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命
头。”
“别自寻死路,像这种鬼城,一旦遇上什么不可控的东西,你我当即毙命。”
女人的一举一动都带着无可奈何的迟缓,再加上半焦不焦的道服,哪里像个大族的真传弟子。
“你该不会是我们魔道派到逍遥的卧底吧?”方权站在女子身后一米处,看着从地上艰难站起的女子,合理的推测。
合欢宗的女子好看些,莫不是合欢宗的人。
方权这个闷葫芦魔修,见过的女人不多,合欢宗的女人们着实让他影响深刻,以至于认为这界中的美人都该是合欢宗的美人。
女子起身,艰难向前,墙地相连处生火,她无法再扶墙了,只能杵着剑,一瘸一拐向前走,女子拖着步子,一字一字轻笑:
“怎么说?”
“就你这鬼样,要什么什么没有能是个真传?”方权看着女子一身的破烂衣裳,嫌弃道。
“所以呢?”
“是太极有心防你,你才会…”男人话说到一半被少年的话打断:“有什么屁话能不能先活着出去再说。”
女子淡然,话里带些笑意:“有道理。”
说着催着步子越紧了,看不见的她每一步都是依靠其他的知觉,每一步都是冒险。
自光燃起后,那种恐怖的气息好像越来越远了,这里面若真有东西,是不是说明这东西畏火?
月隐的步子陡然停下,刚刚那一瞬间的气味,像是错觉。
空气中一闪而逝的潮润清冽的水气是从哪儿来的。
“你们能看到什么,这附近?”
“怎么了?你这奸细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方权按捺不住,一步上前,看着一臂臂展宽的洞道。
依旧是火光自墙角生,蔓延到很远很远的地方,而墙壁上除了方才江元朔说的神荼郁垒,依旧是一批又一批的古怪画像。
“还是之前那样,石道,火,还有两边的墙上有画像。”小麦扶着少年,目光却在这石道上下前后转了个遍,希望找出些不同来。
“画像有变化吗?”
“好像…好像没有。”
“有个屁,还是一样的古怪。”少年不耐烦,回答道。
月隐心里有些难过,只怕方权刚刚到话真的让这个少年生疑了。
双目失明的女子,默默挤出体内最后的灵力注入清凉剑中,清凉剑有了灵力,也活跃了起来,剑引女子来到另一面墙,剑身挡去从地缝里窜出来的灼气,女子放心地伸手去摸。
方才月隐一直扶着的那面墙除了石头的纹理和一开始的古怪图案,根本没有半分能够引起她怀疑的纹路,但是这面墙不一样。
一个看不见的女子摸着墙,三个看得见的人盯着女子,
“这墙可有什么不对?”小麦看着聚精会神摸着石道的月隐,呆呆地问。
“方才我一路扶墙前行,东边那面墙除了石头的纹路并没有什么古怪之处,但是你们说墙上有神像画,想来是彩绘,而近西的这面墙却有人工阴阳刻凿出的痕迹。”月隐约略转过半个身子问道:“你们真的一点也看不出吗?”
说着步子向前几步,清凉剑也随着她的移动为她挡去地缝里渗出的火气。
“摸出什么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我只能摸出这人工斧凿的痕迹,可这图案究竟想传达什么,还是得靠前辈您了。”
那句前辈喊的方权一身冷汗:“小丫头,诓我?”
“非也,这是篆刻艺术中的阴阳刻法,我阿…先人曾经说过,阴阳刻法不同,印油也不同,此处我们没有工具,难以将这墙上的图案拓下来…”
女孩说话顿了顿。
“你既提出来,定有法子解决!况且你此时停下来——”
“是因为我闻到水气!”女孩开口带些慌乱,全然没有之前的冷静:“因为眼睛看不见,鼻子便更灵些,我闻到了水气,就在这附近,一瞬而过,应该是风送过来的。”
“你怎么确定一定在这儿附近?”
“确不确定要看前辈了?”
“什么意思?”方权脑袋一歪,看向那三尺外的女孩。
“猪脑袋!想办法把这图案给拓下来。”少年语气里尽是嘲讽。
杀气在石道里陡生,
“来不及了,请前辈早些定夺!”
息灵阵的压迫越来越强,众人的体力和精神也在不断地损耗。
“怎么做?”
“起水符,过阴刻的纹路。”
月隐语毕,便有阴冷沉重的寒气,架在脖子边。
“我们一路行来不见土木两类事物,不是因为此地缺水,而是此地需水,所以忌克水性的土物,而属木之物少,是因为此地水润不够,所行石道或非石,若想像为生水的金石,或就有答案了。”
“那火呢?若此地需水,这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