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
“是我太贪心惹你生气。”
他的脸强扯出笑容,薄薄的眼皮已经变成红色,眼睛像浸在水里的黑曜石,莫名多了些水汽。
“好好休息。”
沈墨回来的时候,李恒星还坐在炉子边上一脸心如死灰地烤着火,沈墨外套都来不及脱,忙拎起烧到沸腾的水壶放在一边,盖上炉盖。
“你们回来的怎么这么晚,我看到军儿刚出门。”沈墨往暖水瓶里灌开水,哗哗水声响在屋内。
李恒星闷闷地哼了一声,“别跟我提他。”
小没良心的白眼狼。
“怎么?”沈墨盖好暖水壶盖,随口一问。
李恒星眼眶发红,根本没憋住一股脑儿全告诉了沈墨,“……你说,我难道不配让他叫声姐姐么,为什么啊?”
哭诉半天的李恒星想起来人家才是亲姐弟,吸吸鼻子也不求得到理由,声音蔫蔫地转身,“算了,我睡觉去。”
“姐,你有没有想过别的可能?”哭笑不得的沈墨委婉提醒,“比如在军儿心里你也挺重要的,不过不是家人的那种重要?”
李恒星:“?”
沈墨轻咳一声,“有没有可能,他喜——”
李恒星:“喜什么?”
沈墨扎住话头:“没什么,睡吧。”
深夜,醉意散去大半的李恒星,脑子里断掉的线突然接上,她吓得突然睁眼翻身坐起,手掌抵住额头缓了半天,嘴角微微抽搐。
喜什么,不会是喜欢……。
不会,李恒星否定这个答案。
应该是“希望只有一个姐姐,那个人就是沈墨”,嗯,一定是这样。
自我催眠成功的李恒星,脑子里忽然闪过傅卫军通红低垂的眼。
她心脏没缘由地紧了紧,李恒星抿抿唇,怀揣不安的心情睁眼等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