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将她背出井底
赵鲤面上喜色凝固。 身着竹青衣衫的青年男子,缓步从黑暗中走出,神色狠厉,身后跟着数个侍卫。 他居高临下的望着赵鲤,眼神好像在看黏在鞋底的脏东西。 “果然是养不熟的小畜生!” 京中光风霁月的赵家大公子,俊脸阴沉道:“当日就不该将你接回来!” “呵呵。”赵鲤闻言忍不住冷笑。 显然,她落入了陷阱。 这处原主孤独舔伤的地方,还有她的委屈,并不是无一人知晓。 “虽然恶心,但我们一母同胞,我是小畜生,你能是什么好玩意?”赵鲤轻轻挑眉反问道。 “说得老娘乐意来这畜牲窝,看你那张狗脸似的。” 赵鲤悄悄抬眼估算了一下到矮墙的距离,朝那边挪动,嘴皮子也绝不落下风。 “赵鲤!” 赵开阳没有料到,赵鲤竟然敢对他说出这样粗俗的话,一时涨红了面皮不知如何反应。Πb.γ “姑奶奶在呢!”赵鲤暗搓搓又给自己长了一辈。 “教不乖,养不熟的东西!此时不装乖巧了?” 赵开阳额角青筋暴跳,咬牙切齿对着赵鲤憋出一句话。 “对!你祖宗我就是摊牌不装了!”赵鲤理直气壮的说着,退到了矮墙前。 “你!” 赵开阳没有想到,在他面前乖顺窝囊如鹌鹑的赵鲤,会如此硬气嚣张。 “给我抓住她,堵了她的嘴!”赵开阳对左右侍卫道。 足有五六个侍卫逼近过来。 已经退到墙角的赵鲤猛一头扎进了藤蔓中。 摸到半人高的断墙,她双手一撑直接翻过去,随后朝着一个方向撒腿狂奔。 “她人呢?” 眼见赵鲤一头扎进藤蔓里不见踪影,赵开阳呼喝着让侍卫寻找。 赵府侍卫拔出腰间佩刀,左右劈砍几下,联结的藤萝被斩断垮塌,露出后面的断墙。 赵开阳看着那洞开的缺口,只觉就像是一张大嘴,正嘲笑着他。 “这个贱婢!” 他怒骂着,心中一狠,从身旁侍卫处夺过长刀,噌的一声拔刀出鞘。 “追!她不熟悉路,跑不出去。” 雪亮长刀照映着他的脸,“只要别让她跑了,生死不论。” 最后几个字,从咬紧的牙缝里挤出来,竟是森寒无比。 邻家旧宅中,火光摇晃,侍卫点着火把穿行其中。 “少爷,这边没有。” “这边也没有。” “把这几个院子给我围住,掘地三尺也要将那贱婢找出来!” 赵开阳眉头紧皱,面色越加阴冷下去,调集侍卫加紧搜寻。 他就不信,那贱婢能长翅膀飞出去不成。 …… 滴答。 一滴水落在赵鲤的额上,将她激得一抖。 她背靠着湿滑的井壁,双腿伸直抵紧。 整个人悬在水井的下段,藏匿在黑暗中。 废宅井中水汽夹杂着怪异的腐臭,叫人闻着胸口发闷。 头顶上,是侍卫跑动搜寻的脚步声。 赵鲤一动不动的撑在井壁上。 突然,井口亮起一团火光。 “会不会在这?” 侍卫拿着火把,压低了身子看向井中看来。 赵鲤瞬间浑身汗毛倒竖,猛的屏住呼吸。 “太黑了。” 年轻的侍卫望着漆黑的井口,心中也有些发毛。 正想将手中火把扔下井,看个究竟时。 一只手从后伸来,按在他的肩膀。 来者同样是赵家的侍卫。 “行啦!一个小娘皮,还能有胆子藏在井里不成?” “晚上一个人少靠近井台,近两年晚上不太平。” 说话的人拿刀鞘指了指,井台上贴着褪色符纸。 那张符纸在侍卫弯腰查看时,被他扯破了一个角。 这侍卫一惊,忙不迭退开,引来同伴几声嘲笑。 直到井外谈话声走远,赵鲤才捂着嘴,小声急促喘息数下。 耳边只有自己如擂鼓一般的心跳声。 【检测到临时任务,职业系统绑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