫鬟去西院拿衣服,又催人一会儿去茶水间换上。
咱们说回这击鼓传花的游戏,一阵鼓点猛落,这回花束落在了二小姐绿荷手中。只见这丫头袅袅起身,吩咐下人将准备的道具呈上,原是一个三尺见方的屏风。
又见她从箩筐中抽出丝线,运指如飞,弹针引线,霎时间双手同掌六枚针线,然后屈指一弹,这些针线便在绣屏上来回穿梭起来。
但见这些针线,明明轻盈如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