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前传：

“望着沉睡的娃娃，

女人颤抖地伸出双手去拥抱娃娃，

对于这样冰冷的身体，

女人却觉得怀里的娃娃是温暖的，

就像当时女孩向她伸出的手，

随后，

女人带着娃娃回到了娃娃店，

一直等着怀中的女孩，

等她醒来。”

林端淡定地举起双手，像是等待被警察逮捕的囚犯一样。但是脸上没有任何担忧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笑意，笑意之中夹杂着几丝讥讽的味道夹杂在里面，像是笃定了眼前揪着自己领子的人不敢在这个地方对自己动手。

“陈大局长应该不会这么小气的吧？”

林端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说出的话充满了讥讽。

“我和丁陌可是合法上普通的情侣啊。”

这句话更像是一根针，一下子直截了当地戳中陈瑞的痛处。

“普通情侣？合法？”

陈瑞明白对方这句话的意思，压抑着内心的愤怒情绪，挥动另一只手，一拳捶在林端身后的墙上，像是在对林端证明自己有足够的能力杀死眼前被称为变态杀人犯的后者。

“你七年前害死丁陌还不够吗！？”

这一句话像是拼了命地呐喊出来的。

“你把丁陌囚禁起来，甚至时时刻刻偷窥丁陌的生活，你跟我说这是合法！？”

愤怒的情绪积蓄在陈瑞的大脑，紧紧握着对方浴袍领子的手像是恨不得直接掐着林端的脖颈，但是残余的理智却提醒着陈瑞，丁陌还在屋子里，甚至还有没有处理的尸体。

“害死？偷窥？”

林端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没忍住笑出了声。

“陈瑞，你要不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林端看笑话那般，双手摊着，满脸嘲讽刺看着眼前十分愤怒的陈瑞，仿佛这一切都和自己无关一样。

“你自己好好想想，是你自己主动把那个女孩往他身上推，甚至还祝福他们百年好合。”

林端此时的眼神像是一把刀子，恶狠狠地捅在陈瑞的身上，语气里的欢快却是藏都藏不住。

“你以为丁陌怕我吗？”

听到这句话，陈瑞愣住了几秒，向林端投去那愤怒之中夹杂着几丝疑惑的眼神。

“对，他根本不怕我。”

林端似乎早就知道陈瑞会做出这样的反应，脸上的笑意更加浓厚。

“他甚至每晚都会拿着枪，抵在我的脑袋上，防着我再出去杀人。”

说着，林端特地用一只手比作一把枪的样子，抵在自己太阳穴的位置，像是在故意模仿以前的事情，来刺激眼前的人。

“不过，陈瑞，你做的事，比我还恶心。”

陈瑞像是知道对方要说什么，愤怒的情绪冲垮了最后残余的理智，双手像是有自我意识一样，想要去掐林端的脖颈。但是下一秒，林端的动作比陈瑞快一步，比做枪的手抢先一步掐着陈瑞的脖颈。

“你在那之后，用我的名字，让丁陌对我产生恐惧，对吧。”

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

陈瑞紧紧抓着林端掐着自己的手，他能感受到，林端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手上的力气也越开越大。

但对方像是在玩一样，每次到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就会故意松一点力气，等自己喘过气后又加重力气。

“你不断用我的身份去威胁丁陌，让丁陌对我产生了恐惧，随后你就安排他出国疗伤，等他回来你又可以重新施展这样的手段，来折磨丁陌。”

想起之前搜查出来的东西，林端的脸色逐渐阴沉下来，似乎恨不得想要把眼前的人直接杀了。

如果是丁陌，他会怎么做？

像是想起好玩的东西，林端笑着松开了掐着陈瑞脖颈的手。而后者连忙后退，猛地咳嗽了几声，甚至还有些重心不稳，整个人只能倚靠在后面的墙上，大口喘气。

差一点，就死在这里。

“陈局长还是快点工作起来，毕竟书房那两具尸体可是会很臭的。”

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林端说完就回到楼上。

林端，你等着。

陈瑞恶狠狠地抬起头看向走上楼的人，眸子里透露出愤怒的眼神。

十一年前，陈瑞双手捧着花店准备好的白玫瑰，却只能站在一边，看着一个女生拿出一个盒子，像男生那样，单膝跪地，而站在女生面前的，正是丁陌。

那时候的丁陌，虽然比陈瑞早些入了警队，但脸上有些稚气还没有完全消退，用网络上流行的词语形容，就是一个小奶狗的形象。

面对吃瓜群众的围堵，还有眼前女孩的求婚，丁陌立马慌张起来，耳根子也是肉眼可见地泛红，连忙说着一些小碎语