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
名的好吃。她也是很努力地出力。
思及这些珍藏的往事,他的眼睛看着宁藻的眼神又暖了几分。他默默走过去帮她下打手。
宁藻没说什么,两个人就这样既默契又尴尬地准备了一桌菜。
“宁藻,对吧。”张正鸣深沉地说:“来都来了,不如一块儿坐下来吧。”
悬胤和江霁霖都默默移开了视线,宁藻咬牙说了一声:“是。”
张正鸣夹了一筷子:“嗯,你这厨艺倒是真不错,味道也挺熟悉。”
宁藻含着菜的嘴巴停下了咀嚼,她僵硬地咽下嘴里的事物说道:“哈哈,这样吗?”
一顿饭吃得浑浑噩噩,她努力让自己泰然自若。但还是忍不住想抽自己一嘴巴子。
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师兄弟们修为皆在他们之上,所以还特别做了很多伪装。却不知道他们原来早就都知道了,他们太熟悉对方了,一点点蛛丝马迹都会被发现不对。
现在就该等,等一个人率先来摊牌了。
宁藻不打算做这个众矢之的,况且她还缺失部分记忆,只是趁着这个机会多打探一点消息,故意问江霁霖道:“掌门、长老来这里,不会都是来看望四长老的吧。这么看来,他们关系应该很好吧。”
她语气干巴巴的。毕竟老朋友之间见面,她算是没有混好的,所以暂且还缺少几分底气。
张正鸣转了转手中等我茶杯,叹息一声:“是啊,师妹一声不吭地选择轻生,我们可都一点都没有怪罪她。”
江霁霖默默喝了一口茶,看着这两个人费劲地隔层纱讲事儿,实在不是回事儿。
不过他看到宁藻攥紧他衣角的手,内心早就软了一大片。他不由贴心地帮衬她:“师伯和师叔一直都挂念着她,除夕夜总要在这里聚一聚的。”
宁藻低低“嗯”了一声,从未像现在一样想得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狠下心来抛掉一众宠爱她的师兄弟们。
几个人在桌子上又胡侃了几句,气氛慢慢变得融洽。容浦和悬胤这两个古板夹菜的次数也增加了。
一顿饭很快就要结束了。
*
宁藻以去厨房打扫为由,从这场对她而言颇为尴尬的饭局中脱身。
大家都在,真好啊。
她借着盈白色的月光,踏在松软的雪地上,怔怔地看着自己的那一年亲收植下的梅花树,如今也早就凌霜傲放,花开满枝。
她的脑海中慢慢有一些事在鼓胀浮出,却始终隔着一层什么。
就在她浑浑噩噩头疼欲裂的时候,她的手突然被握住。宁藻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回头,电光火石之间,突然有一些片段闪现在她眼前。
拜师奉茶的小小的手,因握剑生出薄茧的少年人的手,执笔挥墨的手,害羞默默凑上来的手……
“师父,请喝茶。”
“师父,你看我的剑!”
“师父……”
那些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画面飞快地切换。它们像一道道残影划过宁藻的眼前,最后却定格在一双血淋淋的挣扎的手。
“师父,别走。”
她双目瞪圆,悚然一惊,背后不由得起了一层冷汗。
江霁霖只感受到了她急促的脉搏和起了薄汗的手,不由得困惑道:“怎么了?”
宁藻摇了摇头,随后又快速地点了点头,扶着一旁的梅树欲言又止道:“你……”
“你是不是……”
江霁霖疑惑地看着她,用鼻音回了一声,似乎在等待她要说一些什么。
然而宁藻却只是轻笑一声,说道:“算了。”
“你……”
他话音未落,她突然上前几步拥抱住他。相比她冰冷的身体,他身上很温暖。
江霁霖不知所措地定在了原地,但是看到她脆弱的模样,手慢慢地放在她的背上,然后用手拍了拍。
他轻声安慰道:“发生了什么事,能和我说说吗?”
宁藻没有回答。于是他们就这样安静地拥抱着。
黑暗中,宁藻睁着琉璃一般的眸子,一抬头就能看到他的下巴。
她额头抵住他的胸膛,感受到透过布料传过来的温暖,听见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她空荡荡的心好像一下子就被盛满了。
她以前最是痛恨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因为这是一种对自己的背叛,一种认输,是让她承认,她就是渴望从对方那里汲取到爱,她就是想被爱。
但是现在她突然觉得自己以前的想法是错的,因为她发现对方也同样的需要爱。
宁藻先松开了他,退后两步,佯装轻松地说道:“抱歉,我就是一下没控制住感情。”
她不等江霁霖回答什么,就拎着裙子快速消失在梅林中。
宁藻一直跑到没人的地方,才停下来。她复盘了一下晚上所发生的所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