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灯
什么,又顿住了脚步,他抬眸,看着沐遥之的房间方向。
房间已经熄了灯,想必木遥遥已经睡下了。
陆栖竹停驻在此处很久,最后还是转身,朝门外的方向走了去。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买到兔子灯,他会这么失望。
好像以前的什么时候,他本该也能收到一个兔子灯的。
可最后还是没有得到。
*
瑰城的像是一座不夜城,已经很晚了,可是街头行人还是络绎不绝,摊贩们也卖力吆喝,没有要收摊回家意识。
今日不是什么稀奇节日,路边卖花灯的小摊本就不多,陆栖竹跑了好几条街,终于在一家小店找到了一模一样的兔子灯。
他提着灯笼往酒楼的方向走,不知道为什么,他竟像个毛头小子般,迫不及待的想要把兔子灯给木遥遥瞧一瞧。
找卖花灯的店铺费了他许久功夫,这会儿已经夜深。
陆栖竹快步走到酒楼门口,正欲走进去时,嗖得一下停住了脚步。
他看了看手里的花灯,又想到了广林子和赵无忧两个闲的没事干整日在大堂乱晃的人。
他后退几步,转到酒楼后头,翻墙回了屋子。
陆栖竹提着兔子灯,站在沐遥之房门口,轻轻扣了扣门。
他寻花灯铺子寻了许久,如今已经是深夜,她或许已经睡了。
陆栖竹垂头,不知怎么的,有些丧气。
他正欲转身回屋。
却听见见一楼的几位食客,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吵了起来。小厮在一旁战战兢兢的劝着,却效果甚微,看那架势似乎下一秒就要抡起椅子打一架。
一楼大堂里说书人还在说书,观众时不时拍手叫好。
深更半夜,如此大的阵仗。木遥遥还能睡着?
木遥遥是猪?
陆栖竹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加大力气,敲了敲房门,大声道:“木遥遥,你在里面吗?”
无人应声。
他抿唇,大声道:“木遥遥,我进来了。”随后直接用力推开了房门。
推开门,只见房间内窗户紧闭,床上空空荡荡,不见人影。
而一旁的塌上,则扔着一件,艳丽醒目的,纸做的红衣。
看那款式,正是今日那个成衣店主送她的那件。
陆栖竹冷笑一声,周遭散发出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阵阵寒意。
抢他的人?找死。
*
她坐在花轿里,静静地看着花轿走着。
走了不知道多久,花轿终于停下。
这不是那家成衣铺前吗?
还是白日那家成衣铺的位置,可牌匾却和白日不同,沐遥之抬头,只见匾额上赫然写着“余府”两个大字。
沐遥之捂脸摇摇头,只觉得丢人。
被人摆了一道不丢人,可是因为贪小便宜被人摆了一道,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
她松松筋骨,自行大跨步下了花轿,她倒要看看,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敢抢她?
她刚刚下轿,就见一个老婆婆三两步跑了过来,气急败坏:“哎呦,真的是坏规矩,新娘子怎么能自行下轿子。”
这不正是白日那个店主?
说罢,余老太抬眼瞪她:“你怎么把盖头掀了。”
沐遥之皮笑肉不笑:“要不是看你太老了,我还想把你也掀了。”
沐遥之打量四周,问:“就是你把我弄来的这破地方,成亲?”
“是又如何?”余老太一抬下巴,趾高气昂,一脸刻薄相:“来到了我的地盘,就别想着逃跑了。你已经上了花轿,等一会儿拜了天地入了洞房,你就是我老余家的媳妇了,我劝你听话点,免得受苦!”
看着眼前浑身鬼气的余老太,沐遥之觉得怪异,明明白日她们相处时,她却没有感受到一丝鬼气。
可她如今看着这余老太并不像是多么厉害的鬼,却能在她和陆栖竹面前藏住鬼气?
还有,这个“余府”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白天是成衣铺,夜里却成了宅子,她如今还在瑰城里吗?
这个瑰城果然有鬼,她既然来了,自然是要一探究竟的。
余老太颤颤巍巍从花轿里拿出盖头,抖着手就要把盖头给沐遥之盖上。
沐遥之直接挡住余老太的动作。
余老太怒视:“你这小姑娘怎么如此缺乏教养,等你进门,我定要好好教你做媳妇的规矩。”
看着余老太煞白的鬼脸,沐遥之不禁想笑:“你都成鬼了,还守着做人的那一套迂腐规矩,累不累?”
“你这小丫头不要嘴硬!”余老太横眉冷对:“我看你身上没有几分正经人家姑娘的样子,还未进门就敢顶撞婆母,还有,像你今日那般,还未出阁就和别的男子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