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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花了半天时间才冷静下来,她坐在椅子上,回想着信封上所有的信息,除了地址名字,再无其他,紧紧凭借这些,想要找到寄信的这个人,压根就是大海捞针。
陆西洲之前说他来调查,现在他人也不在,曲南风想要得知调查情况也无从可知,唯一有所突破的,就是沈乐八成是认识寄信人,只是没有证据,她也不可能直接找她对质。
曲南风想了会,决定明天先打个电话过去,提醒曲家人这件事,既然来过曲家把照片拿走,肯定会遗留痕迹,多注意指不定就能发现突破点。
她在椅子上坐太久,宋雅视线望了过来,曲南风感受到她的注视,回头笑了下,她把倒出来的照片碎屑装回去,和那几封信一起放好,上了床。
宋雅在第一时间就挨了过来,抓着她的手指玩,曲南风心里装着事,没有理会,等再晚点,她回神时,人早就睡熟了,她歪头看窗外,天色渐暗,一片安静,只有各色虫子知了还在叫。已经很晚了,想着明天还要去打电话,曲南风强制闭眼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曲南风就出门了,她们村里是没有电话的,只能先打到公社要他们通知曲家人过来,然后挂了等约定的时间再打过去。
曲南风打过去后,等了大致半小时,那边就来电话了,接通的瞬间,曲母熟悉的声音传来,透过电波,再到达曲南风耳边,变得有些不同,可话语中熟悉的关爱却是没有一点改变。
“南南,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公社里过来喊人时,曲家人还被吓了一跳,现在电话可不像现代,说打就打,能安装电话的地方少,打电话又贵,都是按照分钟收费,所以一般情况下,很少会有人会选择打电话,除非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没有办法。所以曲家人听到消息第一反应就是以为曲南风遇到了什么大事。
曲南风听出了曲母话里的担忧,忙解释了声,她也知道电话费有多贵,不敢拖延,简洁明了把发生的事说了。曲母听了后也是一脸震惊,曲南风与陆西洲的结婚照,他们当初选择的都是小寸照,曲母拿回来后就一直放在他们房间里好好保管着,这要是偷走了他们怎么能不清楚?
曲南风听了也没惊讶,照曲母的性子她会这么做正常,所以她才会拿到照片时那么担忧他们的安全。一个晚上的时间,再慌张也过去了,曲南风冷静指挥:“妈,你到时候先回家看看照片还在不在,要是在就再去陆叔那问下,看看到底怎么一回事?”
曲母自然说好,简单又聊了几句,曲南风先把电话挂了,不然就曲母的性子肯定还得多打一会,多打一会多要一会的钱,曲家也不是富裕到能无所谓这点钱的人。
搞定这些,曲南风提着的心才稍放下些,她走在路上,回想着曲母的声音,掐指一算,她们已经有将近三四个月没见面了,这比她与曲母呆在一块的时间还要长。平时还不怎么觉得,一听到她的声音,仔细去算时间,积攒许久的绵长思念就翻腾而起。
曲南风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弥河坝,估计是要等陆西洲下次休假。
说到这个,她又不免想起还在出任务的某人,算过来,陆西洲也出去快一周了,还没回来,也听不到消息。
曲南风担心放不下心,一直到学校报道那天,满心思还在想这事,不过等学校告诉她,她即将所教的是初中数学时,当时的震惊就全占据了她的心神。
“我,教初中数学?”
曲南风再三确认,那个有着胡子,头发半白的老教师笑着点头,“对,我们有看过你的卷子,有关计算的题目你都没错,所以我们觉得由你来教数学正好。”
至于另外一个新来的老师严瀚海,则是被安排教语文,听说他之前大学时的专业就是中文系,只是后面因为变故没毕业,要不是家里有点关系,早就被抓去下乡了。
曲南风懵了,可他们做好的决定不是她说不做就不做的,缓过最开始那段震惊后,曲南风就冷静了,虽然觉得有压力,可再想就蠢蠢欲试,她准备了这么久,能得到别人的认可,也是增长了她的信心,或许选择当数学老师会难上些,可对于她来言,不也是一种挑战嘛?
况且她还决定要参加几年后的高考,要这点困难都退缩,等面临来自全国各地的考生,不更没有胆气了?
自我说服完,曲南风应下了,第一堂课就是她的数学课,从别人手里匆匆接了课本,她就忙着去教室,到台上时,连书都没翻开,好在之前有和宋雅一块看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书,书中的内容还记得大概。
曲南风清清嗓子,边回忆第一页的内容,边组织话语。她是第一次做老师,教授方式都是学自之前教过她的人。
她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小学数学老师,通过生动的例子先挑动学生的兴趣,再引人思考,不知不觉就把课本里的内容融入其中,等学生从故事里的余韵脱离出来,已经学到了该学的知识点。
曲南风借鉴的就是这种模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