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雀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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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纪一边招架一边闪躲,另外两位倒是有心帮忙,但一招间就被面前这个男人打了回去,然后转过身接着追着自己砍。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
赵昱跟安求客自后方驾马驰来,对其大喊道:“扶玦,走了!”
“二位先行,我自有办法追上。”说完逮着星纪接着砍。他扬剑挑开星纪交叉架在身前的臂刃,而后立马下劈,却突横来一短刀,震开了这一剑。
“嗯?(喃喃)大梁……看来是位新朋友。”
星纪退至三人身边,四人一排彼此相视,再次发起攻势,可怎么都没想到四个人同样没法在对方手里讨到好处。而对于江楚来说,大梁这位新朋友,自然要好生“招待”,星纪头顶上的那份霉,莫名其妙的倒在了大梁头上。
大梁作为一个来的帮手,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变成了怨种。
江楚剑锋突刺,剑刃贴着大梁的脖子在其发丝间贯穿而过,却听“叮”一声响。大梁察觉身后来了人,立马撤开身子,这才看到徐漮湧的银刀插进地面,透着诡异狰狞的杀伐之气。
江楚刺来的剑锋直直顶在了大刀上,大刀却纹丝不动,徐漮湧施加一道劲,反而将他震退两米。
“小子,你长得挺让我眼熟的。嗯我想想……你像一个人,像我杀过的一个人。叫什么来着……黎长洪对吧?”徐漮湧歪着嘴,凶狠的盯着黎江楚,眼角跟嘴角都写着来砍我的“求之不得”。
江楚:“(轻柔一笑)黑狼王徐将军,久违了。”
这照理说,我把你父亲宰了,我现在就站在你面前,你现在就算没有怒火焚身也该咬牙切齿攥紧拳头,可偏偏倒了江楚这是一星半点都不沾。他反而是眉目舒展,嘴角甚至噙着几不可见的笑意,出了奇的和善。这下就算一刀砍在棉花上,怎么也使不上劲。
“黎扶玦是吧?”
“将军知道我?”
“你小子不是也知道我吗?”徐漮湧有点愣,面前这人不但一点脾气都没有,甚至还有要跟他好好聊聊的意思,“你爹是边关的大将军,有万夫莫敌之勇,是我平辽吞并你萧宋最坚硬的障碍。怎么你这当儿子的,屁点血气都没有?”
“我替家严谢过将军的赞赏了。”江楚完美的把该听迎进门,甚至回了礼,把不该听的拒之门外。
“你是黎长洪亲生的吗?”
“可能是。”
“……”
行,你黎江楚不动手,我动手!徐漮湧再也不想对着他咧嘴笑了,他发现自己想讥讽他,就是猴子捞月、竹篮打水,气的他抄起银刀直接向黎江楚砍去。
星纪四人见将军动手,也算机灵,各自从不同方向向着江楚攻去。
徐漮湧的银刀每次挥舞,都会掀起极为强大的风压,江楚一边用长剑格挡,一边顺应着长刀挥砍的方向,好将力道卸去一半,抽出三分神对付着轮番偷袭的星纪三人。
星纪双臂交叉,蹬地弹射,又引江楚横剑格挡,玄枵自己手握长剑从右侧奔袭,剑锋划在地面带起扬尘。娵訾伏在地面,向一头狼一样,向着江楚的腿双腿攻去。大梁自左侧旋出短刀,而后双手握住刀柄冲去,刀刃拖在地上划开裂口。
江楚瞧四人,指扶剑身,内力附其长剑,长剑瞬间隐隐震动嗡鸣。待四人就要近身时,其长剑一挥,三道剑罡直接将他们全部斩扫出去,硬生斩裂了他们身上的甲片。
江楚没来得及收力,身后破风劈来的银刀被徐漮湧似风车般举过头顶在手中旋转,强大的压力气场直接压的他无法脱离原地,只能转身硬接这一记。
江楚没想到徐漮湧的银刀竟如此沉重,长剑被刀刃瞬间压在了肩膀上,银刀的自重加力劲,直接让剑身迅速爬满了裂痕,下一刻粉碎。
这重重的一记下劈隔着剑面砸在江楚肩上,使他整只右臂瞬间没了知觉,右膝直接被跪砸进地面,地面的反馈力道又让他右腿瞬间麻木,站不起身。
徐漮湧睨着略显狼狈的黎江楚,总算是出了口恶气!他将刀刃贴着地面,隐有咆哮声般,力拔千钧冲着江楚上竖挑劈。
江楚左腿一蹬,向后腾闪,身后星纪却再次冲着他倾倒的身姿袭来。他左手抓住没了剑身的剑柄挡在脑袋后,而后立刻松了手,于瞬息间将星纪左手的臂刃卸了下来,及时挡在身前。
刀刃挑着臂刃面,直接将江楚整个人似炮弹般挑飞出去。只有星纪在原地傻眼。
你要飞你飞就是了,顺我臂刃干什么!
赵昱跟安求客带着士兵突破了山口,与李将军的军队汇合,却突然感觉头顶上有什么东西像流星一样飞了过去,定睛一看才认出是江楚。
赵昱猛夹马腹似箭般窜了出去,奔向江楚身底,双手离开缰绳,稳稳将他接回马背后面:“这就是你的办法?”
“(轻咳)结果都一样。”
“真拿你没办法。扶稳了!”赵昱前音刚落,就听江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